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容泰嘴角狠狠扯了一下。
这么挫劣的苦肉计,她也不怕人笑话?
可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他还是停下脚步,有些没骨气地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接着没骨气地朝她走去,弯下腰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
看着他紧绷的俊脸,眼中还有没消的怒色,瞿敏彤也不敢说话,只是快速把他脖子搂住,生怕他会把自己扔出去似的。
燕容泰的气也是真气,气到想一走了之再也不理她。
“跑出来做何?敢无理取闹,那就别跟出来啊!”
“泰哥哥……”瞿敏彤心虚地抬起头。
“以前我倒是没想过招惹任何人,不过经你如此提醒,我倒是想通了。也对,一个女人哪够,我现在便去沾花惹草!”
“你!”瞿敏彤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眼眶瞬间通红,水光还瞬间溢满了眼眶。
燕容泰腾出手,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你就这般信不过我?”
泪珠儿从眼眶中滚落出来,瞿敏彤把头埋在他肩上,闷哭起来,“我没有不信你,只是我不想有人同我抢你。”
燕容泰斜视着她后脑勺,“我是耍货吗?想抢就抢?”
“我错了嘛……”
“嗯,还知道自己错了。”
“呜呜呜……”瞿敏彤突然抬起头,哭着质问他,“你方才说要去沾花惹草是不是真的?”
“要是真的呢?”燕容泰眸光闪着促狭的笑。
“要是真的,那我便不要你了!”
“你敢!”他笑容一收,转瞬化成了威胁。
“你要敢沾花惹草,我就敢!”瞿敏彤一边掉着眼泪,一边直着脖子不服气地叫板。
燕容泰噗嗤一声笑了。
瞿敏彤看出他是有意逗自己,虽然气鼓鼓的,但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燕容泰将她放下,拿出自己的手帕,温柔的把她脸上的泪水擦去。
“方才摔疼了么?”
“摔的还没你打的疼!”瞿敏彤反手摸着屁股,埋怨的噘了噘嘴。
“走,找个地方我看看。”燕容泰作势又要抱她。
瞿敏彤立马跳出去,脸红的道,“谁要你看了?大白天的,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燕容泰笑着将她拽回怀里,低着头在她耳边道,“又不是没看过,跑什么跑?”
瞿敏彤脸蛋埋在他身上,完全没脸见人。
……
尤氏和瞿柯俞回到荷香园。
亲眼证实媛娘还活着,祖孙俩内心都翻着巨浪。
瞿柯俞不禁猜测,“祖母,莫非这国公府还有人作乱?他们不是在追查毒王的下落吗?您说有没有可能那毒王就藏在国公府?听说那毒王本事通天,也擅长伪装,那个假媛娘会不会就是毒王的人?”
一向精明的尤氏也被这事搞糊涂了,对两个媛娘的事百思不得其解。眼下听孙儿这么一说,她犹如醍醐灌顶,“俞儿,你别说,还真像那么回事!”
瞿柯俞紧张道,“祖母,要是那毒王真的就藏在我们府上,那我们该如何办?那个媛娘是被我杀的,毒王会不会找我报仇?”
见孙儿害怕,尤氏自然心疼无比,赶紧安慰他,“别怕,就算那毒王真的藏在国公府,他现在也不敢出来。何况,这都是我们的猜测,连捕风捉影都算不得,别自个儿吓自个儿。”
“可是……”
“这几日你老老实实待在房里,哪都别去,其他的事交给祖母去办。”尤氏继续安慰孙儿。
正在这时,门外丫鬟来禀。
“老夫人,西宁王来了,说是来见梦儿小小姐的。”
闻言,尤氏不由得大喜。
她正愁呢,担心瞿敏彤容不下她孙女梦儿,眼下燕容泰亲自找来,是不是代表这事成了?!
不过仔细一想,她也能想明白。
瞿茂山是活不久的,只要洛满贞失势,国公府的一切便都会落入他们夫妻手中。到时,他们便是国公府的掌事人!
燕容泰娶她孙女,可比娶瞿敏彤有用,就瞿敏彤那软骨头,一无是处不说,还什么都帮不了燕容泰,便是燕容泰现在在乎她,那也是图个新鲜。要是让燕容泰体会到娶她孙女梦儿的好处,那瞿敏彤还能有容身之处?
再说了,凭她孙女的容貌,半点不输瞿敏彤,何愁迷不到燕容泰?
就瞿敏彤这种小家雀都算不上的东西,哪边凉快上哪待着去吧,还想做西宁王妃呢,真是不自量力!
“快去,把梦儿叫来!”
……
厅堂里。
尤氏客客气气和和蔼蔼的把燕容泰请到主位上,瞿敏彤则是一副乖巧模样跪坐在燕容泰身侧。
尤氏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她更多的是观察燕容泰的神色。
瞧着他频频将视线投向门外,她心里更加欢喜不已。
没过多久,瞿柯梦便进了厅堂。
那婀娜的身段,一入门槛便成了厅堂里绚丽的景色,精致的脸庞,香腮雪肌,瑰姿艳逸,好比花颜月貌的仙子下凡。
“梦儿,你可来了。”尤氏上前拉着孙女,欢喜的暗推着她,“快去见过西宁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