时间回溯到一个时辰之前,夕阳西落,天边昏黄。
前哨港夯土宫乾橙府门前突然驶来一辆华丽非凡的马车,两侧近二十多名身穿锦衣的修者在马车停下的那一刻整齐划一停在府前。
这些人全部头戴黑色帽帷,看不清长相,乾橙府门前的四名夯土宫修者见状,如临大敌“唰唰”亮出兵刃,其中一人开口喝问。
“府前何人,速速报上名来!”
马车中没有人回应,一名老妪施施然走到府前台阶处,面对严阵以待的夯土宫修者语气平缓道:“绛紫峰峰主竹倾月莅临乾橙府,尔等还不速速通禀!”
“绛紫峰……竹倾月?”
乾橙府门前几名夯土宫修者脑袋一懵,那位存在不是就在府中么?什么时候走出去的?而且还摆出这么大阵仗堵住府门。
“情况有异,速速禀报堂主!”
“堂主在半个时辰前被凤梧府的赤堂主约走了,还是禀报大公子吧!”
乾橙府一名修者连忙招呼一人进府禀报,其他人依旧严阵以待,目光炯炯。
老妪没有在府前逗留,来到马车帷幔旁,对里面之人悄声道:“小姐,乾橙府好像完全不知道我们要来,是不是姑爷那里还没安排妥当?”
马车里坐着的赫然是易容成竹倾月模样的梅洁,老妪口中提到的“姑爷”指的是杜浪。
“梅妈,稍安勿躁!”
梅洁的声音细弱,她相信杜浪早已安排一切,只需自己按照提前商议的计划提审蓝馨就可以。
乾橙府内一座略显阴森的囚室内,刁漠此时正端坐在青铜椅上。
上面铺着毛茸茸的整张虎皮,手中微微晃动着盛酒的曶尊,欣赏着不远处遍体鳞伤的老者在一遍遍接受酷刑。
刁漠抿了一口笏尊中的琥珀色酒浆,旁边得全连忙斟满。
他冷笑道:“柳大掌柜,翠古阁这些年没少受我乾橙府照拂,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拿个破碟子忽悠我,看来你是翅膀硬了,前哨都容不下你了!”
体无完肤的柳掌柜早已是进气多出气少,声音虚弱哀求道:“刁公子开恩,小老儿有眼无珠,罪该万死,还请看在往日的情分绕过我一家老小!”
“往日情分?!”
刁漠狠狠将笏尊中的酒浆泼在柳掌柜外翻的伤口上,痛的对方一阵抽搐却不敢发出声响。
“你连个子嗣都没有,就算我想害你家人都没机会,啊!我想起来,你还有一个义女,据说国色天香,为人贤惠,街邻素有耳闻,不如我把她带来看看你现在的处境,柳大掌柜你看如何?”
“我那女儿还不满十四岁,请公子开恩,求公子开恩!”柳掌柜老泪纵横苦苦哀求。
一旁弓着身子端酒伺候的得全眼见大公子表情不悦,连忙开口怒斥柳掌柜道:“柳老鳖你真是死鸭子嘴硬,大公子看上哪家姑娘就是他们家百年修来的福气,你还推三阻四的,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嘴不硬为止!”
“喏!”
刁漠目光阴沉地看着柳掌柜被两名修者左右开弓抡膀鞭挞,全身都血肉模糊了却始终缄默不开口,心中一团火在熊熊燃烧,暗恨这帮酒囊饭袋在柳家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他的那名义女。
其实也不是柳掌柜的义女有多么漂亮,只是越得不到越能激发他的征服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