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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对赵鸢是个奢侈品。
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儿,从小属于长得好看乖巧,但成绩一般,被老师称为“绣花枕头”的那一类——小学和初中遇上的班主任又都是更年期老太太,就格外看不上她这样的女孩子。
她父母是双职工,对她不错,但忙于养家糊口的他们,也就是负责在能力范围内好吃的留给她,能力范围内供她读书和学了一点基础的绘画。
而后的车祸,父母离世,她的天塌了。
她很乖,中学老师威胁她不许早恋,她就从来不敢越雷池半步;大学里,叔叔和小姨谨慎地拿着一点点钞票供她交学费,再三叮嘱她要好好学,将来要挣钱自立,她也不敢谈一场恋爱——骨子里她自卑,觉得自己不配被爱。
工作了,卑微得一如既往。
她的老板刘建军那时刚刚离婚,老板观察了她半年,跟她说喜欢她,愿意一辈子保护她。
她那时候傻傻地抬脸问:“你是要娶我?”
刘建军的第一任老婆是个和他共同打拼事业的女强人,但是两个人性格都刚强,打打闹闹近十年,生意是做大了,但是连孩子都没有,最后都累了,就分了财产分开了。刘建军喜欢赵鸢这样懵懵懂懂的小女人,乖顺、漂亮、卑微无力,和那个动辄要做主的女强人不一样。
于是他没怎么思考,就点了头,答应了娶她回家。
虽然恋爱期很短,但他也是真的宠爱这个漂亮娇嫩的小妻子:她带出去很给他面子,她从不惹是生非,她不跟他争要家庭与公司的财权,甚至婆媳关系上处理得也不尖锐,真是很叫人放心呢。
至于外面的野花,在男人看来,逢场作戏根本就不是个事儿。但是老婆也必须“懂事儿”,不给他惹麻烦,他就给她钱,给她保留着正室的位置,甚至给她保留他的宠爱。
赵鸢心里都懂,甚至明白她在刘建军心里的地位,明白她可以“作”到什么程度不会让男人反感,明白她应该怎么继续保有现在“安稳”的一切。
她还是个很实际且自我认知很准确的人,因为生活早就用一次又一次打击告知了她,怎么做风险最小。
和石清源接吻之后,赵鸢瞬间又清醒过来。
她惊惶地推开面前的男人,又结结巴巴地道歉:“对……对不起。”
像一只可爱的、惶惑的小兔子。
石清源倒是大气,瞥了瞥四周,笑道:“你不必道歉。是我先吻你的。反正……也没有人看见。”
然后安慰她:“没事,咱们可以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很绅士地到了会所的外面,伸手帮赵鸢拦了车。
赵鸢问:“你怎么回去?”
石清源努努嘴指了指马路对面的共享单车:“骑车回去,顺便消食健身。”
赵鸢坐在出租车里,恰好可以看见石清源骑车的身影——那影子越来越小了,她心里又涌动起美美的滋味。
刘建军回家的时候还是醉醺醺的,面对父母的询问,他不耐烦地摆摆手:“不吃晚饭了,肚子里全是酒,再吃一口就要呕出来了。”
老太太心疼儿子,在旁边手足无措地嘀嘀咕咕,最后扯着嗓子喊儿媳:“小鸢,快下来扶你男人上楼休息呀!”
赵鸢正在陪女儿玩娃娃,听婆婆这一声,不得不抽身下来。
她扶着身躯沉重的刘建军,老太太还不停地在旁边说:“不吃饭伤胃的呀。小鸢,你过半个小时再问问大宝要吃什么,阿姨走了,你就亲自给大宝下点面,熬点粥……哎呀这孩子为工作怎么能这么拼呢?心疼死我了……”
然后是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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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吼:“烦什么啊!我电视都听不清了!”
戛然而来的安静,电视里小品的声音响了起来,公公“嘎嘎嘎”鸭子似的魔性笑声也响了起来。
赵鸢吃力地扶着刘建军,心里嗤之以鼻,就算是为工作拼酒,她也没法同情丈夫。
刘建军进屋躺着还要撒娇:“小鸢,你给我捏捏太阳穴。”
赵鸢单独对他可以各种怼:“建军,你这是喝少了,再来三斤白酒就好了。”
刘建军苦着脸:“别瞎扯……倒点蜂蜜水吧。”
赵鸢看他难受的劲儿,也不忍心再挤兑他了,倒了蜂蜜水来。
刘建军喝了一口就突然作呕了一下,吓得赵鸢急忙说:“别动,我给你拿盆去!”
还好刘建军是“酒精考验”的老战士了,“咕嘟”喉结一动,好像把翻腾上来的东西又咽回去了。然后张开嘴打了一个奇臭无比的酒嗝。
赵鸢丢了个盆在他头边,说:“晚上我陪豆豆睡。”
男人哼哼唧唧的,闭着眼睛已经没法说话了。
第二天刘建军没上班。赵鸢送完女儿回家,他还赖在床上,见到老婆就喊:“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