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实话?”燕巳渊俊脸压下,眸底的黯光以示着他不满。
“我……”柳轻絮眼睫不自然地闪动,眼神更是不敢与他对视。
自他们在一起后,她什么话都会与他说,连自己的来历都没隐瞒他。正是习惯了这样的坦诚,她此刻才显得心虚无措。
被他周身凉飕飕的气息笼罩着,她何尝不知道他已经有所生气了,只是她知道事情严重性,是真不敢把楚坤砺说的那些话告诉他。
“阿巳……”她抱住他精壮的腰身,眸光不再躲闪,认真又坚定的看着他,“你是知道的,我来自那个世界,这里的所谓亲人其实都与我无关。我不想与他们相认,更不想去尽所谓的孝道,毕竟我真正的成长与他们没有丝毫关系。原来的柳轻絮已经死了,柳家对她的养育之恩也在柳元茵害死她的那一刻一笔勾销了。大湘国这对帝后,他们在把女儿送走的那一刻,也早已注定他们与女儿今生无缘。从今以后,我们只把他们当客人或者陌生人,好吗?”
她本来就不需要认亲!
而这些所谓的亲人仗着与她有亲缘关系就中伤他、诋毁他、甚至毁掉他们的幸福,这样的亲情拿来做何?
喂狗,狗都会被毒死!
燕巳渊紧敛着眸子,眸光犹如深渊般幽深冷暗。
这数月来,他对她再了解不过,而他最爱的就是她的爱憎分明!
她欢喜的人和事,从来不掩饰,她厌恶的人和事,也从来不屑虚伪应对。她有自己的一套准则,甚至这套准则不会因为任何人的身份高低贵贱而改变。
此刻她坚定的要与大湘国帝后划清界限,缘由只会有一个。
那对帝后触碰到了她的准则底线!
他抬手抚着她柔美的脸颊,看着她清澈明亮的美眸,他身上郁气散去,幽暗的黑眸也渐渐的泛着潋滟的柔光。
“你做主便好。”
柳轻絮扬起红唇,笑得如花还艳。
她知道那件事就算过去了,他们依旧是他们,任何人都影响不到他们。
抬手勾住他脖子,她主动地亲上那两片迷人的薄唇。
如今她怀着身子,燕巳渊可不敢让她垫脚,遂将她打横抱起,一边与她唇息纠缠一边走向那张华丽的大床。
两个人没羞没臊的亲着,柳轻絮稍微一推他,他就挠她痒,弄得‘咯咯’直笑,根本无力再推他,只能在他手下任由他‘搓揉’。
燕巳渊一开始只想与她玩闹,但玩着玩着就有些刹不住了……
虽然也就两三日没碰她,可这两三日是日日如度年。以往没什么节制,二人世界过得肆意欢脱,突然间要他禁欲,这何止是煎熬能形容的!
“絮儿……”他伏在她脖颈中,沙哑的唤着她,憋着的那股难受劲儿让他抓住她的手,放在他身上那处。
柳轻絮脸红得如滚锅里的虾,手放在他身上的那一刻,她身子都忍不住颤栗。
如何不解他的难受?
别看他平时在外端得冷酷,可情事上他好比那放出栅栏的斗牛,热情程度比泼了油的火还高涨。
他这年纪正是气盛之时,平日里没什么节制她也能理解,甚至自己沉迷在其中也有意无意的纵容,只是现在……
她是真囧!
以他那闷骚的劲儿,要是把孩子撞没了咋办?
“启禀王妃,柳侧妃求见。”
门外突然传来宫女的声音。
房间里暧昧到极致的气氛陡然凝固。
接着冷却。
这全都要归功于某爷身上的冷气。
看着他身体的变化,柳轻絮忍不住偷笑,赶紧趁机推他,“现在宫里正是忙的时候,别让人说我们闲话。”
燕巳渊抱着她坐起,虽然俊脸冷得像覆了一层冰,但动作却没有一丝粗鲁和不耐。细细的为她理好发簪,又把她抱下床,把裙衫褶皱的地方一一为她抚平。
柳轻絮抚着肚子,忍不住笑说,“阿巳,将来孩子肯定更喜欢你。”
燕巳渊眸光微动,看了一眼她肚子,嘴上不以为意的问道,“何以见得?”
“因为你比我会做事啊!你有当奶爸的潜质!”
“……”燕巳渊唇角狠狠一抽,然后没好气的剜了她一眼,“男人该以大业为重,你见哪个男人成天围着孩子转?”
在他观念里,他为她做事,那是闺房之乐,但带孩子那就是奶娘的事,就算轮,也轮不到他这个做爹的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