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焦参谋长到了三四九旅，你身边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听了周啸风的介绍，心中大致有了思路的周轶，笑着问起了那位焦参谋长的来历。

“怎么，你怀疑他？”

周啸风听了周轶的话，敏锐的意识到焦参谋长可能和他说的“秘密情报来源”有关，神色变得凝重了起来，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

“江城一战，三四九旅损失很大，事后也有人高升调走了，所以上峰给补充了很多人，其中职位最高的就是他和政训处的黄鹞，更换防区后，我在旅部明显能感觉有人在观察我...我身边也会经常出现一些咱们的报纸、刊物和文章，明显是有人在试探！不过新来的人太多，我也无法确定对方是谁...”

其实军统对周啸风的试探，这么多年一直就没停过，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近期更频繁了。

周轶闻言点了点头：

“这种低级的把戏，应该不是谢老怪指使的，应该是军统在你身边派了个新人，他要从头调查你，所以才会用这种方式先试探你的态度，再根据试探的结果重新制定计划。”

如果是长期潜伏在周啸风身边的人，对他的态度一定早就有了解，不会用这么低级的试探方法。

这些异状，明显是一个新调来的人干的...

这都是简单的思考就能得出的初步结论，但让周轶惊讶的是，听了自己的话，周啸风很是震惊的盯着自己，就连手中的烟斗都忘了抽，叼在嘴里让周轶担心它随时会掉下来。

“阿楚，你真的变了！”

良久之后，周啸风才缓过神，哈哈笑着说道：

“也有可能是焦参谋长想帮江城那边的同志做我的工作...”

“这种方法效果差，又容易暴露。江城地下党好不容易把他送到三四九旅，他们要是这么干，不是摆明了告诉你这个旅长，三四九旅内有他们的人么...”

周轶闻言摇了摇头：“只有军统，才有这样试探你的动机。这样无论你是看了，还是大发雷霆在旅部内调查地下党，都中了他们的下怀。”

“不错！”

听了周轶的话，周啸风又哈哈笑了两声，才低声说道：

“所以我把这些东西，当手纸给用了，我周啸风粗人一个，哪里会对纸上的字感兴趣...应该是军统的人干的，只是这个范围还是有点大，对他们也不方便直接做调查....”

周啸风说着话，叹了一口气，又开口说道：

“我这段时间也怀疑身边出现了军统的人，只是这些年已经习惯了。江城一战后，我的旅部换了太多人，不说新调来的参谋、后勤人员，就连警卫连的人也换了大半，我的卫士在江城受了重伤，本来都好转了却突然伤情恶化死在了医院，我身边能信任的人已经不多了...不过你怎么会怀疑焦参谋长？”

焦参谋长同时是K军军官和江城地下党，已经是俩身份了，他如果是军统派到江城的...

传说中的双料特工了属于是。

“我说我会算命你信么？”

周轶不方便解释自己的“情报来源”，只能开了个玩笑，这才继续说道：

“他提出的计划太怪了，初来乍到，就做了这么大的计划，也太着急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