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才子?”和世荖咂摸着。
“你是说那位贺溪山么?”秦月楼问了一句。
“没错,就是那位贺才子呢。”小琵琶看着秦月楼的脸,有点羞红,而后便为和世荖解释了起来。
之所以秦月楼会知道,也是因为这三天里,奚宣赞来过几次,表达谢意,同时也和秦月楼喝酒聊天,二人闲聊也谈到过贺溪山,
这贺溪山是俞杭里很有名气的才子之一,往年的各种字谜啦,对子啦,与文学有关的比赛什么的,贺溪山都有参与,名次也靠前,毕竟才子并非他一人,所以名次也上下浮动。
只是贺溪山的家中不太富裕,加上也想在秀才之上更进一步,因此也没时间赚钱,只能卖些字画或者是靠着那些比赛的奖品买卖来维持生计。
“才子佳人呀这是,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叨扰,待那位贺才子离开以后再请瑞云来我们这吧。”听完贺溪山的一些事迹以后和世荖也没放在心上,
横刀夺爱算不上,但也知道先来后到,之后才是各凭本事。
所以和世荖照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随后他看秦月楼啥事也不做,便出言劝着秦月楼。
“秦兄,你别老是吃菜喝酒啊,在这风花雪月之地,不做些风花雪月之事,岂不是对不起这良辰美景了?”
“不,我只是,不喜欢这种场面罢了。”秦月楼摇了摇头。
和世荖转念一想,调笑了起来:“是不是因为青姑娘?”
秦月楼夹菜的手一顿,随后面色平常答道:“不是。”
“还说不是呢,手都抖了一下。”和世荖自觉说中了秦月楼的心事,可心里也有些叹息。
他能看出来秦月楼的情况,情窍虽开,可却无情根。
知爱而不晓爱,并不代表,不知爱,只是···参不透爱。
爱你的事我会做,爱你的话我会说,可我独独不知道什么叫做爱你。
这便是知爱而不晓爱。
虽然无情根,可因为开了情窍,所以一些欲求方面还是有的,毕竟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嘛。
意思就是吃喝之事,男女之事,都是正常的,不该视作洪水猛兽。
可和世荖看秦月楼面对这些姐姐妹妹,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还以为秦月楼是在保持着矜持。
诗乡城秦十三少,年纪十三岁,已经可以婚娶了,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也大差不差了,所以逛个肴馆什么的,也是在理解范围之中的。
“不是,我只是···比较麻烦,算了,喝酒喝酒。”秦月楼不知该如何说,便举起了酒杯,与和世荖碰杯,随后一饮而尽。
他和小青之间的关系,比较暧昧,目前也只能用“暧昧”这个词来形容了。
毕竟二人之间的话,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谈不上,但也算是互相生有好感,这种好感在秦月楼身上的具体表现形式为他喜欢和小青待在一起,小青那边,他就不知道了。
“爱情,就是爱着爱着搞出了许多事情。”喝下了酒后,秦月楼有感而发。
“哪来那么多的爱情呢?我反正是没有了。”和世荖笑了一声,继续吃着油豆腐。
秦月楼只能庆幸,自己的修为并没有臻至那种眼部显微镜的程度,如果他真的可以达到一眼高倍显微镜的程度,那么再怎么国色天香的美女在他眼里都只会是一种恶心的东西。
细腻的皮肤也会每一个毛孔都清晰可见,这密密麻麻的毛孔也会像筛子一样密密麻麻,就连那毛孔当中的油脂与螨虫也会形若脸盆,更别提到时候五感甚强时刻鼻子也能闻到每时每刻所散发的体味,伴随着肉体无时无刻不在老化时所散发的“老人味”···
如此想一想的话,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普通凡物自然是没法入眼的,
到了那时候能够入眼的,也只有同等位格的存在了。
和世荖看着秦月楼兴致缺缺的样子,也没再提议让秦月楼做些其他事情了,只是和秦月楼吃喝谈笑,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子上的盘子里也只有些残羹冷炙了,
和世荖也让那些莺莺燕燕们离开,意思是换一批来,秦月楼见状便起身拱手。
“今日承蒙招待,有时间再到我那医馆当中小叙吧。”秦月楼准备离开了。
“秦医师不听一听瑞云姑娘的词曲么?”和世荖问着秦月楼。
“我对这些词曲什么的,到没什么感兴趣之处。”秦月楼回答道。
“那,你觉得,若是这位瑞云姑娘还不像现在这般好看的话,那位贺才子还会喜爱于她么?”和世荖问着秦月楼。
“这···”秦月楼不知道和世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后和世荖说起了话来,听起来有些苦笑的意味。
“我的神通被触发了,我要当一个恶人了,秦医师,您有没有办法好让我不做这恶人?我是实在不想对一位娇滴滴的美人做出毁容这种事情的啊,我也是怜香惜玉的啊,可是不毁容的话,这位姑娘可能会···出事。”
“啥玩意,你干啥要毁容啊?”秦月楼十分不解。
于是和世荖便和盘托出,意思是这位瑞云姑娘有一场劫,而这个劫得由和世荖来破除,但这破除的法子,得是让这瑞云毁容。
“你可以换个思路,不让她毁容,而让她变得不再像现在这样不就行了?”秦月楼给出了一个解决方案。
“不,我必须得毁她的容才行。”和世荖愁眉苦脸。
“可是,谁规定毁容必须得是伤害才行的?生一大块占据了全脸的难看的像胎记一样的东西不也可以么?”
和世荖眼睛一亮,直呼秦月楼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