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布伦斯王宫中,侍从告诉霍布伦斯王,茶末和奥沃已经安排妥当,在偏殿休息了。
国王和教皇坐在小厅里,他随口问道:“奥沃,应该就是你之前说过的……那条黑龙了吧?”
教皇点点头:“对,艾普利尔曾经看到过她的真身,是一条足有百米长的巨龙。”
“据艾普利尔从‘冥之行’处获得的消息,这次移动‘神之火’,主要依靠的就是她的力量。”
国王长出了一口气:“我从未想过,在我统治霍布伦斯期间,居然会发生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赛特尔,你说薛西人信仰的那个真神,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和火神一样,只是个虚拟的信仰对象?”
没等教皇说话,国王就说道:“至少他们的神真的会赐予他们那种可怕的力量,而我们的火神,却在六十年前就已经被证明只是一个虚假的谎言。”
教皇沉默了一会说道:“陛下,火神虽然是假的,但我们确实掌握了火焰的威能,火神教廷的存在,对霍布伦斯来说还是有积极意义的。”
“这次让出‘神之火’,对霍布伦斯和火神教廷,都将造成极大的影,也许我们还能够用一些话术对民众掩盖真相,但是教廷内部,大家都不可能继续自欺欺人了。”
“至于薛西人,我并不清楚他们的能力来源究竟是什么,但他们的神,应该也只是一个高高捧起的雕像罢了。”
“不然的话,薛西人也不可能向‘冥之行’低头,要知道神如果真的存在,祂的子民是不可能接受任何威胁的。”
国王笑了笑:“你这么一说,我倒想到另外一件事。”
“我们的火神和薛西人的真神,如果都是虚假的,那么‘冥之行’他们崇拜的‘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依我看来,‘冥之行’的人对他们那个‘主’的信仰,可比咱们要虔诚多了,据艾普利尔所说,他们的‘主’曾经对所有‘冥之行’的成员降下过神谕,难道那个‘主’才是真正的神?”
教皇回道:“陛下,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不管那个‘主’是真神还是假神,祂都代表着‘冥之行’的利益,对于我们来说,霍布伦斯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这次的和平条约顺利签订,我们霍布伦斯就能迎来一次绝佳的机会,只要我们稳扎稳打,不管是薛西人,还是蛮族和盖亚人,都无法威胁到我们。”
国王叹了口气说:“你说的没错,铁路网如果能够顺利建成,我们整个霍布伦斯就能够连成一片,形成一个牢不可破的整体。”
“不过作为代价,霍布伦斯将会迎来历史性的变革,火神教廷,甚至是王族的统治力都会有不同程度的下降。”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赛特尔,你应该知道更加方便快捷的交通意味着什么吧?”
教皇点点头说:“更大的流通性,更多知识和智慧的碰撞,以及更多的自由。”
“说实话,陛下,我没想到您会对‘冥之行’提出这样一个条件,铁路网对于霍布伦斯来说确实是件大好事,可对于您来说……”教皇没有继续说下去。
国王笑了笑:“从‘冥之行’出现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霍布伦斯已经不可能像以往那样维持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