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虞倾抬眸,声音冷肃,“如果能把知画斋和西景苑的房子要回去,不说你们从此衣食无忧,但至少能度过这一阶段。”
贺严沉低笑一声,脸上皆是自嘲,“虞倾,我没那么不堪。”
虞倾抿唇。
贺严沉的视线低垂了几分,“其实有时候,我觉得你才像我的妹妹……在爷爷奶奶的教导下长大,有绘画天分,又仁慈大度。”
“不像我……也不像小姝,我们都已经废了。”
嗤笑一声,贺严沉抬头看向虞倾。
“知画斋是你的,便是你的,我不会插手,至于我妈那边,我不会让她骚扰你半分。”
“贺严沉——”
虞倾不想承认他的那些话影响到了自己的情绪,声音透着冷硬,“这个时候的清高,大可不必。”
“我……”贺严沉何尝不想接受这个机会,只是贺家欠虞倾的太多,他不能继续没脸没皮。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
语落,虞倾从咖啡桌上扯下一张便签纸,刷刷写下自己的号码,推到了贺严沉的面前。
“想好了联系我,我先走了。”
看着虞倾离开的背影,贺严沉猛地出声,“虞倾——”
虞倾脚步顿了顿,听到他问,“宋砚青……你们……”
“我们很好!”虞倾头也没回的说。
从咖啡厅出来,虞倾对一旁的方律师说,“我还有一事相求。”
方律师直觉不是什么好事,但虞倾给了一笔非常客观的委托金,对于打工人来说,无法拒绝。
“您……您说。”
“具体内容我到时会发邮件给你。”
虞倾给了贺严沉三天的时间,但第二天晚上,贺严沉就给了她答复。
“好,我来知画斋。”
“好的,相关的手续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直接过去,如果没意见,就在合同上签字吧。”
“虞倾,谢谢。”
虞倾没有应声。
本以为贺严沉去知画斋的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结果当天晚上,虞倾就接到了宋砚青的电话。
“虞倾,你在想什么?”
“什么意思?”虞倾一头雾水。
对面是宋砚青的冷嗤,“这么多年,你为什么总是学不会听话?”
最近这段时间,虞倾已经在尽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了,生怕影响到腹中的孩子。
可宋砚青动不动就阴阳怪气。
“砚青哥,我又做错了什么?”
宋砚青震惊于虞倾怎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声音透着轻嘲,“圣母当上瘾了?”
听到这句“圣母”,虞倾便知道他动怒是因为贺严沉。
她低声道,“……这是我自己的事。”
宋砚青被这句话气的额上的青筋直跳,“你再说一遍!”
虞倾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砚青哥,我是个成年人。”
“虞倾,认错!”
虞倾抿唇不语。
宋砚青等不到他想听的话,冷冷开腔,“从今天开始,除了去医院,不准再踏出西景苑半步!”
“我要是不从呢?”
“虞倾,你已经没了说不的机会!”
不等虞倾说话,宋砚青直接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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