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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鸢简直不敢直视他,低头说:“其实真没什么事。无意中到了这里,就想进来看看……原本只是随便转转,哪晓得……”
石清源靠近了一些,拿起一只冰块一般富有设计感的玻璃杯:“这只今天没用过,我去烫一下,给你倒点水。”
赵鸢想客气,又觉得没必要客气,含着笑瞥了他一眼。
他是“懂了”的样子,嘴角勾着笑,眉梢带着情,但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转身去橱柜里,大概是拿茶叶。
但倒过来的是三分之一杯颜色很漂亮的白兰地。
“这样的酒我不会喝……”
石清源说:“就一点酒,兑的矿泉水,试一试吧。等闲我是舍不得叫人家尝的。”
赵鸢便尝了一点。酒味被矿泉水冲淡了,但是很醇,果香馥郁,加之她心里的芬芳,酒不醉人人自醉。
石清源看着她慢慢地抿酒,默然了一会儿才说:“喝点酒,心情也会好一点。”
“我心情还好……”
石清源的手指飞快地在她脸颊上一滑,叹了口气说:“不能说的委屈才是真委屈。我懂。”
赵鸢不知所措抬眼望他,他眸子里全是悲悯,但没有说自以为是的话。赵鸢看见他清亮的乌珠里倒映着自己不知所措的样子,她的眼睛被他乌珠的弧度放得很大,镜子一样看得出眼睑是肿的。她顿时自惭形秽起来,低头不敢再看他,然而委屈感又涌起来。
他又悄悄地伸手指过来,在她颊上摩挲了几下,叹息着说:“你一落泪,我心里就一绞。”
赵鸢这才察觉自己的脸颊是湿的,他的手指尖擦拭了她的眼泪。她心窝里又酸又暖,扁着嘴摇摇头说:“你不要这么说。”
过了一会儿仿佛想起了什么:“我要去接小孩了。”
石清源说:“啊呀,你喝了酒不能开车,我送你吧。”
赵鸢摇摇头:“没关系的,我坐公交来的,J大门口公交很方便,转两路就到。”
石清源便把她喝残的一点酒接过来倒在自己的嘴里,欲言又止,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那欢迎下次再来玩。我把课表拍给你,你看方便,随时可以来。”
赵鸢强笑说:“是我不好,今天当了不速之客了。”
“不,随时欢迎。”石清源说,然后小心翼翼又摸了摸她的脸颊,胸膛起伏,仿佛是想做什么而不敢。
赵鸢看着他眉头蹙起的一点点忧郁和悲悯,知道是为她,也可能是为他自己——这样的悲悯如此相似,如此合拍,让人错疑他们相遇得太晚了。
她很想吻他,今天一天的愤懑,此刻好想转换渠道发泄出来,好想选择自己喜欢的方式发泄出来。
她的嘴唇刚刚绽开一点,他的手指就轻轻按上来:“小鸢,我好怕自己犯错,你知道的,人有时候很难控制自己的感情……”
赵鸢的嘴唇感受着他手指轻柔的力道,在那微微的压力下说:“我不怕。”
于是他的手指挪开,头俯了下来,嘴唇相接,很快舌尖触碰,动作轻柔,但彼此的心里涌起暴风骤雨、滔天巨浪。
禁忌之所以诱人,是因为不该尝试而格外引发冒险的好奇心。
所以勇敢的人酷爱极限运动,在大风大浪里搏击,在悬崖绝壁上攀登,在冰天雪地里前行,为的就是不断开拓自己的勇气,把不可能变为可能,把恐惧和压力纳入舒适区,然后会产生极大的满足感,感觉找到了真正的自己——而这一辈子,有梦的人都是在找寻“自己是谁”的哲学之问下度过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分开。缺氧引起了一点点头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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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雾茫茫的又很觉舒适。
石清源凝视着赵鸢,手指仍在不停地摩挲着她的脸颊和鬓角,赵鸢听见他胸臆里发出的轻叹,愈发在他的目光里沉沦着,用残存的一丝理智挣扎开自己的沉沦,说:“我真的该走了。”
“嗯。”石清源点点头,细碎地亲了两下她的额角,“路上慢点。”
赵鸢在寂静的教学楼甬道间,感觉自己的脸是火烫的,她几乎不敢这样出门,怕那位看门大爷异样的目光——这次他大约真是要无情地鄙视她了。
还好走廊尽头有一间洗手间,赵鸢到水池前撩水洗脸,直到慢慢平静下来,脸上才没有那种滚烫的感觉了。她掏出纸巾擦干净水珠,抬脸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刚刚她还是双目红肿,现在眸子里却漾着光,脸颊粉红滋润,嘴角不自觉就含着笑意。
她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情,舒适中带着一些后怕,只好掏出口红补了一下被他吻掉的唇妆。又担心他会不会带着她豆沙色的唇膏就去教室了,可惜回望亦无用,只好匆匆出了大楼。
时间已经耽误了太久,再转公交明显是来不及了,赵鸢伸手招了一辆的士,然后把自己放空在后座上,什么都不想,只看窗外明媚的早春暖阳和初生芽苞的一棵棵道旁树木飞速地掠过。
接到豆豆后,赵鸢已经饿极了。想着刘建军和他父母的嘴脸,赵鸢便带着女儿坐进了一家披萨店,尽情地点了很多好吃的,然后和女儿一起吃得满手都是芝士和油,笑得也和孩子似的。
豆豆喈喈呱呱的,手舞足蹈讲着幼儿园的趣事,最后说:“妈妈,奶奶说我应该有个小弟弟。你有了我的小弟弟以后,会不会不带我出来吃披萨了?”
赵鸢愣了一愣,问:“妈妈有你就够了呀。”心里的怒气又勃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