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家的菜也没多少,如果节目组想搞长线的话,不如自己种点,省的外出去买的,一来一回好几个小时呢,回来天都黑了。”
袁华给何灵提了一个建议。
农村田地里种的东西不外乎瓜果蔬菜,土豆,红薯啥的,他虽然不知道嘉宾每次具体点什么菜,想必不会照着素菜单子点。
顿顿吃土豆,白菜,节目组应该也拿不出手。
还不如自己种点呢。
“你们这虽然叫向往的生活,打的口号是慢综艺,但除了那个小院子有农村气息,哪点慢了?”
袁华就差没说他们这是挂羊头卖狗肉,何灵很尴尬。
“节目这才第一季,不足的地方很多,感谢袁老师指正,以后我们尽量做到最好。”
“袁老师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批评和赞扬我们都接受。”
“何老师客气了,我哪敢提建议,你可别让黄老师听到,不然他得削我。”
一秒钟不到袁华怂了。
听到这话,众人大笑。
何灵笑道:“我是说真的,希望每一个来的嘉宾都能提点建议,特别是你袁老师,你可是综艺行家。”
袁华弄出来的综艺不少,个个爆款。
湘南卫视的快本能有今天,或多或少和他脱不了干系。
袁华没出道的时候,快本一直是综艺里的王牌,收视率最好的,后面什么蒙面歌王,大学季一年级,演员的诞生,导演的诞生,一个比一个火。
琳琅满目,各种花样的综艺把观众眼睛被养叼了,大家已经不看快本了。
“那我就说说。”袁华看着脚下的土地道:“节目组每一季不是录一个多月嘛,我觉得时间太短了,至少要三个月。”
“但一季就十二期。”何灵解释:“每期录制一天,加上剪辑和后期制作,平均一期要三天才能出来。”
“三个月的周期是不是太长了,那得录多少嘉宾?要不就只能把每期的录制时间加长,比如三到五天。”
“但要是那样的话视频内容就不连贯了,毕竟我们一期只有九十分钟。”
九十分钟的内容,按照他做综艺这么多年经验,最多录制两天,再长就没必要。
袁华摇摇头:“我的意思是周期的延长不在录制上,而是在你和黄老师和导演身上。”
“你们每一期之间的录制间隔时间不要太短,十天一录,每次录一天半。”
“嘉宾的活动要多一点,比如让他们自己种菜,喂猪啥的,这样从第一期开始到最后一期结束,节目组的饭菜都有了,这才叫生活嘛。”
蒋路霞闻言点头:“是的,我看前面几期,嘉宾来了之后都没什么活干,聊天也聊不了这么久,干坐着挺难熬的。”
何灵郑重点头:“我记下了,晚上和黄老师商量一下。”
确实,和袁华说的一样,节目叫向往的生活,但一点生活的气息都没有,做饭是黄老师的事,陪嘉宾聊天是他的事。
嘉宾来了之后坐着聊一会,中午和下午吃顿饭,晚上洗澡睡觉完事,第二天打包好行李走人。
节目收视率最高的一期是第一期,那时候新鲜,后面起伏就大了,主要原因是嘉宾阵容。
红的艺人来收视就高,不红的就低。
这种现象有违节目初衷,他和黄垒最初的想法是观众因为喜欢看向往的生活所以才看向往的生活,而不是因为嘉宾才看向往的生活。
“我的建议不一定对,具体操作还是要根据节目实际情况判断,惊哥,拔两个白萝卜,一会咱们去老乡家买只鸭子,晚上做汤吃。”
“章哥,小蒋,葱姜蒜和配料就交给你们了,大家分工合作吧。”
……
半个小时后,众人回到蘑菇屋,都不等黄垒动手,吴惊和章羽钻进厨房杀鸭子,蒋路霞做配料,张驿负责在院子里生火炒菜。
院子中间有个凉亭,黄垒干巴巴坐在哪里,一副我是谁,我要干什么的懵比表情。
袁华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的茶叶,端着茶缸子坐在黄垒对面。
“黄老师,不是我说你,都什么年代了,你们做饭还要用柴火灶,还有房间也是,大通铺,我都服你了。”
“现在是2017年,不是1997年,咱们是向往的生活,不是向往的部落。”
黄垒他爸黄晓立是国家一级演员,中戏毕业的,五六十年代的大学生,可想而知什么家庭。
从小黄垒就没怎么在农村待过,加上年少成名,赚钱都赚麻了,哪里知道人间疾苦。
弄个破灶台,大通铺就是农村生活?
有点不切实际。
刚刚回来的路上他在村里逛了逛,从村头走到村尾,手机wf没断过。
村里基本上家家有电视机,没人用土灶,都是煤气灶,或者电磁炉,卧室里是席梦思床,哪还有炕啊。
被袁华点破,黄垒面皮抽抽:“如果什么都现代化,那我还费劲在这录什么,干脆去五星级酒店。”
“呲溜,呸!”袁华抿着茶缸子边缘喝了一口茶,吐出茶叶沫子后砸吧嘴道:“看吧,你急眼了。”
“慢综艺的宗旨不是生活慢,心也要慢下来,执着于表面就落下成了,只是添个煤气灶,多大点事。”
“在田地里我跟何老师说了一点看法,有空你问问他,参考一下。”
“我知道,他回来和我说了。”想到何灵的话,黄垒感叹道:“要不你留下来跟我一起做综艺算了。”
“你们家不是生了吗,公司也要上市了,以后工作重心放在家庭上,向往生活正好适合你,一年录个把月,中间想休息就休息,既能不脱离观众,也能陪伴家人。”
面对袁华,他是真的惜才,唱歌演戏玩综艺样样拿手。
如果有他常驻综艺,向往的生活绝对会达到另外一个高度,成为不一样的爆火综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