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胜和秀姑突然低头闷笑。
柳轻絮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燕巳渊那意味深长的笑,顿时囧得老脸发烫。
真是嘴欠!
她怎么就忘了这男人‘咬’起人来时那可就是一头活生生的大禽兽啊!
她居然主动邀请他咬自己……
“那啥,你们帮我把这些东西拿去卖了,卖的所有银子一成归你们!”她赶紧转移话题,并大方的给出报酬。
她也是才知道,景胜和秀姑是夫妻,两个人孩子都五岁大了。而且秀姑被买进瑧王府时,还是景胜挑中的。
燕巳渊不在府里的时候,整个瑧王府就是他们夫妻在打理,可以想象燕巳渊是有多信任他们。眼下她拿提成诱惑,就是故意气燕巳渊,财迷又怎样,只要有钱,她连他的人都敢贿赂,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贿赂!
不过她这离心计貌似没起什么作用,还不等景胜和秀姑作反应,燕巳渊就先开了口,“还不快谢王妃!”
“谢王妃赏赐。”夫妻俩同声叩谢。
柳轻絮瞥了一眼燕巳渊,这感觉就像自己放了个屁,没把他给臭死,却把她自己熏了个厉害。
她闷着头进了屏风。
没多久,男人跟了进来,唇角还挂着邪魅的笑。
“怎么,舍不得那一成银子?”
“哼!”她背朝他躺下,完全不想打理他。
淅淅索索一阵细响后,身后贴来一具宽厚的胸膛,腰间还搭上来一条手臂。
她转身,横眉怒眼对着他,“不说骂我财迷吗?我眼里心里只有钱,你干嘛还赖着我不放?”
“我就喜欢财迷。”
“去你的!”见他俊脸凑近,她一巴掌贴在他脸上,阻断了他某些不轨的意图。
燕巳渊非但没气恼,还抓着她的手指,在唇上一一啄过。
柳轻絮眼角狠狠抽了一下,立马抽回自己的手,“干什么,你当我手是鸡爪子不成?”
“鸡爪是香的。”意思是她的手也是香的。
“熟鸡爪是香的,生鸡爪是抓过屎的,你觉得我的手是生的还是熟的?”
“……”燕巳渊一脸黑。美好的气氛就让她这么破坏了!
“王爷。”门外突然传来余辉的声音。
这下不仅气氛没了,还多了个煞风景的,燕巳渊脸色更黑。
不过他还是翻身离了床。
柳轻絮竖着耳朵听他们在屏风外对话。
余辉禀道,“王爷,沈小姐被安置在别院,但刚刚太子侧妃去了别院,还把沈小姐接走了。”
燕巳渊低沉问道,“她们早前认识?”
余辉回道,“据属下打听,她们早前并不认识。”
燕巳渊眸底微微泛起了冷气。
就连柳轻絮都听出了问题。
沈思巧刚被安置好就被太子侧妃找到,说明什么,说明太子的人在附近监视着瑧王府的动静!
她忍不住跳下床,朝屏风外走去。
就听燕巳渊又说道,“修书一封给沈宗明,问他可还要这个女儿?”
沈思巧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跟着燕容泰来京城就已经不寻常,眼下再跟太子那边接触,那就更显得有诡了。
柳轻絮脑子里立马蹦出这种念头。
“余辉,怎么了,太子侧妃把沈小姐带走是有什么事吗?”
“王妃,何止有事,恐怕……”
“咳!”就在余辉脱口而出时,燕巳渊突然咳嗽打断了他。
余辉惊了一下,随即摸着后脑勺冲柳轻絮笑道,“王妃,没什么事,你别放心上。”
就他们主仆这模样,能叫没事?
柳轻絮各瞥了一眼,然后转身回了屏风内。
既然他们不想说,那她不问就是,这京城里的人和事,真是知道得越多越麻烦,她还不愿意汤那些浑水呢!
余辉看出她不满,有些不安的望着燕巳渊。
但燕巳渊只沉着脸,什么也没再说。
……
紫宸宫。
今日苏皇后前来请安,看着她带在身后的女孩,瞿太后好奇的问道,“这是谁家的女子,长得真是水灵标志。”
沈思巧恭敬上前,跪地叩拜道,“小女沈思巧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瞿太后慈和的问道,“沈思巧,你是哪家的贵女?”
“回禀太后娘娘,家父乃是隆兴城刺史沈宗明。”
“哦?沈宗明的女儿?”瞿太后颇有些意外,声音更是多了一丝和暖,“哀家听说前些日子瑧王与瑧王妃在清河镇遇上了些麻烦,还是你父亲及时出手替他们解了围,而且还破了一桩要案。”
“回太后娘娘,清河镇一事是家父管辖内一官员所为,是家父治理不当才使得瑧王与真王妃受了些惊吓,也是瑧王与真王妃揭露地方官员罪行,才让家父顺利破下案子。说到底,家父有此功劳都是托了瑧王与真王妃的福。”沈思巧从容的回道。
“哈哈!”瞿太后愉悦的笑出了声,并向苏皇后夸赞道,“这丫头真是会说话,太讨人喜欢了。”
“母后,巧儿不但讨人喜欢,她与絮儿在清河镇一见如故,并以姐妹相称呢。”苏皇后笑着回道。
“是吗?”瞿太后更是意外,看沈思巧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欢喜。见她还跪在地上,忙唤道,“快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沈思巧磕头谢恩。
瞿太后含笑打量着她,标志的瓜子脸,柳眉杏目,樱唇齿白,举手投足之间也很有大家闺秀之姿。
“巧儿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