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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瑟薇·弗拉基米尔
无需任何的修饰或衬托,周离知道,一旦这个名字出现在了塔里克之中,便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当年塔里克·弗拉基米尔在建国之后,选择了维护新国家法律的威严,慷慨赴死。后来政府一调查,发现塔里克终身未娶,没有任何子嗣。除了他钦定了下一任国家领导人之外,塔里克的遗嘱里没有任何其他的人名。
作为开国领导人,塔里克自然是要被后世所纪念的。但问题就在于,塔里克什么也没有留下,在他死之后,所有人都惊愕的发现,这个一手建立并领导了一个国家的人,没有一分一毫的私有财产。他虽然没有建立理想中的国度,但他活成了理想中的自己。
无奈之下,塔里克政府只能将他穿过的几套衣服,还有他在几次工人游行时的照片,在他曾经躲避过的一家居民楼里修建了塔里克纪念馆。里面还收录了一些他的著作,还有当年他所写过的一些心间。纪念馆参观只需要一个铜币,所有的维护工作都靠自觉。
目前为止,纪念馆依旧崭新如初。
而塔里克·弗拉基米尔的家庭一栏,也同样如此。
可现在,有一个自称为塔里克之女的人出现在了周离面前。没有证据,甚至连说服这个环节都没有。海瑟薇就这么说了出来,没有任何的犹豫。
那周离信了吗?
如果他还没有得了癔症,或者选择性发癫的话,周离是不信的。
塔里克之女?
我还秦始皇呢!
当然,虽然周离对此抱有极大的怀疑,但他还是选择先接触一下。毕竟自从他重生以来,周离发现自己上一世除了被托蕾亚撵着揍就是撵着揍托蕾亚,这个世界很多东西自己都没有接触过。而一个突然出来的女孩说自己是塔里克之女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证据吗?」
周离没有下车,他背对着少女,沉声问道:「路易十六,塔里克杀死了你,摧毁了你的国家,并且在沙皇帝国的残骸上建立了新的国家,你不恨他不说,还帮助他的子嗣?你在做慈善吗?」
「我当然恨他。」
少女看着周离,表情复杂地说道:「可我又能怎么样?我的子嗣已经被银爵杀的一干二净,能容纳我灵魂的就只剩下塔里克的子嗣。我虽然敌视塔里克,但他的子嗣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更何况,我和他也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银爵。」
周离眯起眼,轻声问道:「你和他的共同敌人,是银爵,对吗?」
「您的智慧令我敬佩。」
少女微微颔首,随后继续说道:「那场战役中,银爵支持了塔里克,推翻了我的统治。按照常理来讲,我恨他的程度应该和塔里克差不多。但是,银爵杀了我的所有子嗣,毁掉了我的家族,彻底断绝了路易这个姓氏的荣耀。所以,相对于塔里克,我更恨银爵。」
「那塔里克呢?」
周离通过后视镜看到一脸复杂的女孩,开口问道:「他为什么恨银爵?」
「塔里克不是圣人。」
女孩张开嘴,声音有些飘忽,「他…喜欢收藏徽章,也喜欢美丽的女孩。在他十六岁那年塔里克就和一个大他两岁的美丽姑娘结婚,不到一年就有了孩子。他是一个正常人,但他死后却什么也没有留下来,您觉得,这正常吗?」
「银爵抹去了他的痕迹?」
面对周离的询问,少女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怅然,「是,又不是。」
「塔里克的痕迹是抹不去的,这个国度是他建立的,国家名字也是他的名字。就算银爵有通天的本事,除非他毁灭了塔里克,否则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抹去塔里克这个名字。」
「但是,银爵选择了另一个抹去塔里克这个人的办法。」
「他将塔里克塑造成了一个真正的圣人,一个连神也无法做到的圣人。他们将塔里克形容成无欲无求,没有任何一己私欲的人,并且将他的思想和著作捧到了巅峰,碰到了所有人都看得到,却摸不到,也不敢接触的地步。明明塔里克的思想和对未来的设想都是可以实现的,但银爵的做法,却让那些东西成为了【理想的国度】。所有人都崇敬他,却不愿再跟随他。」
对于塔里克,作为本应该痛恨他一辈子的敌人,路易十六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一方面,他毁灭了自己的国家,国仇是无法泯灭的。可另一方面,塔里克建立的国家确实更加先进,也更加文明,这是不可否认的。
两种复杂的情绪交杂在心底,让路易十六对塔里克从一开始的敌视转变为此时的心情——即怨恨,又崇敬。
「为什么?」
周离开口,平静地问道:「银爵为什么要这么做?」
「塔里克触碰到了神明的禁忌。」
没有隐瞒,甚至连犹豫都没有犹豫。路易十六借着海瑟薇之口,对周离说道:「我不知道塔里克研究了什么,因为当时我还没有苏醒。但根据一些线索和文献,我可以得知的是,众神对他的某一个研究反应十分剧烈,甚至一度让十二刻的审判所警告塔里克,让他停止那场实验。」
「而且塔里克的死也充满了疑点,在选择自首维护法律尊严之后,塔里克并没有被判处死刑,而是判处十五年的有期徒刑。但在进入牢房两年后,塔里克死于一场疾病。一开始人们都以为那是我们家族的余孽做的,是不满塔里克的政敌下的毒手。可当时塔里克的牢房安全系数是全世界最高的,而且,那真的是一场疾病。」
指关节微微泛白,透露着少女不稳定的心绪。她咬着下唇,声音有些颤抖,「一场脑疾,带有肺部感染、心脏骤停、还有白血病的并发症,没有任何外部痕迹。」
生命女神吗…
周离眯起眼,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在上一世里,自己毁灭了暮色森林得到了圣树冠冕之后,他一度获得了操控疾病和生命的能力。而刚才少女所说的那些疾病,对于执掌生命权柄的生命女神而言,再简单不过了。
「被十二刻记恨的人吗?」
周离嘴角微微勾起,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很随意地问道:「那你呢?路易先生。你的家族是因为什么理由,被十二刻给屠了个干净?」
「这需要什么理由吗?」
少女皱起眉,不解地问道:「路易家族是塔里克的政敌,十二刻曾经支持塔里克。面对前朝余孽斩草除根,不是标准操作吗?」
「银爵不是脑残。」
周离摇摇头,面色有些不善,「我也不是。」
「他没有必要为了一个除了吊在路灯上警示世人外卵用没有的家族,费尽心思和力气,冒着被发现后崩了人设的风险去制造那样一个犯罪现场。除非银爵是某个矮子侦探片场的神经病,或者他最近沾了点脑疾,否则我不相信他这么市侩的人会做这种无用功。」
「算了,对您隐瞒也没有任何意义。」
苦笑一声,路易十六借着海瑟薇之口解释道:「银爵之所以要对我的家族斩草除根,是因为我的家族有一种不为人知的隐秘能力。」
「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