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方才那段言论动摇了巫滦入鬼道的决心,便触及到了那残魂鬼的利益,对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估计是想偷偷摸摸地找个机会干掉她,这样巫滦唯一的希望也就灭了,便只能乖乖随它入鬼道。
在那道鬼鬼祟祟的掌风冲后背偷袭之际,叶烟早有防备,几乎瞬间,她低喝一声,掌心上空便凝聚出一道丈宽的金盾抵挡,同时她另一只手紧握溯洄剑,直冲那道残影的心口刺去。
该死!居然就被发现了!?
鬼影面色大惊,没想到一个不过元婴期的丫头,警惕性竟如此强,如此轻易躲过他的全力偷袭?!他连忙纵身躲闪数十米,堪堪躲过了那一道致命袭击,直接他先前所处的地面破出一个深坑,残余的剑气亦轻易将一大片树林砍成两半,无数落叶簌簌落下。
虽然它如今只剩下一缕残魂,但实力也至少有化神期,叶烟找准时机,趁残魂躲闪不及,又是一道凌厉剑意势如破竹般霸道砍来,竟直接砍掉了它的魂体手臂!
“啊——”它脸色惧震,发出惊恐大叫,连忙催动鬼气,手臂的大片断口处汹涌着黑雾正试图幻化出一个新手臂。
然而不等它幻化成功,叶烟又是数道剑意砍过来,数百道剑意并巧妙地形成了一个杀气腾腾的上品杀阵,打得残魂上蹿下跳、毫无还手之力,一刀又一刀剑气将它的身体划裂出数道冒着黑烟的伤口。
随着黑烟随风消散而去,它的魂体也越来越透明了。
该死!竟是碰上了一个硬骨头!残魂肠子都悔青了,但却已经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在它又一次匆忙躲过攻击之时,还没来得及庆幸地松口气,心口处却蓦然一凉。
它瞪大惊惧的双眸,低头看去,发现另一把金光闪闪的剑直直穿透了自己的心口。
那霸道凌厉的耀金剑气宛若旭日骄阳发出的烈光,几乎瞬间便灼烫了它的鬼魂深处,鬼影发出“啊啊——”的凄厉大叫,随后便如一阵烟般幻灭消失。
一个缩小版的鬼影趁机想要逃走,叶烟冷笑了声,又是一剑刺去,将其元婴也彻底打散。
在鬼影元婴消失的地方,掉下了一个乾坤袋。
叶烟犹豫了片刻,收回剑,弯腰将那灰扑扑的乾坤袋捡起。
她冲其撒了一个净化术后,便谨慎小心地将乾坤袋打开。
大部分都是鬼修所用的一些法宝秘籍之类的。
叶烟没什么兴趣,但出于好奇,还是随手翻了两本,结果却发现了一张夹在典籍中的地图残卷。
这地图残卷……有点眼熟吼。
叶烟心神微动,又在自己的乾坤袋里刨了两下,片刻后,她也掏出另外两张与其风格一致的地图残卷。
甚至有几个断口还能对上。
莫非、它们来自同一张卷轴舆图?
那这张卷轴舆图一共分成了几块?又指向了何处??
冥冥之中似乎有种既定的缘分。
她最终将这块地图残卷收下了。
等回到荒屹山,叶烟便踏上从零开始的炼丹之路了,炼丹最考验炼丹师的神识与灵力掌控,而她对于神识与灵力的掌控早已炉火纯青、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了,再加上将近十年日积月累的炼丹类知识储备,她基本上没怎么失败,就成功炼制出下品丹药。
将几种代表性的下品丹药全都成功地炼一遍后,叶烟就开始学习炼制中品丹药了。
中品丹药的炼制程度要难上数倍,好不意外,她第一锅丹药炸炉了,整整一百份药材只勉强炼制出三颗成品丹、十几颗半成次品丹,剩下的连丹形都没炼成,全都是一团银灰色的粉末。
等吸取了第一次炸炉的沉痛教训后,叶烟扼腕悲痛、痛定思痛,又马不停蹄开始炼制第二炉丹药。
第二炉的成丹率明显高于第一炉。
一共有五颗成丹,二十几颗半成次品丹,不错,进步很大,叶烟为自己加油打气了一番,紧接着她又开始炼制第三炉、第四炉、第五炉……
等叶烟终于将中品丹药的炼制成功率提升到百分之百后,她便开始着手炼制上品丹药。
上品丹药即便在如今的修真界也只有极少数大炼丹师们才能炼制。
叶烟揠苗助长式的炼丹方法显然比不上正统炼了几百年丹药的炼丹师们。
她第一炉炸了个彻底,连一颗成品丹都没有,那么多名贵材料全废了。
意料之内,她并没有感觉气馁,等吸取经验之后,便开始炼制第二炉,对神识和灵气的操控更加小心谨慎、精益求精。
在连续炸了N锅炉后,叶烟终于成功炼制出一颗上品丹药!
漆黑滚圆的丹药周身悬浮着一道若隐若现的鎏金丹纹!
第一次成丹,便有丹纹,许多炼丹炼了半辈子的炼丹师都做不到这种程度,看来自己还是很有天赋的!她顿时干劲十足,饭也顾不上吃,觉也顾不上睡,便开始没日没夜地炼丹药。
不只叶烟自己在炼丹学习,她读过的炼丹秘籍在灵府显现,五只元婴小人亦开始悬梁刺股地用功参悟,相当于六个人同时学习,叶烟进步飞快。
约定的一年时间一晃而过。
某天傍晚。
丹劫降落。
“轰——”
“轰隆隆——”
刚建造的新洞府又被天雷劈了个遍。
叶烟又从黑烟中跑出来,熟练地给自己撒了个清洁术,掌心摊开,里面赫然是一颗灰褐色的丹药。
但只有三道若隐若现的神纹,比玉简上记载的神纹少二道。
这虽然是天命涅槃丹,但却只是个不完美的半成品。
叶烟实验了好几次,但每次却总是差那么一点,不知道究竟是差在了材料配比上,还是差在了她的修为限制上。
但以她如今的实力最多只能炼制出一颗半成品。
时间已经不允许她继续实验炼丹了,等她赶去道魁宗,本打算直接去找巫滦,却许多弟子聚在门外,莘姗也在内。
每人皆是悲伤落泪。
这是怎么了?难不成他来晚了,巫滦人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