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源没有回复一个字,像死了一样。
赵鸢继续骂他:【威胁我要对付我女儿、对付我全家啊?有种你亲自来小学门口堵我啊?你是靠着老婆上位,还靠着老婆给你这些破事擦屁股么?】
石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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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没有回复。
赵鸢自己馁了,觉得快要落入两败俱伤的境地里。
不错,之前邓红梨、厉晴,乃至刘建军就警告过她,走复仇这条路,十之八。九是两败俱伤,而且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种无谓的两败俱伤。可她不顾一切还是走了这条路,她在内心劝自己:这不是仅仅为了自我的报复,更是为了惩罚石清源这样欺骗女性的人渣,不让他再有机会欺骗更多人。
但是真的值得吗?
长期以来一直睡不好的赵鸢在餐桌前坐着发呆,一瞬间仿佛进入了似梦非梦的感觉里,她眼前模糊,但见王新燕狰狞的瘦脸颊,狞笑着对她女儿说:“豆豆,你妈妈是个小三儿,无耻得很!她为什么和你爸爸离婚呢?因为她要抢别的叔叔呀,和别的叔叔脱光了衣服上床,是不是很无耻啊?!”
赵鸢冲过去捂王新燕的嘴,旋即,她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猛地惊醒过来,看见自己已经把面前的玻璃台面餐桌推得老远,上面的瓷盘和玻璃花瓶翻倒了,砸碎在地上。
她脑子里一团昏乱,气息都难以为继,只能颤抖着双手去拿扫把和簸箕,把地上的碎瓷片和碎玻璃片扫到簸箕里,中途还划伤了手指,赤红的血珠凝结在指尖,让她突然觉得释放了。
她在厨房的台面上拿了刀,心里告诉自己这是给对虾开背的,但却不停地在手腕上比划,觉得如果手腕上也颤巍巍冒出猩红的血流来,她的苦日子就到头了。
意念支持着她摆脱了诡异的想法,她踉跄放下刀,给自己倒点喝的润润喉咙,平复一下心思。
倒的是威士忌,加了不少冰块,酒精味荡漾开来,给了她一点镇定。她在窗户口喝酒,刺激的、热辣辣的感觉从咽喉到胃里,酒精愈发使她昏昏沉沉的。楼下那一丛丛三色堇在诱惑她,她若是站到窗台上往下一跃,她的苦难也就结束了。
为什么不呢?人生那么苦!背负的包袱那么沉重!未来那么不可期待!
如果可以解脱,为什么不呢?
赵鸢缓缓地打开了窗户,三色堇花丛那么美,她会像睡美人一样得到永恒的宁静,说不定还会得到梦中的王子,远离这个充满着傻。逼的世界。
…………
门铃声突然尖锐地响起来。
赵鸢吓得浑身一抖,好像是做坏事被抓了现行一样。
她步伐迟缓地到了门边,看了一下可视门铃,是杜德清带着杜笑笑和刘豆豆站在门铃前,可爱的小女儿还笑眯眯地冲门铃直挥手:“妈妈开门呀,我回来啦!”
赵鸢一下子从梦境回到了现实。她飞快地用手背擦掉眼泪,压抑住哭腔,嗓子带着点沙哑对杜德清说:“笑笑爸爸,要不要带笑笑上来坐坐?”
杜德清客气地说:“不了,我一会儿还要到办公室写材料,得先送笑笑回家。你……嗓子怎么了?还好吧?”
赵鸢掩饰地说:“还好,可能有点感冒了。不好意思,你这么忙,今天还耽误你的时间让你帮接小孩。”
杜德清平淡地客气说:“没事,没耽误多久。正好换换脑子。我就带笑笑先走了,豆豆说自己坐电梯上来。”
赵鸢片刻后就等到了她的小公主,她把小朋友柔软的小身子抱在怀里,感觉到了真实的温暖,泪水再次簌簌而落,却不像之前那么偏激,而是感激——感激上苍好歹给了她一个在世界上生存的理由。
刘豆豆吸溜吸溜鼻子:“妈妈,你身上什么味儿?酒味儿?”
赵鸢掩饰道:“稍微喝了一点,提提神。”
刘豆豆看看妈妈的脸:“妈妈,你是哭了吗?你为什么哭呢?哭起来不是很丑吗?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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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告诉我的嘛?”
赵鸢慌乱地用手指擦了擦脸颊,拙劣地撒谎道:“哦,是刚才妈妈读了一本书,挺悲伤的,可能情不自禁就哭了吧。”
女儿懂事地点了点头,说:“是的妈妈,今天老师给我们讲了《海的女儿》,我听完也哭了呢。”
赵鸢强颜欢笑和女儿聊了两句,就把全部的虔诚用在给女儿做饭上了。她并不喜欢做家务,但是现在觉得这亦是一种极富人情味的感受,她可以为自己真心所爱的人付出,而不用担心背叛——生儿育女的意义莫不是在这里?
吃饭时,赵鸢看着女儿吃得小狼似的模样,心情好了很多,这时看到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她没有多想,油手不便擦颊边的汗,便用无名指按了免提。
“喂,你是?”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传来似乎熟悉但又有点变调的声音:“你是赵鸢?”
赵鸢喝过酒脑子好像反应变慢了,一时没有多考虑:“对。你是?”
她听见了破口大骂:“小三!破鞋!不要脸的臭婊-子!我告诉你,你不得好死!你女儿也不得好死!”
“咔”电话挂断了。
赵鸢满耳朵是“嗡嗡”声,她只是觉得诧异,觉得王新燕一直以来的高雅、高贵原来也是假的、是装出来的。
倒是女儿带着哭腔在喊:“妈妈,妈妈,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那个阿姨在说什么?”
赵鸢笑了笑对刘豆豆说:“打错了,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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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应第一章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