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芷泉得到楚中菱的同情,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与其让皇上三天两头找我茬禁我足,还不如赖在瑧王府呢!”
楚中菱有些担心,“可你是皇贵妃,在外面住久了,恐怕那些朝臣会对你有意见。”
“他们早都对我有意见了。”吕芷泉不知不觉就露了一些事出来,“上次苏丞相带着好几名官员弹劾我,说我举止不端,德不配位,不配为四妃之首。他们不知道,我当时可高兴了,都想好在京城添置别院了,可谁料皇上提都没提一句。”
楚中菱,“……”
身为一国公主的她,也是第一次遇见吕芷泉这种不想争宠的女人。
柳轻絮虽然高兴吕芷泉出来陪自己,可耐不住心情实在低落,遂说话的欲望不太强烈,脑子里想的最多的事都是燕巳渊他们在外面的情况。
吕芷泉是憋坏了,一出来就像放飞的笼中鸟,话多得不行。
而楚中菱又是个急于生孩子的,看到吕芷泉也挺个肚子,那羡慕嫉妒恨的心情又上了头,当面便向吕芷泉取起经来。
于是两个人就如何怀孕这一事探讨了起来。
讲到露骨的地方,连行房什么体位都说,柳轻絮在一旁听得那叫一个瀑布汗。
她几次都忍不住想插嘴,想提醒吕芷泉,别说太那个,就楚中菱那直肠子性子,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的!
但两人聊得实在起劲儿,她压根就插不进话,只能继续听着吕芷泉脸不红心不跳的教导楚中妍,“你们每日都不落下,说不定就是过繁的缘故。回头你同小侯爷商议商议,节制一点,十天半月同房一次,指不定就有了。”
“嗯嗯……回头我们试试。”楚中菱点头如捣鼓。
柳轻絮,“……”
她几乎可以想象萧玉航吐血的样子……
这天晚上,吕芷泉和楚中菱在她房里聊到大半夜才离开。
有她们这样的聊天,柳轻絮烦乱的心还真是平静了许多,这一晚,睡得还算踏实。
翌日一早。
她睡得正香,突然肚子里隐隐传来抽痛。
她睁开眼,摸了摸肚子,那抽痛只是一瞬间,确定再没有多余的感觉后,她闭上眼又开始睡。
临到晌午她才起床。
秀姑正伺候她洗漱时,她突然又感觉到一下隐隐抽痛。
这种痛跟肚子痛不同,但她又形容不出来,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肚子里拉扯似的。她瞧了瞧箩篼似的肚子,不由得失笑。
这两个小家伙不会是真在肚子里干架吧?
她没表现出来难受,秀姑自然也不知道她身体出现的情况。
用午膳的时候,吕芷泉和楚中菱都来了。
楚中菱提议下午打麻将,还说要教吕芷泉。
柳轻絮无所谓,她们高兴便好。
只是她今日比昨晚还心不在焉,除了担心燕巳渊他们在外面外,她总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劲儿。
可她怕自己说出来又显得大惊小怪,何况她离预产期还有半个月。
就在楚中菱正兴致勃勃教吕芷泉打麻将时,她突觉抽痛感明显了,遂不由得抽了一口。
“王妃,怎么了?”秀姑离她近,也时刻留意着她,见她神色异常,赶紧问道。
“没什么,有点想入厕。”她冲秀姑笑了笑。
“王妃,奴婢陪您去,您慢着些。”秀姑小心翼翼地搀扶她。
楚中菱突然回头朝她看来,冷不丁道,“你还是回房解决吧,就你这样,要是突然把孩子拉茅厕里,那孩子不得成屎娃了?”
柳轻絮一脸黑,都想把鞋脱了给她砸过去。
好端端的一个公主,怎么说话越来越粗俗了!
吕芷泉笑道,“菱儿说得还是有道理的,轻絮,你多注意些。”
柳轻絮正想开口,突然肚子里的抽痛感又加强了,让她忍不住皱眉,并弯着腰捂住了肚子。
见状,吕芷泉赶紧丢下麻将到她身边,紧张问道,“怎么了?别不是要生了吧?不是说还有半个月吗?”
楚中菱也放下麻将,朝秀姑嚷了起来,“还杵着做何?赶紧把妍儿扶进屋去啊!稳婆呢,快让稳婆过来看看!”
“对对,把稳婆叫来,快!”吕芷泉也严肃的附和,然后扶着柳轻絮就往屋里去。
柳轻絮本来没那么娇气的,可这事她又不敢大意,只能听她们安排。
秀姑也很慌,很快便把两个稳婆带了过来。
俩稳婆看了,都说柳轻絮快生了。
顿时,府里像炸了锅一样。
虽说早就做好了准备,可真到这一日,一个个慌得不行。
楚中菱在床边直跺脚,“怎么这个时候生呢?瑧王说要三日才能回来,早知道就不让他们出去了!”
柳轻絮哭笑不得,“急什么?你刚没听稳婆说吗?这才刚开始,羊水都没破,早着呢。再说我生孩子,他就算在旁边也起不了作用啊!”
柳景武同楚坤砺又来了瑧王府,听说女儿要生了,两个大男人也很是紧张。不过都是当过爹的人,比起丫鬟婆子来还是镇定得多,怕府里的人忙乱套,还守在门外帮着指挥。
“爹。”
听到熟悉的声音,柳景武回头看去,忙把她拉到边上,小声问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在外面不许叫‘爹’的吗,要是让听到了,当心麻烦!”
柳元茵朝卧房看去,关心的问道,“大姐姐怎样了?我来城里买点东西,路过瑧王府,听说大姐姐快生了,所以过来看看。”
柳景武点头,“你有这份心,为父也深感欣慰。你就在一旁看着吧,别去给她们添乱,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