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更是透着一种神奇的治愈能力,在这个简陋的医院里,他以他惯有的幽默,带给其他病人以欢声笑语。
时卿觉得,有他在地方,天空会变得晴朗,日子会过得更悠闲——这是一个能让人看到人生希望的男人,他给予的温情,能让人回味一生。
而他的斗志永远是昂扬的。
没错,他是一个乐观的人,更是一个充满感染力的人,会让人忽视他的面部狰狞,感受到他来自内心的真诚和温情。
时卿对他的印象,就这样,在一天一天加深。
闲下来时,她会看他和孩子们玩耍,就像一个大孩子一般,笑声无比的爽朗——她只要看到他,心情也会变得特别愉悦。
而就在他养伤期间,君织夏在外头又闯了大祸,她招惹了当地一个地痞,放跑了好几个黑人姑娘。
谢长风要去救,准备大干一场。
斯迪夫知道了,撸起袖管,自顾奋勇说:“既然是老乡,哪有见死不救的,走,一起,干死他们……”
两个爱打架的男人混在一起,能干什么?
一起打架啊!
这也算是一种臭味相投。
男人之间的感情,有时是需要靠干架来升华的。
这一次,时卿并没阻拦,因为她和君织夏在这段日子里成了好朋友——好朋友有难,哪能置身事外,必须干啊!
她背上药箱,对他们说:“你们负责打架,我负责救命。走,救人去。”
那天夜里,她陪他们一同去了关押君织夏的废发电厂。
趁着夜色,他们发起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时卿自认功夫还没到火候,就躲在边上观望,亲眼看着这两个男人,以惊人的武力值,碾压对方。
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战斗。
他们就二人在战斗,而对方是十几二十个。
结果:对方伤的伤,昏迷的昏迷,一群人都被打趴在地上。
谢长风和斯迪夫呢,他们可不是神仙,自是不可能做到毫发无伤的。
虽然,织夏是被救了出来,但谢长风中了弹,斯迪夫则被捅了一刀在手臂上。
若非她手术技术高超,所带的医疗物资够多,这二人就算当时没死,也得丢半条命——毕竟他们去干的那伙人,来头不小,一个个皆精武。
君织夏因此一事吓着了,回到医院第二天,她对着谢长风指天为誓说:“以后,我再也不会多管闲事了……谢长风,我在此向你保证,并立誓……”
时卿听了,只是笑笑,觉得夏姐是不可能做到的——她一遇到不平事,就会奋不顾身地去帮忙,然后,惹上麻烦是常有的事。
不过,经过了这次历验,他们四人的关系倒是更进了一步。
平常时候,在医院,他们会聚在一起吃饭聊天,嘻嘻哈哈哈闹成一团,皆是身在他国的孤独孩子,遇上脾气相投的,很容易打成一片。
但时卿很清楚,虽然他们交情深了一些,但是,各自并没有倾心相待,皆各藏着自己的私密。
比如说:她至始至终戴着那头套——因为相处时间多了,有过好几回,她在房内取了头套,对头套做清洁保养工作,险些就被他们撞破。
关于自己的身份,她一直没说,因为没必要。
比如谢长风,也有其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时常会打一些奇怪的电话。
比如斯迪夫,总是神出鬼没的,人前,他的笑容是无害的;人后,他的笑容是深邃的。
只有君织夏最纯萃一点,她来西非,就是想当战地记者,想报导第一手战地实情,她就是来体验另一种生活的。
生活中的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
他们就像约好的一样,没有探彼此的底,一直努力维持着身在异国他乡就当互帮互助的友情。
这就是成年人的社交方式——彼此之间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没过多久,斯迪夫伤还没好,就接了一个电话走了。
这一次,他都没道别,只留下了一张便利贴,上面写了一句:“走了,江湖再见。”
接着,君织夏和谢长风也走了,具体他们去干什么事了,她没问,毕竟他们也不是特别熟悉。
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
离别,从来是人生的常态。
时卿平静地接受这样一种常态,振作精神后,一如既向地忙碌着,每天笑脸相迎着新来的病人,日子充实且忙碌着。
这是他俩的第二次见面,两场架,促成他们做了不问隐私的好朋友。
这样的缘份,绝对是弥足珍贵的。
很快,缘份又将时卿和斯迪夫凑到了一起。
三天后,一群强盗一样的男人闯进了无国界医院,他们是赌王老托尼派来的,为的是来抢他们这个临时医院的专家:罗伯斯,去给他家的徒弟本恩动手术。
因为他听说这里的罗伯斯先生是一个脑外专家,而本恩头部被一片飞弹给射中,由于位置很不好,没有医生敢动这手术。有人就推荐了罗伯斯。
偏偏啊,那日罗伯斯不在。
老托尼的手下为了完成任务,就把时卿,还有另一个同事给抓了去,威胁他们:要是罗伯斯不能在规定时间内出现在手术台前,他们就会把这两个人质给杀了。
可谁料罗伯斯在赶去的路上,出了车祸,手受伤,根本不能再动手术了。
老托尼听了,觉得这是借口,勃然大怒,要把时卿他们给弄死……
没错,在这个国家,在某些权势人氏的眼里,人命就是这样的轻贱……
就在枪口对准她脑门时,她喊出一句:“这个手术,我来做……”
老托尼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瞧着这小姑娘长得娇小玲珑的,看上去完全不像学生,哪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执意要将她弄死,以泄私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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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四千字,今日更毕,明日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