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意!”他话音一落,柳轻絮就斩钉截铁的拒道。
之前楚中菱告诉过她,说这个父皇想让她回大湘,还要燕巳渊去大湘做驸马。她有听进去,但并没有当一回事,因为她很清楚,这根本不可能!
她的男人在这里有家、有母亲、有兄长,凭什么离乡背井抛弃亲人去给一个不相干的家庭做上门女婿!
别说燕巳渊不会受这份委屈,就算他愿意为了她受这份委屈,她也不答应!
眼下,亲耳听到楚坤砺说这些话,她心中的不以为意全变成了怒火。
假帝后要拆散她和燕巳渊,好歹是假的父母,她能释怀。可面前这个是她原身的亲生父亲,他所提的要求,比假帝后欲拆散她和燕巳渊的行径更加过分!
对她的拒绝,楚坤砺出奇的没有生气,反而从软垫上起身,一脸温和的走到她身边,疼爱的看着她,语重心长的说道,“妍儿,父皇母后与你分别多年,对你亏欠良多,虽然你未有半句怨言,可这始终是父皇母后心中最大的憾事。原本我是想让菱儿嫁过来,让她替我们弥补对你的亏欠,可到了玉燕国父皇才知道你过得是那般的不易。朕的女儿应该是世上最无忧无虑之人,可你自小却吃尽了苦头,就连如今也不得安稳。父皇知道,姓燕的那小子对你情真意切,可他情意再深,也比不了家人对你的挂念和疼爱。何况你所遭受的都是他带给你的,父皇也不愿做那棒打鸳鸯之人,父皇只想你远离是非,做父皇掌心里的宝,你明白吗?”
柳轻絮也没露出怒色,继续笑着,“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父皇的心意我懂,也能够理解。但有些事,恕我不敢苟同。我承认这一阵子过得极不太平,操心良多,但是生而为人,有几个人可以做到无忧无虑?为生活而操劳,这不是就是人生嘛?何况我与阿巳是夫妻,携手相伴,共同面对风雨,这也是为人妻的本分。难道就因为某些人对他不够友善,我就该嫌弃他?”
楚坤砺眼中多了一丝痛色,“妍儿,你只知为人妻的本分,那你可知为人子女的本分?”
“……”柳轻絮突然沉默。
“妍儿,父皇母后失去你近十七载,你可知我们心中有多难受?如今既已找到你,我们一家得以团聚,你让父皇母后怎忍心再舍下你?”楚坤砺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你可以与我们不亲,父皇不会怨你,毕竟是我们欠你。可是你是我楚家血脉,是你母后身上掉下的肉,哪怕你恨我们,我们也要你回到身边。你也说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你也是快要做娘的人了,难道你忍心骨肉分离?”
柳轻絮低下头,不愿再看他眼中流露出来的难受。
楚坤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接着又道,“你现在怀着身子,也不便长途跋涉,待你分娩后,再随我们回大湘吧。”
门外,楚中菱红着眼眶听着里面对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捂着嘴跑出了华云阁。
……
萧玉航刚接到宫里传来的旨意,燕辰豪突然宣他进宫。
他正更衣,突然房门被撞开,吓了一跳。
待看清楚撞门而入的人时,人已经到了他跟前,还把他紧紧抱住。
听到她哽咽的声音,萧玉航忍不住皱眉,脱口问道,“你不是去你父皇那了吗?出何事了?”
他身上只着一条单薄的亵裤,可谓是尴尬。
可他也顾不上穿衣,只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而楚中菱抬起泪眼看了看他,面对他裸丨露的胸膛,罕见的没有脸红。不但没有脸红,连突然放开他,快速的解自己的衣带。
“菱儿,你干什么?”萧玉航赶紧抓住她的手。
“萧玉航,你不是说要娶我吗?那你现在就要了我!”
“……”
“我现在就要做你的女人!”楚中菱红红的眼眶里充满了坚定,趁他愣住,又要继续脱自己的衣裳。
萧玉航回过神,又一次将她双手抓住,哭笑不得的道,“菱儿,你冷静些,到底出了何事你先告诉我!”
“萧玉航,父皇拿燕容泰的事威胁楚中妍回大湘,他不是开玩笑的,他是铁了心要带楚中妍回去的。而他对我们的事只字未提,想必根本就不会同意我们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