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的盯梢计划,只来得及伸头看了一眼楼下:恰见赵鸢叫的出租到了,她清脆地说:“火车站。”然后上车离开。
刘建军觉得好像稍微放了一点心。紧跟着想起那条内裤,倒是心里祈祷千万别叫赵鸢发现,别又吵起架来。
赵鸢坐在出租车上,特意开窗透气,初夏的风吹过来,头发痒痒地拂着面颊,她觉得有点小激动,甚是盼望到火车站的速度能够再快一点。
到了车站,拖着箱子一路过安检、验票,好容易到了月台。应该是同一班车,但是月台上的人不少,赵鸢左顾右盼,寻找着石清源的身影,可是人流层层密密的,怎么都看不见。她情急之下,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他。
他很快接了电话,声音依然那么富有磁性,但是没有说自己在哪里,却道:“我昨天看见你的车票了,我会上你的车厢,然后找你的邻座换位置的。现在,别急,别急。”
赵鸢心里是有些急,不知他玩这样的神秘主义干什么。可惜他不想见她,她又找不着他,纵然是赌气,他也看不见。为了不给人留下“动不动就赌气”的坏印象,赵鸢还是强忍着失落感,说:“好的,那我在车厢里等你。”
高铁飞驰而至。
赵鸢拖着箱子上了车,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是个双人座,邻窗,可以看风景。
但是她现在没心思看风景,只是伸着脖子看向遥远的门口,等待着熟悉的他的身影。
没见着石清源,倒见着了自己的邻座。
一个扛着蛇皮袋的敦实中年男人坐在了她的身边。赵鸢仿佛都能闻见他身上洗不净的汗酸味,顿时都快哭了。
中年男人毫不觉得身边这位漂亮精致的少妇对他有多嫌弃,而是努力把一网兜的脸盆牙缸什么的塞到赵鸢的LV老花小皮箱旁边,又把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塞到座位前面,还顶着了赵鸢的腿。
赵鸢让了让腿,心里吐槽:高铁票是绿皮车的三倍价格多好不好!你又何必凑热闹坐高铁呢?!
这时,蛇皮袋的主人兴高采烈地从裤兜里掏出个国产智能机,划弄得也很熟练,很快拨了个电话:“喂!”
大嗓门在并不嘈杂的高铁里显得很突兀:“我上车啦!你买的这个火车票确实好啊!干净!宽敞!人不多!贵不贵啊?”
隔了一会儿又笑着说:“不贵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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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们老板又有活儿找我了,过年……可能回不来,十个月之后放假。对!十个月……好的,儿子你也好好照顾自己啊!下次我和你妈挣钱了回来给你们带孩子!……”
聊了一会儿,喜滋滋挂了电话塞裤兜里,还主动找一旁的赵鸢聊天:“我儿子,去年大学毕业在江洲找到了工作,现在一个月四千二!还交保险!还有个女朋友!嘿嘿……”
赵鸢塞着耳机,看着窗外,假装没听见,不想和这个人聊天。
不过,她也落魄过,不至于拎蛇皮袋、穿污迹斑斑的衣服,但也穿着过淘宝爆款,犯愁下一个月的房租在哪儿。看着这个中年人简单的快乐,她有些恍惚,似乎他身上的汗酸味也没那么浓重了。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赵鸢一把摘下耳塞,惊喜地说:“石教授!”
石清源也拖着一个商务小皮箱,站在过道里。他对赵鸢含蓄地笑了笑,然后对她邻座的“蛇皮袋”说:“不好意思,能不能和你换个座位?这是直达线,咱们的票其实是一样的,固定的座位固定的人,不会有麻烦。”
“蛇皮袋”当然不太愿意,嘟囔道:“我东西多!”
“对不起,对不起,给你受累了!”石清源连声打招呼,“这是我朋友,正好我们路上有重要的事要说。”
他很懂行情,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二十元:“受累您运一下行李了。我也不远,就在4号车厢,从这里穿过去两节就到。”
二十元虽然不多,但要做的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人家这么客气,满是尊重。“蛇皮袋”高高兴兴接过钱,重新把网兜从头顶上赵鸢的LV箱子旁搬下来,拖着巨大的蛇皮袋走了。
赵鸢见石清源就要往下坐,连忙拉住他“别”了一声,掏出纸巾仔仔细细把“蛇皮袋”坐过的地方擦干净了,还啰嗦着:“他身上都是灰,椅子全蹭到了,你的衣服这么好的,洗起来费事……”
石清源从她手中接过纸巾,自己擦起来:“这样的粗活儿,怎么能让女士干?我来吧。”
擦了两下,翻过纸巾看了看,也不过稍微有点灰印子。石清源把纸巾扔进垃圾袋,惬意地坐在了赵鸢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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