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青的话,如一记重锤砸在虞倾的心上。
她搅着双手故作镇定地装傻,“什么……什么怀了啊?”
“虞倾——”
宋砚青的声音突然变的严肃。
虞倾心尖一颤。
紧接着她听到宋砚青说,“我们现在不适合要孩子,我不希望在这个时候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这几个字,虞倾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快速凝固,她整个身体也僵掉了。
她当然知道现在这个阶段,对宋砚青很重要……
但孩子,怎能会是不必要的麻烦呢?
她从来没有像这一刻如此的觉得自己是个累赘。
心脏像是要麻掉了。
她哽了哽喉咙,低声说,“我知道的。”
气氛莫名一静。
不想让难堪继续,虞倾嘴角扯出一抹笑,“砚青哥……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
闻言,宋砚青眼神沉了下来,语调也冷了,“你在怪我?”
“没……只是,快过年了。”
我也很想你。
但后面一句,虞倾没说。
“事情一解决,我就会回来。”
宋砚青不想她过多的探究在A国发生的一切,虞倾便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脸上仍然带着吟吟笑意,她乖巧道,“好。”
年少时,宋砚青也总是寡言。
但只要能陪在他的身边,虞倾觉得每一寸的光阴都流失的飞快。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与宋砚青相对无言,沉默胶着的次数越来越多。
煎熬是常态。
但她还是想垂死挣扎下。
“砚青哥,我来找你好不好?”
这一次,是更持久的沉默。
隔着手机屏幕,虞倾能感觉到宋砚青那如有实质的打量,叫人心慌,也叫人心疼。
不安在无声蔓延。
良久,宋砚青终于大发慈悲的收起了视线。
“想出去的话让阿勒和芬姐陪着,钱……”
“砚青哥——”
虞倾高声打断了他。
已经都如此明显的拒绝了她,何必还用钱来令她心寒。
“砚青哥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小富婆,不差钱。”
这通视讯叫虞倾心梗,之前的那点好心情也散的干干净净。
不被期待的孩子,没有自由的自己……
沉默地陷在沙发中,虞倾回头看了一眼在餐厅忙碌的芬姐。
察觉她的视线,芬姐也看了过来。
结果刚刚还高高高兴兴的人儿,这会儿哭丧这个脸,神色一下就变了。
“虞虞小姐……是不是我自作主张,坏了事儿了?”
虞倾摇了摇头,“跟你没关系。”
“那就是先生过年回不来了?”
随着年关将近,虞倾对宋砚青的期待,芬姐是看在眼里的。
想当然的也认为虞倾最在意的就是这件事。
但虞倾想的却是其他的事。
她刚刚在电话中说自己是小富婆,这倒叫她想起了之前去探望秦婉君时,孟立夫说的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