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是丫鬟叫我们去后院的!”柳元茵流着眼泪解释道。
“是哪个丫鬟?”柳景武也不是傻子,立马质问道。
“是……是小雪……府里新买的那个……”
“柳将军,你不用问了,出事到现在已经有一段时辰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帮忙做事的丫鬟怕是已经被灭口了。你要是不信,现在派人去搜,估计还能搜出几句尸体。”柳轻絮嚼着冷笑道。
柳景武立马冲福林下令,“你带人去府中各处搜查!”
“是!”福林赶紧应声。
“慢着。”燕巳渊突然开口。
柳景武和福林都朝他看去。
只见燕巳渊面无表情的道,“把江小七带上。”
福林脸色有些不好看,他如此交代,等于是不信他。
可身为下人,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躬声应下。
等福林一走,柳轻絮示意江九把窦子海弄醒。
此刻再看窦子海那半身伤残,柳景武眼中多了一丝恨意。等到江九用银针把窦子海弄醒后,他更是两步并做一步上前,一脚踩上了窦子海的胸脯。
“畜生!谁让你做的?”
“表……表舅……唔……”窦子海痛苦不堪的蜷缩着,被他这一踩,差点又痛得晕死过去。
“说!谁让你对公主下手的?”柳景武低吼着问道,脚下的力道还又加重了几分。
“是……是……是月侧妃……”似是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窦子海提着一口气断断续续的交代起来,“太子……担心公主不嫁给他……所以……所以让月侧妃对公主……下药……好……好生米煮成熟饭……”
柳景武听完,刚想把脚从他胸脯上拿开,柳轻絮就在一旁发出笑声,“你说月侧妃指使你的,那说明你与月侧妃关系很好了?不然你怎么会帮她做这种事?”
“我……我……”窦子海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现在就让人把月侧妃叫过来,让她当面与你对质。”柳轻絮说着话就要往外走。
“不不……”窦子海突然摇头,目光下意识的往柳元茵飘去。
柳元茵从地上起身后,看着柳景武审问窦子海,脸色比死灰还难看,身子还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栗。
柳景武眯着双眼朝小女儿看去。
柳元茵更是一个哆嗦,吓得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混账东西!真是狗胆包天!”柳景武扬声怒吼。
还需要多问吗?
月侧妃一直住在中宫,如何能与窦子海相识?
能让窦子海做这些事的人,只能是他的这个宝贝小女儿!
“爹……”柳元茵被吓得双腿一软,扑通跪在地上,还不等柳景武逼问,她就痛哭流涕的交代起来,“都是太子指使的,女儿是被逼无奈才那样做的!您也知道太子他不喜欢女儿,若女儿不听她的话,他就要让女儿守活寡!爹,女儿知道错了!”
柳轻絮冷眼看着她,虽然她看似供认不讳,但也把责任全都推到了燕容熙身上。
而这也是她早就料到了的。
楚中菱听到这,也是忍到了极点,指着柳景武怒道,“柳将军,本宫今日势必要一个交代!”
她不开口还好,她一开口柳景武头都大了!
事情发生在他府上,而且他女儿还是主谋……
“公主息怒。”他难得拉下老脸唯唯诺诺的道,“都怪柳某教女无妨,还请公主宽宏大量……”
“依照柳将军的意思是,本宫还要原谅他们?”楚中菱怒不可遏,纤纤玉手指着地上的窦子海,“若不是本宫一时兴起要与瑧王妃调换身份,今日怕是已经惨遭这畜生毒手了,你居然叫本宫原谅他们?你信不信本宫立马休书回国,让我父皇派兵攻打你们?”
柳景武一听,脸上顿时无血。
这么多年来,大湘国与玉燕国之所以相安无事从未有过战争,其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大湘国的一位公主在他府上!
要是因为他的女儿导致两国交恶,那他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他一世英名也必将毁于一旦!
“絮儿……”他不得已只能将目光投向柳轻絮。
之前公主到他跟前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本意是想感谢柳家这些年对柳轻絮的养育之恩,但没想到小女儿背地里胡作非为,把好好的一桩恩情变成了仇怨!
柳轻絮抱臂,对他始终只有冷笑,“我先前警告过你的,只要今日你处理不当,后果自负。别好的想不到我,坏的一个劲儿往我身上推,你们当我是潲水桶,专装你们的破事?”
柳景武脸色一沉,转头冲一名家奴下令,“把太子和月侧妃请过来!”
“慢着!”燕巳渊又突然开口。
“王爷……”柳景武似是才想起他,遂眼中带着几分哀求。
“就算把太子叫来,他也不会认的。”燕巳渊低沉道。
正在这时,江九和福林回来了。
福林先禀道,“将军,西面丝厢院的枯井里发现了三具刚死不久的尸体,两男一女,皆是死于封喉。”
柳轻絮笑道,“怎样,我说的没错吧?不过他们死不死都不重要,因为都是柳家的人,就算活着,也不可能指认是太子所为。”
柳景武扭头狠狠的瞪向小女儿,“混账东西,你告诉我,现在该如何办?”
就如同燕巳渊说的那样,太子肯定不会认的,只会把罪责推得一干二净。
说来说去,最后都得他柳家承担一切!
“爹,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柳元茵一边痛哭一边磕头。
“从今日起,我要你同太子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