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也没动,压低了声音对虞倾说,“阿砚今天这么帅,你确定不看一眼?”
虞倾一副潇洒模样,“不看,腻了。”
最后两个字她咬的很重,几步之外的宋砚青听的清清楚楚。
他看着两人并排而坐的背影,眼底深处覆着一层寒霜。
周遭的宾客,台上司仪深情念白,提着裙摆缓缓而来的白晞……一切的一切,都在顷刻间散去。
眼前,唯有虞倾……以及碍眼的江逾白。
“有请宋砚青先生……”
……
司仪念道第三遍的时候,宋砚青才像是还魂般,挺着脊背向前走去。
仿佛刚才眼中的深情,是错觉。
虞倾不想去看,但视线却不由自主的挪去。
江逾白说的没错,今天的宋砚青很帅。
但在周遭的背景下,他的每一步,每一脚都像是踩在虞倾的心尖上。
疼。
无法喘息。
双手搅的发白。
“不想看就走。”
江逾白对虞倾和宋砚青那点事,从最开始就知道。
他见过虞倾的心动,也见过她的难过……更见过她的无助和狼狈。
作为男人,有时候无法和情感纤细的女孩子共情,但在感情上……他和虞倾,同样都是求而不得。
“请你喝梅子酒。”
江逾白抓过虞倾冰凉的手,温和的声音坚定而又力量,“走吧。”
“我……”攥着掌心的录音笔,虞倾抿了下唇。
“走!”
江逾白抓着她起身,动作幅度不大,却带倒了两人腿下的椅子。
椅子碰撞,发出一阵声响,惊动了舞台上的人。
但虞倾在江逾白温柔而有力的掌心中,无暇回头。
身后是隆重而又豪华的订婚宴。
而她却与这幸福美满背道而驰,任由江逾白牵扯走了出去。
台上蓦地无声。
宋夫人气的脸都白了。
司仪后知后觉救场,但现场还是有不小的轰动。
人群小声讨论。
这些纷纷议论声叫宋夫人如芒在背。
但作为事故漩涡中的宋砚青,脸色平静的异常。
就像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就在司仪说出“有请白晞女士”时,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突然冲入了草坪,大喊着“白晞”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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