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沧海再次惊讶霍明溪的大胆,这要是扣上玉玺,满朝文武不得炸了?
顾定宜嗔她道:“明溪,慎言,玉玺可不能开玩笑。”
宇文沧海道:“这个名号该知道的都知道,效果一样不差,还有这个字,价值万金都不为过。”
多少人求皇上题一幅字都找不到门路呢,给一家酒楼题字,堪称皇恩浩荡了。
“那咱卖了,是不是能赚一大笔钱?”
霍明溪眼神锃光瓦亮,连同烤鸭的点子,代替皇上的金字招牌,她算算能卖多少钱啊?
怎么着也得一百万两起步吧?
顾定宜看宇文沧海脸色不大好了,赶紧推着她走:“楚王殿下别介意,明溪开玩笑呢。”
“没事儿,习惯了,我找匠人把字裱起来,做成牌匾。”
酒楼定在七天之后开业,五天之后会试营业,有不好的地方还能整改一下,霍明溪和宇文沧海先回家,顾定宜恨不得吃住都在酒楼里。
有了工作,顾定宜干劲儿十足,整个人像是会发光一样,一扫之前的郁气。
霍明溪也累了,宇文沧海把她送到家里,没有去打扰他。
回到家里,冷锋等在门口,道:“三皇子在客厅等着主子呢。”
“他怎么来了?”
宇文沧海蹙眉,抬脚去了客厅。
三皇子端王背着手,欣赏客厅的正中的一副猛虎下山图。
“三哥,今儿怎么有空来弟弟这儿了?蓬荜生辉呀,请坐,给三哥换个新茶。”
徐淮安留在酒楼帮忙,冷锋送来茶水,影子一样又消失了。
“老七,你这幅画莫非是简王所画?简王一家谋反,你还挂着他的画,不太合适吧?还是摘下来,烧了吧。”
宇文沧海端着茶的手紧了紧,道:“三哥,你来我这儿,就是跟我说这个的吗?仿品而已,我看着喜欢,挂一幅画还没有自由了吗?”
端王蹙眉,很不满意他的态度:“身为皇子,一言一行都备受关注,更应该谨言慎行,不能被人抓着把柄了,一幅画可不是小事儿,万一被御史看到,弹劾你怀念简王,父皇震怒,你承担得起吗?
当哥哥的也是为你好,你这是什么态度?”
宇文沧海翘着腿,冷漠看他:“三哥想多了,我这个小庙,客人都没几个,御史弹劾我都是给我脸呢。
我可不像哥哥你,风光耀眼的,我就是混吃等死,能有一个封号,已经是这辈子最好的运气了。”
端王心里恼怒:“老七,你对我和母妃是不是心有怨怼?”
“三哥想多了,没有的事儿。”
“那你给皇后送东西,不给母妃?知不知道母妃被那些嫔妃们挤兑,她在宫里也挺难的,你这不是把她架在火上烤的吗?”
宇文沧海垂下眼帘:“我刚回来,送给母妃的特产,她随手扔给扫地的太监,我这不是想着母妃肯定不喜欢我送的东西,为她的心情考虑吗?
我知道我不讨喜,存在就是原罪,能做的就是不去母妃面前碍眼,这也是我的孝顺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