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喝多了。”说罢就背离人群而去。
应酬完到场的嘉宾,顾易在一二楼的老地方找到了安德烈。
他靠在窗口抽烟,像个瘾君子一般,抽得又急又猛,地下已经堆积了几个烟蒂。
“刚刚出什么事了?”
顾易上前关心道,不想刚刚靠近就被安德烈一把拉了过去,抱进了怀里。
他将头埋在顾易肩窝轻蹭,顾易被他浓重的烟味呛到,嫌恶地轻轻推了他一下。
安德烈积怨的委屈瞬间爆发:“你想要的我都帮你得到了,你还想要什么?”
顾易莫名其妙,这种时候跟她邀什么功?
她想了想,蓦地一笑:“你该不会连一个瞎子的醋都要吃吧?”
安德烈不否认,这种惶恐感正是从他在周凉面前节节败退开始的。但他不能在顾易面前承认,承认就是输给了那个瞎子。
“我只关注你的需求。”
他是个模范学生,很懂得如何回答能够讨老师的欢心。
顾易没有戳穿他的言不由衷,只是安抚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回去吧,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完。”
安德烈点了点头,平复了一下情绪,才走出楼梯间。
顾易走在后面,在安德烈开门的瞬间忽然听到有人叫了他一声。
“高馆长原来你在这儿啊,我一直找你呢。”
冯文津脸色微醺,晃晃悠悠地走到安德烈面前,才猛然看到跟在后面的顾易,瞬间住了声。
前段时间吴璋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直指他手上那幅旗袍女性肖像是顾易画的。
冯文津先前没少大骂简行舟和作伪的人,面对顾易难免尴尬。如果有证据确认顾易就是作者,他大不了道个歉,可如今说不清道不明,也只能含含糊糊的蒙混过去。
他冲顾易笑了笑,当是问好,顾易也礼貌地回应,就朝展厅的方向走去。
见人走了,冯文津才松了一口气,对安德烈说道:“你能想想办法帮我把那幅画卖了不?”
冯文津最近一直在发愁这个事儿。他本以为能借这场展沾沾光,给那幅假画增增值,不想却闹出吴璋这个事情。
“你也知道,日后吴璋的真画都不一定卖得出去,更何况我手上这幅,一直留着也没什么价值。”
安德烈一听就沉下了脸,他和顾易用心筹备这场展,结果这位参展的藏家根本看不到这场展的意义。
他看了一眼还没走远,明显放慢步伐的顾易,说道:“你开个价吧,我买。”
“这这这怎么能行呢?”冯文津嘴上拒绝,脸上却浮现出不自觉的笑,“搞垮简行舟你已经帮了大忙,我不能再……”
他还没说完,就被安德烈猛地扯了一把,让他闭嘴。
可惜已经晚了,顾易忽然停下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