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逐渐暧.昧。
宋砚青看着虞倾面无表情地解开自己的睡衣扣子,声音低磁又沙哑,“虞倾……”
“别瞎叫。”
说着虞倾就起身跨坐在他身侧。
瞬间,宋砚青呼吸沉了几分。
但下一秒他看到虞倾拿出了装着浅褐色液体的透明瓶子,“不是说伤的很重吗,我看看!”
呼吸一滞。
宋砚青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其实……也还好。”
虞倾就算要看,也不是看他受伤的样子。
“还是我自己来……”宋砚青摁着虞倾的瘦不让她动。
“别动!”
在虞倾冰冷的视线中,宋砚青不情不愿地松开了手。
于是,宋砚青以为的旖旎浪漫夜晚,在虞倾给他擦药油中拉开了序幕。
起初,宋砚青还有别的心思,当他察觉到虞倾手法的专业后和娴熟后,心里漫上一阵滞涩。
上一次,他就在客厅的茶几下看到了药油。
一般的家里,谁会有事没事地备着药油。
“小倾儿,你的腿……”
这是第一次,两人在冷静的情况下,提起虞倾的腿伤。
这些年虞倾不是没想过再去看一看腿,只是她不是在忙着学习带小孩,就是在忙着工作带小孩。
“我们再去看看!”
怕自己的语气太过僵硬,宋砚青又补了一句,“好不好?”
虞倾擦药的动作一滞,在宋砚青期待的眼神中,缓缓开嗓,“好。”
次日,囡囡一醒来就挂念着江苏苏的伤。
无奈,宋砚青只能开车载着母女俩去医院。
宋砚青去泊车,虞倾和囡囡提前在医院门口下车。
囡囡看到门口有卖花的,晃着虞倾的手撒娇,“妈妈,给江苏苏买一束花花吧,电视剧里都这么演哒。”
“……”
虞倾嘴角抽了抽,“以后没事少看电视剧。”
挑了一束水果鲜花,又能看又能吃。
虞倾一手抱花一手牵着囡囡,主路人多,她挑了一条人少的小路,刚穿过花园边的人工湖,宋砚青的电话就来了。
“你们人呢?”
“嗯……”虞倾方向感不是很好,得找一个比较有标志性的建筑。
就在她的视线掠过草坪上南丁格尔的浮雕时,视线猛然一顿,嘴里的“南丁格尔”只说了一半。
箬笠……
那是箬笠吗?
虞倾牵着囡囡走不快,花束里的水果一路掉,等她绕过灌木丛时,只看到一抹浅灰色的背影。
恰好宋砚青赶来,看虞倾神色难掩慌乱,“怎么了?”
“我……我好像看到了箬笠了。”
末了又问宋砚青,“你知道箬笠吧?”
迟疑片刻,宋砚青点了点头,“知道。”
医院人多眼杂,而且囡囡还在,两人心照不宣地没再提箬笠的事。
几分钟,他们到了江逾白的病房。
病房里只有小助理一个人。
不同昨天的慌张,今天的小助理正常多了,在和他们打完招呼之后还跟囡囡互动了两句。
看着小助理脸上的笑,虞倾问,“师兄呢?”
“江总去主治医生那边了。”
老板去看医生,助理却不陪着,有意思。
宋砚青眯了眯眼睛,抱起刚刚被小助理握过手的囡囡,对虞倾说,“我带囡囡去一下洗手间。”
“病房里面有的。”小助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