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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撑到半夜,喝酒的人吐的吐,睡的睡,倒的倒,连着刘建军自己也东倒西歪,上万块钱的名牌夹克上沾满了呕吐物。
喝红酒的赵鸢状态还好,但一张脸已经红得擦满胭脂似的,眸子也饧着。刘建军唤她:“小鸢,结账,把多的酒收一收……”
赵鸢责无旁贷,只能跑上跑下地伺候。
好容易和饭店算清了多要的几道份儿菜和几箱啤酒的价目,赵鸢在楼梯口遇见了石清源。
“去洗手间。”石清源简单地说。
赵鸢会意,和他擦肩而过之后,也折身去了洗手间。
特特没有去位于包厢里面的洗手间,而绕这么远,自然是有话要说。
洗手台在外,石清源一边洗手一边对旁边的赵鸢说:“语音……”
赵鸢说:“我晓得。我明天就和老刘去银行,你一起去吧。”
石清源摇了摇头:“我和刘建军越少碰面接触越好,这件事就拜托你帮我了,拿到之后就格式化。”
他那么赋予信任,赵鸢当然义无反顾,她点点头说:“好的,你放心,我也不愿意这录音留下来。”
两个人默然了一会儿,水龙头的水“哗哗”地流。
赵鸢鼓足勇气说:“这次的事过去,我可能要和老刘离婚了。”
“为什么?”石清源竟然有点诧异。
赵鸢不知他怎么会诧异,她苦笑道:“还过得下去么?两个人中间那么深的裂缝!”
停了停又说:“而且,之前嫁给他时年纪还轻,只想着这个男人看起来还可以,又有钱,可以解我当时的燃眉之急。现在才发现,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可悲的,我对他,一天也忍不下去了。”
石清源沉默了很久,还是说:“虽然,你在他身边一天,我就疯狂妒忌一天,但是……生活那么难,如果贸贸然离婚,你要不要孩子?要孩子的话,你和孩子未来的生活怎么保障?”
赵鸢说:“你能不能把之前说的那个香港珠宝公司的设计师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想试试找一份有保障的工作。”
石清源说:“可是那家珠宝公司在江洲没有分公司,只有代理,你如果做专职设计师,是不能在家SOHO的,必须要到魔都分公司去上班。”
赵鸢想了想说:“没关系,魔都离江洲不很远,五个小时的车程而已,我可以接受。”
石清源终于把双手从水流里抽出来甩了甩,说:“好的,我回去后把联系方式发给你。”
“谢谢!”
又是一阵尴尬的静默,而且,关闭的水龙头使得洗手台格外寂静,连很远很远的走廊上,服务员收拾杯盘的动静都听得见。
赵鸢终于问:“我们……还有将来吗?”
石清源许久才说:“我也不知道。”
“如果我离了婚呢?”
石清源很快撇头看着她,清醒理性的模样好像他一滴酒都没有沾一样:“可是我不能离婚。”
赵鸢一时没有听懂他话里的深意,但仅就表面的意思,已经足够她的心沉沦到深渊了。她觉得咽下去的每一口唾沫都好像泪水一样咸涩,又干燥涩滞得柏油似的,本来就疼的咽喉口被刀拉过一般。
晚上,赵鸢又一次被刘建军的鼾声吵得睡不着。
喝醉了的人的鼾声,比平常更为尖锐嘶鸣,而满腹心事的赵鸢如何忍受得了?更别说他睡到半夜,突然竖起身子,对着一床蚕丝被子就“哇哇”地呕吐起来,整个房间飘满了酒肉在肠胃里穿过再反倒出来的恶浊气味。
赵鸢直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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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来,不是为这样恶浊的气味,而是为她这恶浊的婚姻。
她把脏被子直接掀到地上,从橱里拖了一床新的扔在又睡倒的刘建军身上——这是她能为这场恶浊婚姻做的最后的事了——然后她在主卫的马桶盖上整整地坐到了天亮。
刘建军睡到日上三竿,要不是婆婆怕宝贝儿子饿肚子,硬是把他叫起来,只怕能睡到下午。
婆婆舍不得埋怨儿子,只能埋怨媳妇:“哎呀,你不是和他一起去应酬的嘛?你怎么不叫他少喝点啊?你自己倒好好地回来了,他喝成这样!你不知道他肝不好啊?你这是要害死他啊!……”
赵鸢充耳不闻——老太太的话现在对她已经起不了任何效力了,她只想着离婚!离婚!
从晨起,她就已经和厉晴在微信里聊了很久很久了。厉晴乍一听说她要离婚,惊讶无比,再三追问为什么。
赵鸢告诉她:【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然后紧跟着说:【不过,我在外面也有了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