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页最高处,是“风筝”的回复,短短几句,触目惊心:
【你说得不错,我无耻。但你也说错了,不是我勾引他,是他勾引我。】
【但我依然承认我犯了错,出轨的女人确实无可饶恕。】
【我受到惩罚了,我离婚了,抑郁症伴随着我,我的生活几乎全毁了。我举报时、发帖控诉你丈夫时,已经被无数人明着暗着嘲笑了,我付出代价了。你丈夫辞职了,开除党籍了,也被万人嘲笑了,本来已经勉强算对等了。现在呢,你又要把脏水泼我头上了吗?SQY变成无辜的了?呵呵!好了,我决定去死,洗清自己的耻辱。你和丈夫呢?人血馒头会好吃吗?】
她下面的回复稀稀拉拉的,刚刚还蹦跶着喊“小三活该”或者“身材不错”的键盘侠们不怎么说话了。
少数几个人说:【姑娘,为人渣值得吗?生活不会被毁掉的,可以重新开始!】
【风筝!千万别犯傻!你付出代价了,不需要付出生命!被欺骗也不是你的错!】
【楼主真的很过分了!侵犯别人了知道吗?你老公出轨,去打你老公好吗?硬气点去离婚好吗?一群人打一个,还拍视频发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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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想逼死人吧?真的是欺软怕硬啊!】
厉晴拍着出租车司机的后座椅背,拼命地说:“师傅,开快点!再快点!”
司机说:“已经75迈了!”
厉晴带着哭腔:“求你了……我怕出人命啊!”
停车后,她一口气从金光花苑门口飞奔到赵鸢住的那幢,又冲进电梯,直达23楼。
厉晴拼命地拍门:“赵鸢!小鸢,开门。是我,厉晴!你在里面吗?”
没有回应。
厉晴慌乱地掏出手机,打赵鸢的电话。
打了三遍,无人接听。
第四遍,厉晴的耳朵抵着赵鸢家的门,听见她的手机铃声在屋子里响,声音不高。
人应该在里面,但是不开门,不接电话。
“天哪!”厉晴两腿发软,想报警,但又犹豫了一下,怕闹出一条大新闻来。
她只能再次回拨邓红梨:“红梨!万象他有没有办法开门?”
邓红梨傻了半天才说:“我现在就打电话问他!”
厉晴不知道去求谁帮忙,再次打电话是给刘建军的:“刘总,你知不知道网上?……”
刘建军粗声粗气说:“赵鸢又使什么幺蛾子了?”
这当老板的忙着生意,没事不关心这些百姓在网上的八卦。
厉晴说:“不是小鸢发的,但是也是关于她。她被拍了视频上网了,很羞辱的那种。”
她说得颠三倒四,磕磕巴巴。但刘建军听懂了,愣了一会儿问:“小鸢知道了?她人现在怎么样?”
“我在门口,她不开门,不接电话!”厉晴带着哭腔说。
“可是我也没钥匙啊!”刘建军开始团团转,急了。
厉晴已经到了六神无主、病急乱投医的状态,哭着说:“你先过来行吗?我真的很怕!”
刘建军自感对两个女人都责无旁贷,说了句“马上到”就挂了电话。
厉晴拍拍门,打打赵鸢的电话,又时不时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
屋里面静悄悄的,静得吓人。
厉晴六神无主,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门口团团转。突然,电梯响了,门开后是矮胖矮胖的刘建军走出来,大肚皮腆着,样子很急迫,自然而然地拍拍厉晴的肩膀:“别急,别急,我来试试。”
他也去拍门,大声向里喊赵鸢的名字,喊得隔壁邻居都出来看动静了,刘建军打招呼:“不好意思,我朋友明明在家,就是不开门。”
邻居不高兴地说:“不开门你打电话呀,老在这儿拍门吵不吵啊?我小孩要写作业呢!”
刘建军再次打招呼。然后,他也没其他辙,也是不停地打赵鸢的电话,但是一样没人接。
他最后只能说:“要么报警吧。”
厉晴浑无主意,但想到邓红梨那边或许还有一个万象,她说:“再等等好吧?”
她对着门,朝里头喊:“小鸢,想想孩子!”
邻居的门“砰”地又打开了,男主人大吼:“妈的我们也有孩子!在写作业好吧!”
厉晴给骂得一时没想到怎么回复,倒是刘建军怼:“妈的你孩子写作业怎么不到月球上写啊?那里安静着呢!我他妈是放炮了还是给你家哭丧了,我找人碍着你家孩子写作业了?!”
对面是个瘦男人,觑了觑刘建军虚胖的身材,忖度着自己不知打不打得过,于是在门口不停地骂骂咧咧、撸袖子摆样子。
厉晴赶紧扑过去拦住刘建军:“算了算了。小鸢要紧,别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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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军也撸袖子,他眉目里有些当老板的凶横气,那邻居到底没敢上来动手,骂骂咧咧把门“砰”地又甩上了。
刘建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边放下袖子,边顺手揽了揽厉晴,安慰道:“别怕,妈的垃圾,敢动手看我不neng死他!”
无意识的小动作。
两个人意识过来时都僵住了。
刘建军的手僵在那儿没有松开。
厉晴的身体也僵在那儿没有躲开。
而且,一个感觉到怀里人那馨香柔美,令人娇怜、忍不住想爱护。
一个感觉到男人粗壮厚实的怀抱和霸气担当的言语带来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