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置之死地,向死而生。
提车的当天,她小心翼翼的骑到檀香山,在紧闭的大门前呆坐了一整个下午。
冬日的寒风,又冷又烈,像是要往骨头缝里钻。
但她像个傻子一样,不知饥渴,不知寒霜。
傍晚,初雪裹挟着冷风而至。
冻僵的双腿不听使唤,手指也早已经麻木。
摩托车还未点火,她连人带车便摔倒在湿滑的地面。
笨重的车身压在身上,肋骨像是断了一样,疼的她喘不过来气。
冰凉的雪子纷纷洒洒……
在脸上划下一道道的水痕。
那个傍晚,虞倾就那么躺着,想着两场车祸都没能撞死她,或许冻僵了就死了。
但流浪狗向来命硬。
她被经过的车主给救了。
曾经渴望求死,但现在……虞倾只想好好的活着。
漂亮地活着。
从澜㵔一路骑到蓝桥,虞倾点了一堆酒。
下午没什么人,虞倾一个人喝到嗨,就连身边什么时候坐了人都没发现。
直到她面前的酒瓶子被一只冷白的修长手掌握住。
她眨了下眼睛。
便看到了蓝时钊那张阴沉而又漂亮的脸。
下意识的,虞倾往后一缩。
“怕我?”蓝时钊笑了下,但配上那张冷白的狐狸脸,虞倾只觉得骇人。
但人要倒霉也没办法。
虞倾没接腔,自顾端起了酒杯。
奇怪的是,蓝时钊竟然没有动怒,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浅抿一口,嫌弃地皱眉,却没有发作。
虞倾不知道蓝时钊找自己做什么,但今天她心情不好……什么破事都能受住。
日子都这么烂了,还能烂到哪里去。
不解的是,蓝时钊一直没有说话,好像就是单纯来蹭酒喝。
临近傍晚,来蓝桥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虞倾想着晚上还答应了宋夫人去看她,便准备走了。
她拎着背包起身,蓝时钊喊了她一声。
“虞小姐!”
虞倾停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蓝时钊。
“上次的事,是我没查清楚。”
“上次什么事,我已经忘了。”
惹不起的人,躲的远远的才能保命。
蓝时钊看着虞倾窈窕的背影,眼里划过一丝好奇。
贺家的私生女,宋家的养女……有点意思。
虞倾喝了酒,没办法骑车。
她叫了网约车,回家洗澡散了散酒气,才赶去檀香山。
刚进院子,宋夫人和白晞互挽着胳膊走了出来,婆媳好不和谐。
“倾倾来了啊,快……让我看看!”
“都瘦了……”
……
宋夫人问了一些琐碎的事情,这才道,“晚上在外面吃。”
虞倾一个外人,哪里吃都无所谓。
宋砚青不在,司机开车。
宋夫人上车后,白晞也跟着坐在了后座。
虞倾只能做副驾驶,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宋夫人聊着天。
晚上吃饭的地方在凯撒。
他们到的时候,包厢已经有人了。
除了宋仲川和夫人柳眉,还有一男一女,听他们寒暄,虞倾才知道那是白晞的父母。
后知后觉的,虞倾大概猜到了晚上这顿饭的意义。
心里自嘲,看来日子没有最烂,只有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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