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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军吐完,一声一声怪叹着,蹒跚地进卧室门,往赵鸢新换的床单上一躺,顿时,一股浓郁的酒臭和呕吐物臭味弥散全屋。
赵鸢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他,第一次这么恶心这个男人!
他四仰八叉躺着,肚子高耸如一座山,手扯着胸前POLO衫的扣子,嘴里说:“小鸢,帮我扣子解开。”
“你去洗个澡吧。”赵鸢尽力平静地对他说。
“好的。”刘建军挺了半天的大肚子也没挺起身,只好说,“你先帮我放水去。”
赵鸢去放水了。等过来叫他时,他发出巨大的鼾声,已经睡着了。
赵鸢推了他好几下,他哼哼两声,根本醒不过来。
赵鸢觉得无法与这样脏臭的人同床共枕,只是有点可惜她刚刚换好的一套床上用品。
她无奈地到飘窗边坐下,想就这么靠着软垫凑合睡一觉。
但是突然听见刘建军一声:“拿盆来!”然后声声干呕,侧过身子想吐。
赵鸢懒得给他拿盆。
不愿意伺候他。
等刘建军“哇”地一口,把晚上喝的烧酒和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海鲜、肉类吐在地上的真丝织毯上时,赵鸢实在忍受不了了,她小心地绕过呕吐物,到女儿的房间打地铺去了。
第二天早上赵鸢睁开眼,正听见婆婆在隔壁叫骂:“喝这么多酒,吐了一地,你自己个儿身子还要不要了?”又骂:“你娶的是木头人哦?晚上就任由你吐一地也不管啊?!”……
赵鸢脑子里蹦出的第一个词是“离婚”,接着是“立刻就离!”
然后,刘建军弱弱的声音传来:“妈,嚷嚷啥呀,我头疼呢!谁喜欢喝酒啊?不是为做生意嘛?”
接着,豆豆的房间门被擂得“砰砰”响。婆婆在外面喊:“你男人头疼,你能不能起来给他把呕吐物扫一下?样样都等保姆啊?你是残疾啊还是痴呆啊?”
豆豆一脸懵地坐起身揉揉眼,看了看坐在她床边的妈妈,害怕得“哇哇”哭起来。
婆婆这才消停些,过了一会儿又拍了两下门板:“你躲里面干嘛呀?地上那么脏,你不能去收拾一下啊?”
赵鸢看自己昨天澡后穿的是T恤裙,居家的,但外穿也没问题,于是她扒了几下头发,抱了抱女儿,低声说:“我们起床吃早餐吧。今天吃金枪鱼三明治好不好?”
女儿抹了抹眼泪,开心地说:“好!”
赵鸢把小家伙拖到盥洗室,看她认认真真刷牙的模样,笑了笑,又帮她扎好小辫儿,然后带着女儿到楼下,一边给她播放故事,一边炒鸡蛋、开金枪鱼罐头、切蔬菜片,做成了漂亮的三明治。
“喝牛奶还是果汁?”她笑眯眯问女儿。
女儿被她从容亲切的模样感染了,好像对楼上奶奶的骂骂咧咧也充耳不闻,笑嘻嘻说:“果汁!”
“好。”赵鸢拿出果汁机,丢进去两个橙子和一个西柚,一会儿榨出两杯酸甜可口的果汁。
她们母女其乐融融喝着果汁,吃着三明治,时不时点评一下故事里的情节和人物,说到乐处,就一起笑起来。
吃完,赵鸢把碗盘放在水池里,等保姆阿姨过来洗,她简单收拾了一下豆豆的英语绘本、舞蹈服和写字作业,然后对女儿说:“妈妈还要上班,不过你可以和妈妈一起去,10点呢有英语口语课,下午是舞蹈。你上课,妈妈上班,咱们都很努力,好不好?”
豆豆用力点了点头:“嗯!”
赵鸢欣慰地看着女儿,觉得就算是将来她一个人带孩子,也没什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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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她开着车到工作室,趁着阳光还不很烈,先和女儿去附近的小公园散步玩器械,然后回程买了咖啡和水果茶,一人一份。到了工作室里,女儿认认真真开始练字,她潜心拿出前几天的沙龙笔记开始整理和反刍,然后对照着自己以前的旧稿进行设计修改。
十点缺一刻,她整理好了笔记,女儿写了一页阿拉伯数字,她们大口地喝咖啡、喝果汁,然后开车去英语辅导班。
赵鸢在辅导班外面认真读书,时不时看看监控里女儿正在自信大方地和外教用英语对话,她笑着,偶尔看看手机,虽然没有石清源的信息,但从他们院系的微信号新闻里,看到他风流倜傥的身影,她就情不自禁又是一笑。
中午,一起去吃牛丼家的牛肉盖饭,在商场里的游乐场一起玩了半个小时海洋球,然后女儿上舞蹈课,赵鸢在教室外继续修改设计作品。
女儿的课结束了,她把疲惫的小家伙带到工作室,铺开午休床让她睡午觉,而赵鸢开始了她的手工制作。她凝神静气,蜡模被雕琢成她希望的模样:飘逸的行云,振翅的鸣鹤,宋徽宗的画作被玲珑地再现在她的手中。固化好之后,浇铸银液,赵鸢耐心地等待着,配好滴釉的调色,等着明天她新作品的出炉。
傍晚五点半,上班族们下班的时间,赵鸢也准备了下班的工作。豆豆伸着懒腰起床了,神清气爽,她虽然有些疲劳,但心情愉悦。两个人在滚滚的车流中慢慢前行着。
少顷能看到高架公路上夕阳的绚烂,看到无数车排成的长龙那热闹的场面。赵鸢在心里对自己说:看,又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