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夫妻俩同时一惊。
柳轻絮惊讶也就算了,燕巳渊都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随即拔腿出了屋子。
柳轻絮赶紧跟去。
也是到这会儿,她才真正知道荷塘下面的情况。
底下确实是一间密室,上面被石头封得死死的,然后又铺了一层乱石,再在乱石上倒入泥土,再灌入水,最终打造成池塘的样子。因为年生较长,加之又是先皇故意而为之,如果不是柳轻絮突发奇想要填塘,压根就没人知道这塘下竟是别有洞天。
只是,他们知道荷塘下面有玄机,但却怎么都没想到,塘下居然什么也没有……
“难不成下面的宝藏被人盗了?”景胜在一旁忍不住疑问。
余辉立马摇头,“不可能!自从这里的秘密被发现后,我连撒尿都是在塘里,寸步没离开过,谁敢来盗宝?再说了,下面是空的,就算有人来盗宝,他也没那么大的能耐全部盗走!”
燕巳渊瞪了他一眼。
余辉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了极度不雅的话,遂赶紧缩起脖子。
柳轻絮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只是认真说道,“里面有没有放过宝藏,应该是有迹可循的,你们再下去仔细瞧瞧。”
闻言,余辉和景胜也觉得在理,两人赶紧又下了塘。
没多久,他们重返地面。
景胜先道,“王爷、王妃,里面密不透风,既没有堆放货物的痕迹,也没有被人破坏的痕迹。”
燕巳渊脸色阴沉沉的,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柳轻絮都有些尴尬。
莫不是先帝有意逗儿子?
明明什么都没有,却非要说下面埋了宝藏……
瞧把她家巳爷气得,都快吐血了!
“王爷,现在该如何处置?”余辉小心翼翼的问道。
“都见光了,自然是要挖开了。”景胜道。
谁知燕巳渊突然开口,“不必!”
柳轻絮和余辉、景胜都把他望着,不明白他想做何。
燕巳渊沉声道,“还是照王妃的意思做,把荷塘填了!塘下的情况只有我们知晓,任何人都不许走漏风声!”
景胜最先反应过来,“王爷的意思是想拿空宝藏作诱饵?”
燕巳渊抿唇不语,但冷酷的神色已经说明了一切。
柳轻絮想了想,觉得他这主意可行。
反正荷塘有秘密这件事是藏不住的,下面有宝对他们而言反而更棘手,如今下面空无一物,那不如拿来当诱饵,可能……
不是可是,是一定能钓不少鱼儿!
于是乎,就这样,暂停的填塘工程又继续了,而且还大张旗鼓的进行起来。
为了不影响休息,燕巳渊和柳轻絮搬去了鎏影阁。
听闻消息,柳景武第一个赶来鎏影阁询问。
“絮儿,听说碧落阁里有先皇留下的宝藏,可是真的?”
柳轻絮不答反问,“你觉得王爷会拿先皇开玩笑?”
柳景武顿时皱起了眉。
他是先皇钦封的镇国将军,先皇生前的喜好他是再熟悉不过。何况先皇对瑧王疼爱有加,留给瑧王宝藏也不足为奇。
只是他没想到宝藏竟然就在瑧王府……
“爹,你这是什么表情?莫不是你对宝藏有兴趣?”柳轻絮故意打趣他。
“别胡说!”柳景武回过神,立马斥道,“就算你不喜欢我这个养父,也没必要拿宝藏的事坑害我,我可不想死!”
“那你绷着脸做何?”
“如此利害的事,你们怎么就泄露出去了?你可知道外面传得多厉害?现在大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瑧王府有宝藏了!”柳景武激动道。
“知道了又如何,难不成他们还敢来抢不成?我们瑧王府的侍卫可不是摆设!”柳轻絮不以为意的道。
“你们真是……”柳景武张着嘴,顿了一下才骂道,“我看瑧王就是同你在一起久了,所以才变傻了!你任性也要有个度,常言道‘财不外露’,你怎么能让这种事外传呢?人家是不敢明着来抢,可世上不怕死的人数之不尽,你怎么知道别人不会来阴的?”
“可是已经被人发现了,我有何办法?”柳轻絮无辜的摊手。
“那还填什么塘,还不赶紧把宝藏挖出来换个地方藏起来!”
“宝物太多,没办法挖尽。”
“……”
看着他无语的样子,柳轻絮笑着安慰他,“行了,你就别操心这事了,王爷在瑧王府住了这么多年,不也没事。往后只要我们加强守卫,也没人敢来的。”
柳景武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正在这时,一侍卫前来,手中还拿着一枚精致的蝶簪。
“启禀王妃,门外有一男子,说是来找这支簪子的主人。”
柳轻絮接过簪子,想起吕芷泉交代她的事,遂吩咐侍卫,“请他进来。”
待侍卫一走,柳景武好奇的问道,“这簪子是你的?什么人来找你?”
柳轻絮也没瞒他,“这是贵妃娘娘的簪子,她之前被人救了,给了救命恩人这支簪子。”
柳景武瞧了瞧她的肚子,没好气道,“打发他一些银两就是了,你还见他,真不嫌累的?”
柳轻絮也没好气的怼他,“那你呢,你女儿安置妥当了?成天往我这里跑,就不怕她嫉恨我?”
“她……没资格嫉恨你。”柳景武别开头,对着虚空叹了口气,“我本想送她回她娘老家,可她死活不愿。”
“得了,这是你们之间的事,你别说,我也不想听,免得你们有矛盾又把我扯进去。”
正说着话,侍卫领着一名黝黑壮实的男子出现在他们面前。
男子见到柳轻絮,赶紧跪地磕头,“草民李默叩见瑧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