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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变了脸色的不止赵鸢一个,石清源起身,拦到王新燕面前,压低声音说:“这里已经处理好了,你别裹乱了!”
王新燕一把推开他:“清源,裹乱?是你太懦弱了吧?!清源,你总叫我‘理解支持你’,我也想‘理解支持你’,但是,我不忍心看着你被这个恶毒的、不要脸的女人胁迫着,弄得自己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石清源想捂她的嘴,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便诉诸暴力。
而王新燕径直走到会议桌赵鸢的正对面,昂然对赵鸢说:“我不同意这个处理意见!这件事情一开始,是赵鸢的丈夫刘建军,用他老婆使美人计,希图让我丈夫给他的生意说好话。我丈夫没有同意,他们就一步步设下‘仙人跳’想逼他就范。没想到姓赵的假戏真做,觉得与其傍着她那个不要脸的丈夫,不如傍我的老公,所以离了婚来和我丈夫纠缠。纠缠不成,先是要一百万的巨款,接着又要求石清源和我离婚,和她结婚。”
她自己也说得悲从中来,戟指着赵鸢,颤着声音说:“我们家老石,确实不是一清如水的柳下惠,但是你们这些生意人一步步设套,想着诱骗他、利用他,想着榨干他的资源,也是不争的事实。老石和你睡过不假,你呢?又骗过多少人睡过?呵呵!他一直竭力在帮助你找工作,希望你成为一个独立的女性。你呢?恩将仇报!就因为他不肯和你结婚,现在就来污蔑他!”
“王新燕,别说了!”石清源在她背后,焦灼却无力。
王新燕根本不理睬石清源,但自己也哭得伤心:“罗校长,我爸爸也是学校的老员工了,我本不该在这里为他老人家脸上抹黑。但是我实在是气不过!这年头,女人犯错,就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好像她身为弱者,就理所当然要索取好处,不然就是社会不公;男人犯错,就要往死里踩!”
她指着赵鸢:“她就是个小三儿啊!怎么这世道连小三儿的话都可信呢?我本来一直是容忍着她的,觉得她离了婚一个人带孩子也蛮可怜的,哪想到她用心这么毒!我们家老石为J大辛苦了半辈子,一分钱的不义之财都没有拿过,培养了那么多优秀的大学毕业生和研究生,怎么这些都没有人看到呢?倒是一个小三儿不满意了,说句他作风不正,他半辈子的辛劳就化作流水了?而小三儿却可以拿着赔偿金,洋洋得意地离开?!”
这话,站在王新燕的立场上,好像也没有错。辛辛苦苦的妻子,和丈夫共同营造了一个家庭,却被小三破坏了;而小三还得陇望蜀,不能上位,就要报复,要毁掉她的男人,毁掉她的家。
赵鸢被她骂得目瞪口呆,一时还口不及。
而石清源似也是目瞪口呆的模样,半晌说不出话来阻止疯狂的妻子。
王新燕是J大老教授的女儿,在座的一些领导甚至是看着她长大的;这又是一个不幸的女子,刚刚新婚燕尔的时候就被查出了癌症,失去了做女人、做母亲的一切机会,也让人同情。
大家不觉就被她的话带跑了,觉得石清源一时失足,似乎不应该听赵鸢的一面之词,这么严重的处分他。
王新燕环顾全场,确认自己掌控局面之后,再一次牢牢地盯着赵鸢,指着她的鼻尖,却在对其他人说话:“我希望学校能正一正风气,就是不要让这些无耻的女性可以用自己的‘柔弱’‘可怜’来装相,不要她们一举报,先就问责男人,而是好好调查调查这些女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这个赵鸢,我不排除追究她刑事责任的可能,如果诬陷都那么容易得逞,以后只会更涨这个风气!”
赵鸢慢慢站起身,眼泪珠子扑簌直落,说话已经近乎口齿不清,但还努力在说:“王新燕,你胡说!世界上怎么有像你这样颠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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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人?”
她捶胸顿足,眼前模糊不清,只看见那个戟指着自己的女人模糊的脸:“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上位!从来没想过替代你!……就算想过,自己也觉得就是做白日梦一样,因为我知道不可能!我只是太爱他,太怜惜他!我觉得我为他付出一切都值得,哪怕一辈子默默在背后看着他都值得!……”
没有人理解她内心对这种“为爱牺牲”的自我肯定——在大家看来,没有目的的爱情,非呆即傻。
痛苦而不被理解的赵鸢被自己呛住了,剧烈地咳嗽起来,脑袋里一阵阵眩晕,从来都正常的血压似乎一下子飙到了顶。
秦老师看她脸色不对,赶紧扶住她给她拍背顺气:“赵女士,赵女士,您别急……”
赵鸢大口大口地呼吸,脑袋里慢慢地清明了一些。
她听见王新燕还在那里叫嚣,无非是她赵鸢多么会装,所谓的“爱”都不合时宜,哪有“爱”一个人不包容反而要置人于死地的……
她已经听不下去了,渐渐也听不见了,耳朵里“嗡嗡”地响,无数的声音在对她说:“你输了,在你做下出轨已婚男人的可耻举动的时候,你就输了!这个世界不会承认你的‘爱情’,只会把你钉在耻辱柱上!”
她有些后悔,自己应该听刘建军的,应该听邓红梨的。
她与石清源斗,并不是与他一个人斗,而是在与他的家庭斗,与他的社会关系斗,甚至在与整个社会的道德取向、价值观斗!
秦老师感觉自己扶住的那个人越来越沉重,渐渐超出了她的臂力,她侧头一看,她脸色煞白,眼睛已经闭上了,似乎已经厥倒了。
“别说了,你们别说了!”秦老师急忙喊,“她人不对劲!”
她费了吃奶的劲把赵鸢扶坐在椅子上,听见赵鸢嘴里还在喃喃地说:“她胡说!胡说……我是真心的,他却是骗我的,骗感情……他骗我……骗我……”
赵鸢再次醒来,周围是一片白茫茫的。
她头疼,又浑身无力,转了转脖子,看见手腕上方挂着点滴瓶。
一会儿,一个护士进来,娴熟地看了看点滴瓶,调了调流速,看见病人睁着眼睛,又随口问道:“醒啦,现在感觉怎么样?”
赵鸢嗓子沙哑,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发出声音:“我这是在医院吗?谁送我过来的?”
小护士向外努了努嘴:“是你朋友吧?我让她进来。”
进来的并不是赵鸢的任何一个闺蜜,而是J大的秦老师。
不知道她已经陪了多久了,看起来很疲劳的模样,此刻倒是笑着说:“总算醒了,吓了我一大跳呢!”
“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