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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鸢虽然有当“电灯泡”的尴尬,不过当不得邓红梨大方,她赵鸢再矫情反而叫人觉得是不把朋友当朋友了,所以只好答应下来。三个人一道在展馆里又转了一会儿,张斯栋果然能说会道,肚子里有货,又善于撩拨,让邓红梨对他崇拜得不要不要的。
赵鸢心想:这家伙总算找了个看起来靠谱点的炮友了……
不过,这家伙又会怎样继续她的婚姻呢?会像自己一样离了婚追逐爱情吗?
中午饭点,江洲市博物馆反而较上午热闹,而他们仨打算撤退去吃饭。
赵鸢说:“我骑的是电瓶车。”
邓红梨自然说:“我开车来的,一起走,电瓶车丢这儿,下午吃完,我再带你来取车。”
下午他们想必还要约会吧?
赵鸢不能那么不知趣,说:“没事,我打个车再来就是了。”
她坐上邓红梨的车,自觉地坐在后座上,那张斯栋客气了一下,便自觉往副驾上去了。他和邓红梨眉眼相对时,便是热情满溢,在后面看着的赵鸢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眼见两个人毫无顾忌地在汽车发动时热吻起来,赵鸢尴尬地别转头看窗外,眼不见为净。
车窗外面,新的一拨人流往博物馆里而去。有观光的游客,有美术院校的学生,有闲适的有品位的年轻人,有追求终身学习的老年人……
赵鸢隐隐看见一个背影有些熟悉,但是随即邓红梨已经踩了油门开出了停车位,她别转头仔细瞧,像,又有些不像。
大概是看错了,她自我安慰,毕竟,那个背影身边靠着一个扎着马尾、背着双肩包的女孩子——好像二十左右的年轻娇嫩模样。两个人并没有牵手、揽腰之类的肢体接触,但因靠得太近,好像也有暧昧在他们相隔不过几厘米的胳膊之间漂浮着。
应该不是他,发型和身形有点点不像。但赵鸢的心还是“怦怦怦”地乱跳,好像是直觉,但自己都觉得不可信。
在邓红梨的车上,她觉得坐垫好像扎屁股一样,怎么都难受,怎么都坐不稳当。
好容易车停了——画廊咖啡厅离博物馆不远——邓红梨把车倒进专属停车位里,边笑嘻嘻说:“别看这地方冰清鬼冷的,车位还真紧张,一到停车的时候,就不知道这些车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幸好咖啡厅有专属车位。”
车一停好,又赶着问:“小鸢吃什么?芝士焗大虾?来两份吧,真的超级好吃的!”
赵鸢心不在焉回答:“随便啦,你觉得好吃一定是不差的。我先要回个电话。”
邓红梨笑道:“好的,那我们先进去,他这家画廊咖啡厅不大的,咖啡师一个,大厨一个,服务员也只有四个轮班,他这个所谓的老板也经常得亲自伺候顾客,我们先进去准备着,你讲完电话就进来哦。”
赵鸢抬头匆匆看了一下,这是一家隐在博物馆不远处的文化创意产业一条街的小咖啡馆,真的是超小的面积,里外加起来大概就是两百个平方,落地玻璃窗看得见一张张卡座和一个个圆形包间,各式画儿摆放在里面;外面另有一个小平台,花草各异,几张小圆桌边各是三张椅子,撑几把阳伞,不晒的时候也很舒服。
她等邓红梨关了门,才掏出电话打给石清源。
电话很快接通了,石清源周围有点点嘈杂,他问:“喂,有事吗?”
赵鸢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很普通、很平静,问道:“没什么大事啊,就想问问你今天空不空啊?”
又说:“我想你了。”
“不巧呢。”他说,“一会儿要赶去设计院谈一个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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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赵鸢心里的不安更涌动起来,又问,“现在呢?一起吃个饭?”
石清源说:“不了,现在在带一个研究生,TA的研究方向是古典建筑的修复,需要实地考察。”
“男‘他’还是女‘她’啊?”赵鸢忍不住带点醋意说。
石清源愣了一愣,然后说:“女学生,怎么了?”
语气淡得发冷。
赵鸢只能说“没什么”,撇了撇嘴,心情不大好受,但是他说得坦荡而自然,而且带研究生是他的工作,她无可指摘,唯独担忧那亲密的背影便是他和那个女学生的——可是即便如此,她又能说什么呢?都没肢体接触,仅凭一个“靠近”,她能给他定罪?何况,她又算是什么东西呢?
赵鸢怀着这样无可言述的懊恼,站在正午的阳光里,盯着面前咖啡厅的小圆桌和大花伞,阳光晃得她眼睛酸,大花伞变得模糊而耀眼,她的鼻尖一点点被酸苦味堵塞起来。
直到听见邓红梨开了门在冲她喊:“小鸢,沙拉好了,先来吃吧!”
赵鸢才猛地收了懊恼的情绪,打压下去,重新含了微笑,向邓红梨走去。
文创街的小径用的是仿斧劈石的黑色地砖,穿小高跟走起来得慢一点,赵鸢临近到咖啡厅的户外圆桌之前,突然被人猛地推了个趔趄,一下子撞在矮栏杆上,差点摔倒。
“走路怎么不——”
“看”字没出口,她惊呆了:一群穿着机车衣的小伙子摇晃着身子,径直进了张斯栋开的画廊咖啡馆,把门推得山响,邓红梨被他们拂到一边,惊得目瞪口呆一时没反应过来。
作为小老板的张斯栋上前扶住了邓红梨,对这些很“社会”的小伙子说:“你们干嘛?!”
为首的一个小伙子一脸凶横,伸出手指指着张斯栋的鼻子,指甲几乎就顶在张斯栋的鼻尖上。他说:“张斯栋是吧?”
张斯栋有点怂,后退了半步,然后努力讲道理:“对啊,你们来吃饭,我可以招待,这是什么意思啊?”
那小伙子冷笑一声,手一挥,顿时,后面有几个抄起咖啡馆精致的木折椅,“哐啷嘡”几声,把挂在墙上的几幅水彩风景画砸裂了画框,又把掉下来的画儿给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