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红梨忸怩道:“这花费可不低呢,我这个月老是在请假,全勤是不谈了,任务也欠了好多,只怕工资都要拿不全了。”
“没事。我请客。”赵鸢说,虽则想着完成了一半的银饰蜡模,心里还有些可惜,但此刻朋友更需要自己,她责无旁贷。
“老花你的钱……”邓红梨说,“今天中午,本来说好了我请。”
赵鸢笑道:“别斤斤计较啦!现在我还有几个钱能做主花的,你就别客气,若是将来有一天我和老刘离了,那时候捉襟见肘需要用钱的时候,你也能帮衬我,就够了。”
她这话说出来,自己才惊觉已经是说第二回了。都说语言有时候是潜意识的体现,难不成她的潜意识里,真的开始考虑和刘建军离婚?
可是她凭什么和刘建军离婚?离了之后她又能落下什么?他们可是婚前协议签得好好的,离了婚除了贴身物品是她的,刘建军的房子、车子、公司的一切一切她都是分不到的!
这话果然也让邓红梨注目了一下:“怎么的小鸢,你还真打算过要离啊?不能吧?性.生活不和谐?还是他家暴?”
“出轨吧。”赵鸢想了想,想了个女人们都会觉得不可忍的理由。
邓红梨说:“别介!谁不知道这些当老板的都是三妻四妾的!他在外面逢场作戏,甚至包了个二奶三奶,真的太正常了!只要没动摇你的地位,没来逼宫,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啊!”
赵鸢不由斜了邓红梨一眼:“不是说大清朝已经亡了一百多年了吗?你还那么传统啊?要我从一而终?”
邓红梨欲言又止,终于说:“小鸢,讲真,婚姻里要忍的地方太多了,‘离婚’两个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真的简单吗?你看看厉晴,人家中学老师、名牌师范大学毕业、已婚未育,可是二手婚恋市场上最抢手的女性了吧?可是她真能找到什么样的男人?人家给她介绍的,都他妈是歪瓜裂枣,没得挑啊!这个世界对女人不公平,你我改变不了的,女权主义喊得再凶,你不对现实屈服,你喝西北风去?”
赵鸢怔怔的没有回答她,她真不懂吗?未必!可是心里就是不甘啊!
下午,她躺在美容院的床上,美容师卖力地在她肩背上按摩,把她背上僵硬发痛的地方一点点揉开,又轻柔地拍打她的脸颊,敷上厚厚的面膜,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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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赵鸢昏昏欲睡。美容师说:“赵姐,你这阵是不是挺辛苦的呀?背上经络都不通了。我们这里新近有个结合五行经脉的刮痧美容项目,只要四千七就可以做一期,你试一试吧。女人嘛,就是要对自己好。”
赵鸢懒洋洋说:“不用了,四千七太贵了。”
美容师笑道:“赵姐还喊穷啊?赵姐的老公这么疼你,为了老婆的健康与美丽,四千七毛毛雨哦!”
赵鸢想着,如果她把四千七用来再购置一些书籍和手工饰品的材料,可以借石清源那里的东风,把自己的生意做得更上一层楼。她总要有底气,才能在刘建军的羽翼下生活得更有尊严,于是她仍是推辞:“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不用了,我把这期美容和美体做完,也不一定续了。”
躺在她旁边的邓红梨没有说话。
等两个人做完脸出门了,邓红梨才小心问:“怎么,你们老刘对你经济制裁啊?”
“没有啊?”
“那……”邓红梨欲言又止,“我今天是不是挺冒昧的啊?”
赵鸢这才明白她的心结,笑道:“不是啦,我真的很讨厌美容院这种无底洞一样的推销模式,所以故意拿话堵她们的嘴。老刘大男子主义,对我还不错吧,但是一方面他在外面勾三搭四我挺厌恶的,一方面又老催着我生儿子,我也很受不了。我希望自己也有底气离了他也能好好活,不要总像菟丝花或者米虫一样,得倚着他才能过日子。”
她目光中有些迷茫,在邓红梨再一次劝她之前,她说:“我真的不想再生了。他们家重男轻女,现在对豆豆还不错,真有了儿子,豆豆一定会受委屈的;而且再生一个孩子,我刚刚要起步的事业肯定完蛋了——他们家说起来不让我吃苦,其实你知道的,孩子的抚养和教育,哪一件不得妈妈亲力亲为?他刘建军和他们家老两口其实都帮不上我的忙,到时候我又是三五年看不到头了。”
她真的舍不得啊!事业上才看到了一点点曙光,若是因为再次生孩子又荡然无存,她真的会窝囊一辈子了。
邓红梨也低头不语,过了一会儿说:“我打滴滴去接我儿子。今天谢谢你,下次我来请客,一定的!”
赵鸢看看时间,也来不及再做好人送邓红梨了,她点点头,说:“红梨,我们是好朋友,一直没变过,你不要觉得这点小事就不好意思,咱们就是要互相帮助。以后我遇到问题,说不定也要你来帮我。”
接完豆豆,赵鸢犹豫了一下,把车开到了前往J大的路上,她要拿停车卡,而且,她也好迫切地想看一看石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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