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㵔。
宋砚青一出电梯阿巳就迎了上来,“老板,贺言姝已经在里面了,但她好像……”
“瘾犯了?”
阿巳没想到宋砚青已经猜到了,顿了一瞬道,“是,看样子挺严重的。”
“谢瑜笙那边的结果出来了吗?”
“还没。”
“去催催。”宋砚青说。
贺言姝在走廊尽头的包厢。
包厢外,没有任何的声响。
但当阿巳推开包厢的门时,一串刺穿耳膜的鬼谷狼嚎传来。
贺言姝跪在地摊上撒泼,披头散发,言语凌乱。
那模样,跟失智没有什么分别。
“老板,要不您不要进去了?”阿巳之前就领略过贺言姝的疯狂,这会儿怕她惹怒了宋砚青。
宋砚青神色淡淡,“不用。”
语落,他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冷漠开腔,“贺小姐的这戏,比你表姐白晞的好多了。”
“宋、砚、青。”贺言姝像是突然回魂了一般,咬牙切齿地扑了上来。
但她还没近身,就被身后的人抓了回去,摁在了沙发上。
双肩死死的压着,贺言姝无法动弹,酷似虞倾的双眸狠毒地盯着宋砚青。
“宋砚青,你放我出去!”
“快放我出去,我哥不会放过你的!”
眦目欲裂,脸色通红。
臭路无比,令人反胃。
“把主灯关了。”
主灯一关,气氛本就压抑的包厢越发森冷。
贺言姝不安地吞了吞口水。
宋砚青漫不经心地踏进包厢,在贺言姝的对面椅子上坐下,盯着贺言姝不断颤抖的瞳孔,幽幽开腔,“聊聊你和宋旌羽吧。”
空气冷寂一瞬。
“我和宋旌羽不熟。”贺言姝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应该知道,宋旌羽喜欢的是虞倾。”
此言一出,包厢蓦地一静。
阿巳本能地去看宋砚青,却发现他神色冷淡,看不出喜怒。
可他越是这样,越叫人恐惧。
贺言姝齿关颤着,继续嘴硬,“放开我,我要回家。”
“回家?”
宋砚青冷笑,“贺家已经跨了,你回哪儿……回西子湾吗?”
他声音不大,但压迫感十足。
贺言姝这会儿瘾犯了,心里烧着燥意,整副身体都在剧烈的抖动,好像癫痫发作了一般。
看来,瘾还挺大的。
宋砚青眉峰微蹙,冷冷地丢出一句话,“既然贺小姐不说,那就留着对警察说吧。”
一听到“警察”这两个字,贺言姝顿时就慌神了,眼神闪烁地看向宋砚青。
“警察来就来了,难道我怕吗?”
强词夺理。
不在废物身上浪费时间,是宋砚青的原则。
就算贺言姝不说,谢瑜笙那儿也有检查报告。
“阿巳,报警。”
砸了这个四个字下来,他起身就要走。
贺言姝挣扎了起来,却被身后的人摁着动不了。
看着他就要走出包厢,理智濒临的贺言姝终于扛不住地出声,“是……宋旌羽说要娶我。”
这种废话,宋砚青不屑于听。
迈步就走。
“是宋旌羽……是他怂恿我去找老爷子的,也是他,给我吃了那种药,让我上瘾,让我沉迷,都是因为宋旌羽!”
“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想让老爷子去死……”
贺言姝的声音越来越低,宋砚青终于出声,“宋旌羽哪儿来的药?”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