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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床上捂着枕头默默地哭了很久。
刘建军自然没有来看她,大概也是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她还不足以“恃宠而骄”。
不觉到了中午,楼下,阿姨已经买了菜,在厨房里“乒乒乓乓”地忙碌。
遛鸟的公公,跳舞的婆婆,都一个一个回来了,和刘建军嘘寒问暖着,楼下是其乐融融的场景。
赵鸢是个外人,情绪被忽视也是常事,大家各得其乐,根本没有人关注到她在楼上捂着枕头默默地哭。
直到开饭的时候,阿姨在楼下喊了两声“吃饭了”,赵鸢倔强着没有去,刘建军“踢踏踢踏”上楼,开了卧室门看了她一会儿,说:“小鸢,吃饭了,就等你呢。”
“不想吃。”赵鸢闭着眼睛,但是她清楚刘建军一定看见了她红肿的眼皮和满脸的泪痕。
刘建军默默地站了一会儿,随后“哦”了一声,又“踢踏踢踏”下楼了。
赵鸢听见他对他父母说:“咱们吃。小鸢今天肚子不舒服,不想吃。”
楼下“丁零当啷”开始吃饭。婆婆问的是:“大宝,你昨天喝醉了那么难受,今天没有哪里不舒服吧?”一个字都没有问儿媳的身子骨。
刘建军回答:“我挺好,我下午还要上班呢。”
赵鸢等两位老人吃好饭午休去了,才下楼。
刘建军盘弄着手机,撩起眼皮子看了她一眼。阿姨在厨房洗碗,忙得“哼哧哼哧”的。
赵鸢说:“我下午去工作室。”
刘建军点点头,漫不经心:“哦。想吃了最好还是吃点东西,你有时候不是低血糖嘛!”他觉得自己真是关心老婆的好丈夫表率了,于是跟着恨铁不成钢地来了一句:“女人别作!言情里和肥皂剧里写的都是假的,没男人喜欢那种故意对着干、不省心的女人!想通了,生活才好继续。明白吗?”
赵鸢觉得他这好为人师的语气简直好笑,自顾自换了鞋。
刘建军又说:“信用卡里的钱够不够?”
赵鸢说:“这个月工作室有几笔单子,赚的钱够零花的。”
刘建军根本没在乎她这丝微微的“独立宣言”,反而笑道:“也就够你零花的,下个月要是没生意了,不靠我,你还喝西北风呢。好了好了,你去吧,有个爱好也好的,不然更要无事生非。”
赵鸢回眸直视着他:“刘建军,你搞搞清楚!无事生非的是谁!”
“干嘛呀!”刘建军压低嗓门,“你找茬儿啊?别跟我折腾啊!折腾起来你吃不了兜着走!”
赵鸢“砰”地把门一甩,飞快地下了楼。
在屋外灰蒙蒙的雾霾天里,她连眼泪都无法畅快地流出来。
她不想开刘建军送给她的“宝马”,一路步行到公交站台,迷迷瞪瞪就上了一辆车,钱包里没有零钱,又没公交卡,只好往投币口塞了十块钱,然后转到车辆最后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来。
中午的公交不繁忙,灰蒙蒙的阳光洒在车窗里,午后的乘客昏昏欲睡,仅有的几个年轻人带着耳塞,刷着手机,仿佛与世隔绝。
赵鸢也不知道去哪里,在公交的最后排、最颠簸的位置上迷迷瞪瞪地想:果然是过惯了有钱人的生活,出门几乎没有坐公交的习惯。要是十年前,她还在勤工俭学读书的时候,别说往两块钱的公交车里塞十块的票子,只怕为了省两块钱公交费,七八站路她也能咬咬牙走下来……
不觉人越来越稀,公交车上录制的女声温柔地报站:“江洲大学站就要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准备。”
赵鸢抬眼四顾,几个大学生模样的正站在车门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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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也鬼使神差地下了车。
赵鸢今天穿得随意,宽松的薄羽绒,牛仔裤和运动鞋,长发绑成了马尾,加上迷迷瞪瞪的年轻模样,走进大门时没有人来盘问。她在大学宽阔的水杉小路上走了半天,才觉得自己盲目。
正好迎面来了两个午后打球的帅小伙儿,赵鸢上前问路:“请问,建筑系在这个校区吗?”
那个阳光男孩看了看赵鸢,笑着说:“在啊。就是后面那两幢。”
赵鸢谢过了,顺着他指的方向往那两幢楼走。
听见两个男生在偷偷笑着说:“……你怎么不说啊?”
“喂,人家美女找你搭讪的诶!”
“估计是来找男朋友的吧?没机会的,建筑系输出帅哥最多了……”
赵鸢很快就到了建筑系的楼下,她茫然徘徊的样子引起了看门大爷的警惕,出来问:“你找谁?”
赵鸢结巴了一下才说:“石教授今天有课吗?”
看门大爷上下打量了赵鸢两眼,然后说:“你找他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