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定宜此时才察觉,她还抱着姐夫的胳膊呢,瞬间羞红了脸,烫手似的松开了:“没,没事儿,谢谢姐夫。”
他强壮的背影,硬的跟石头一样的胳膊,让顾定宜生出异样的感觉来,原来男人还可以是这样子的。
沐子清是读书人,身板儿比女人抢不了多少,差的就是胸前那两坨了。
霍定山颠覆了男人在顾定宜心目中的形象。
“这个男的是谁?好大的狗胆子,敢在咱们这儿闹事儿。”
霍定山想起男子的话,也有点儿尴尬,转移话题问道。
“是我前夫的表弟,以前寄居在家里一起读书的,或许前段日子我和前夫遇到,说了几次话,他以为我们有什么,来警告我的。”
“嗐,一个表弟而已,长辈都算不上,管的也太宽了,你别怕,他再敢来,让明溪,不,让陈王腿给他打断了。
咱们霍家不欺负人,但是也不是谁想欺负就能欺负的。”
陈王就是九皇子,一听打架,打了鸡血似的,冲的最快。
成国公都能怼晕过去,霍定山现在飘的很。
“谢谢姐夫,这件事儿别跟明溪说,她现在压力也很大呢,别为了我分心。”
一提这个,霍定山有些心虚,他真该死,还不如小姨子懂事儿。
“好吧,我不说,明溪来了没有?”
“来坐了坐,又被人拉走了,去城外庄子看母鸡。”
“看母鸡?!”
顾定宜忍不住笑了,“忙着孵小鸡的事儿,只是母鸡孵不孵蛋,也不是她说了算,哎,这事儿闹的。”
霍定山更心虚了,“你去忙,我在这儿盯一会儿。”
他直觉那个男人不会善罢甘休,敢来他就敢埋。
果然,午膳客人最多的时候,沐子清亲自来了,带着几个家丁,进门就砸东西,见人就打。
“顾定宜,你给我出来。”
沐子清气的头顶冒烟,这个女人怎么能打人呢?她做了那些丑事儿,自己给她几分好脸色,就以为能重新接纳他进门的吗?
竟然敢对云非动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住手,沐子清,你有事儿说事儿,砸东西对客人不敬,就是你不对了,你非要跟我顾家鱼死网破吗?”
霍定山正打盹儿呢,动静那么大,一下惊醒了,差点儿摔下椅子来。
“谁闹事儿?
“是顾家姑奶奶的前夫。”
“他奶奶的,这么快就来了,当我霍家的人好欺负吗?”
小厮想说,姑奶奶是顾家的人,不是霍家的好吧?
不管怎样,霍定山认为是自己人,他就得护着。
开门看到顾定宜坚定却瘦弱的背影,心脏微微一疼,管你什么前夫不前夫的,敢来他就敢埋。
“谁敢闹事儿?”
顾定宜羞愧道:“对不起,姐夫,是我连累店里了,我能解决。”
“家里还有老爷们儿呢,不用你来解决,你站远点儿,别打起来脏了你的裙子。”
霍定山风风火火下楼,实木凳子当武器,几下就把人都打趴下了,沐子清吓的一哆嗦:“你,你不能打我,你让顾定宜出来,她凭什么打我家的人?我就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