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的有效射程至少二千三千米，就算是皮糙肉厚的轰炸机挨了一枚炮弹也得坠毁。

沼田永夜大队长的命令有些惊恐，原本它认为密集的编队可以让尽量多的机枪火力一次性就把对面的那些飞机击毁几架的。

没有想到偷鸡不成，反倒是自己这边倒贴了几架战斗机进去。

收到队长命令的机群，战斗机动作轻盈，马上就爬升的爬升，下降的下降，左右分飞的也有，它们跑得飞快。

只是苦了那些轰炸机，它们身材庞大，机动性能远远不及个头小的战斗机。

这个时候虽然也在做着机动规避动作，却被迎面冲过来的管国豪他们这些战斗机给盯上了。

趁着鬼子慌乱，管队长他们各自盯住一架鬼子的轰炸机就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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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些被特种旅十几架战斗机就冲散了鬼子机群，飞出去一段后，这才骇然发现：外围飞过来了许多战斗机。

小福田大的飞行员惊呼：“我们中计了！我们被包围了！”

随着它的呼声，更多的鬼子飞行员喊了起来：“发现大量敌机！发现大量敌机。”

这个时候管队长手下的其余战斗机全都赶到了战场，肖剑英和潘永山他们两个大队的战斗机也全都到了。

一下子战场上飞机的数量对比就完全变了，特种旅航空大队在这里一共有九十七架战斗机，整个沼田航空大队现在的飞机一共也不到五十架了，其中战斗机只有三十来架，其余的全是轰炸机、侦察机这些。

沼田永夜大队长听到了耳机里面传来纷杂的报告声，心里也是“咯噔”一下：真的中了埋伏了吗？

它的心里还想着要垂死挣扎一下，它还有些不敢相信。

小福田大地看着对面飞过来的一群战斗机，五架！五比一，这样的战斗怎么打？

它想到的只有一件事：转向！避开正面！

鬼子的飞机想要避战，朱庆毛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们这支航空大队今天可是还没有好好打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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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庆毛命令：“鬼子要逃，雷文山追上去。”

被点名的雷文山答应一声，立刻带着僚机追上去了。鬼子这架战斗机正在向着低空下降，明显的是想要从下面溜走。

雷文山：“丰文成，我左你右！”

丰文成是他的僚机，收到命令后大声回答：“是！”

两架战斗机紧紧跟在小福田大地的飞机，小福田大地操作着战斗机一直向着大地俯冲。

引起了地面上许多看热闹百姓们的注意。

这些普通百姓当中，有些人从报纸上，从茶馆里面听说过特种旅的飞机都会在机腹下面画一个胖乎乎的老虎喜庆得很。

现在看到空中许多飞机混战，这些人就在地面上提心吊胆地看着。

他们喜欢看热闹，又怕什么时候一架飞机掉下来砸在自己头上那就不好了。

就在这样忐忑不安的心情当中，他们看到一架飞机从空中朝着地面俯冲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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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一个个地全都尖叫起来，不管它是哪一方的飞机，这么直接坠落下来，一定会砸到谁家的房子的。

跟在这架飞机后面还有两架飞机，明显看得出来，后面两架飞机是在追着前面的飞机。

小福田大地的飞机越来越接近大地了，虽然看起来有些危险。小福田大地却心情轻松起来：至少到现在还没有飞机打它。

说明它已经成功地从对方的眼皮子底下逃掉了。如果身后有飞机在追着，这个时候一定会用机枪射击的。

看着距离地面不到三百米高度的时候，小福田大地这个时候才猛拉飞机，让飞机从俯冲变成平飞。

飞机的反应有些迟钝，继续保持着向下俯冲的姿势继续下降了二百米，这才在一百来米的高度开始平飞。

地面上那些站在院子里，站在屋顶上的看客们一个个地都把紧张的心给放下了。

小福田大地能够清楚地看到地面那些仰头向天的面孔，甚至连那些面孔上的表情也看得清楚。

没来由的它心里冒出一股想要发泄的想法，动作熟练地按下了机枪射击按钮：“哒哒哒！哒哒哒！”

机枪射击的声音响起来，它就这么驾驶着飞机一路扫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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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屋顶上的瓦片被机枪子弹打得片片碎裂，看着那些站在屋顶上的人们尖叫着四处躲避。

有些人来不及思考，直接从屋顶上跳下去的，滚下去的不知道有多少。

看到那些人狼狈的样子，小福田大的兴奋地大叫起来。这个时候它已经忘记了空中还在进行的战斗，飞行姿势不变，就这一路扫射过去。

丰文成大声说道：“雷队长！鬼子在伤害平民！”

雷文山命令：“丰文成！冷静！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不要急着开炮！”

丰文成看着鬼子这样用机枪扫射平民，他的手已经按在机炮的射击按钮上了，听到命令后，大声问道：“为什么？我不能够看着鬼子这么猖獗！”

“这个时候开炮，只要打不中敌机，所有的炮弹全都打在他们身上了！”

实际上，这个时候就算是击中了敌机，飞机坠毁在居民区，这一片怕是都会烧起大火的。

下面这些木房子过火后，还能够抢救出来几间？谁也不知道。

丰文成的手离开了机炮的发射按钮，双眼喷火地盯着下面还在肆虐的鬼子飞机，这个时候他已经把鬼子的飞机套在瞄准仪上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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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丰文成却不敢开炮，是啊！就算是命中了，这一片也就会完了。如果没有命中，这些炮弹就是自己的同脃承受了。

地面上那些没有遭到扫射的人，已经看清了空中的形势：鬼子的飞机在低空扫射，跟在它后面有两架画着胖虎的飞机跟着。

看来这架鬼子的飞机要完了，为什么他们一直不开枪？

这是地面上的人们一直不理解的事情。

小福田大地一路扫射，它并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两架飞机一直跟着。

它终于把这一片扫射完了，前面就是珠江。小福田大地得意地把机翼摇了摇，像是对自己刚才扫射平民的行为告别一样。

雷文山大声命令：“开炮！”手指轻轻一动“轰！轰！”的声音响起。

一枚枚的炮弹发射出去。

丰文成早就在等着这一刻了，鬼子的飞机已经来到了珠江边上，这个时候就它击落也只会掉在河滩上或者水里去，不会再有其他的损失了。

小福田大地刚刚才想把飞机爬升，突然感觉到飞机被什么重重地一撞，接着身后一团热量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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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弹了！”这是它最后的思想！

刚刚那些被它打下房顶的人，四处躲避的人们，这个时候发出震天的欢呼声：“鬼子炸了！鬼子炸了！”

他们顾不得掉下房顶的狼狈，全都朝着鬼子飞机爆炸的地方跑过来。

他们这些人赶到的时候，滩涂上只留下了一堆燃烧着的飞机残骸，两架胖虎已经飞到高空中去了。

沼田永夜大队长认清形势的时候，已经晚了。当它看到自己的侧翼突然冲出来十几架战斗机的时候，这才信了刚才那些飞行员们的报告。

它吓得赶紧命令：“撤退！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