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之前那个看上去非常邪恶的仪式，让他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悄悄从垫子上爬起来，威廉姆掀开遮住这块小地方的帘子，看到外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金属器材，还有不少人在来回搬运着。

那些工人都向他投来了新奇的目光，很快威廉姆就发现，他们望向自己的原因，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穿着和他们一样的衣服。

威廉姆穿过这片工作区域，正想朝仓库大门走去，一人叫住了他：“诶，你不是茶末带回来的那谁吗？怎么没换新衣服和鞋子？”

威廉姆转过身去，叫他的是一个年轻男子，外表一身肌肉，看上去就不怎么好惹。

“呃，我……我只是一个算命的，你们……你们到底要我干什么？”看到其他人也围了过来，威廉姆感觉自己双腿止不住的颤抖。

叫住威廉姆的人是巴尔：“什么呀，你现在也是‘冥之行’的一员，和我们都是自己人了。”

巴尔看了看他的衣服：“你怎么还穿着这破破烂烂的衣服，不是给你准备了新的吗？快去换了，一会看看给你安排个什么活。”

威廉姆依然是云里雾里，他左右看了看：“我……我是怎么加入你们的？”

巴尔也是一脸的疑惑：“茶末没跟你说吗？加入‘冥之行’之后，便要坚持信仰主，追随主，为主奉献一切。”

“你在加入仪式的时候，没有感受到主的威能吗？”巴尔带上他说：“那我们再去主的面前祈祷一次。”

……

看着眼前被自己控制住的威廉姆，唐皓心中有些许的不忍，这是自凯瑟琳之后，第二个被他强迫成为自己追随者的人。

不过他很快压制下了这种情绪，一将功成万骨枯，为了实现他的目标，唐皓也不得不开始抛弃自己的底线了。

“副官，你觉得……我会成为一个暴君吗？”唐皓忽然开口问道。

基地智能副官的回答是：“指挥官阁下，本机觉得，现在还不是您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在实现您的首要目标之前，过多的仁慈和柔怀，都会是您前进路上的绊脚石。”

“无论是您还是‘冥之行’，都还在前进的路上，想要达到目标，有些累赘必须被舍弃。”

“想要看到光明，必须经历黑暗，指挥官阁下，您的意志应该更加坚定一些，犹豫和动摇都将导致可怕的失败。”

唐皓的目光转向屏幕左下角，那个淡蓝色的光头机器人投影，基地智能副官不愧是AI智能的天花板，任何时候都能以绝对理性的方式给出最优解。

“你说的很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如果连自己的心理关都过不了，以后不知道还会坏多少事。”

“可我终究不是机器，同为人类，不可能没有同理心。”

唐皓叹了口气：“算了，我还是让茶末把人抓回来就好了，至于为了抢夺‘神力碎片’而杀人，这个方法过于暴戾，就别这么做了。”

他看着屏幕上的威廉姆：“这些被强行信仰于我的人，我也会一视同仁，尽量让他们有更好的未来，也不算亏待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