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武神也看着,仔细的观察了起来。
“化形妖族,从树中生出,但不具备王朝和国度的概念,种族风气崇尚强者为尊,一名强者便是一座城的城主,只不过每个城主的治理方式不一样,有的贪图享乐,苛捐杂税,有的励精图治,体恤城民,小城大城···有点像是春秋战国,但是却简化了,也因为城池之间的相互倾轧,导致死伤,因为重心旨在内斗,所以他们才没有想着离开这座大陆板块,去开拓。”
白袍武神注视着大陆,随后便发觉自己也在被注视着。
注视着他的是那一棵巨树,在那棵巨树之上,虚幻的星光人形似乎在邀请武神一般。
“同为道主,何不下来一叙?”巨树声音和蔼慈祥,像是优雅的老妇人一般。
白袍武神应邀而下,落入到了那棵巨树的冠顶。
“是即将新生的道主么?哦?看来你我也是同类呢。”优雅的老妇人似乎看透了白袍武神的真形。
武道之树是不是真实的树类还有待商榷,但它确实有着树的形状,而白袍武神也是借由这武道之树与秦月楼之发仙石化所分出来的分身。
因此这巨树说“同类”也是属于正常。
只是让白袍武神所不理解的便是“道主”一词,因为他并没有什么太多的感觉。
虽然从秦月楼的体内分出以后,他的道行突飞猛进,几乎可称之为陆地神仙,但他实际上并不明白这是一种什么情况。
“道主?请问道主是什么意思?”白袍武神彬彬有礼。
“所谓道主,便是红尘仙人,陆地神仙,虽不在上界天庭供职,但却也足够超然,具体的等你晋升道主就知道了,那么,年轻的新生道主,你是从那里来的么?”老妇人问着白袍武神,手指向了大靖的方向。
“嗯,没错。”白袍武神点头。
“那里道主很多,你可要小心了,你若是成道,或许会有其他道主眼热想来阻你成道。”老妇人善意的提醒着。
像是和蔼慈祥的长辈对着潜力无穷的晚辈提点一般,并未提及过多,只是像话家常一般的小叙。
“那么,我该如何成道呢?”白袍武神问着。
“每位道主成道皆不相同,还需要你自己去走才行,我便是由衍生出它们从而成道。”妇人说道。
“受教了。”白袍武神点头,“那,您的孩子们不会去那里吧?”
“你们那里太过于危险了,我是不会让它们去的,如果它们真要去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若是它们到了你们那边,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对它们做出过分的事情。”妇人说道,一片树叶脱落,而后落入到了白袍武神的手中。
“好,我明白了,谢谢您的馈赠。”白袍武神施礼道。
“无妨,只是结个善缘罢了。”妇人看着白袍武神将树叶收起,“或许是老了,我有些乏了,招待不周,请见谅。”
“不打紧不打紧,只能说多谢,不过,还未请教您如何称呼。”
“我?不过是一棵太岁妖树罢了。”
——
天工神匠打量着从那秃顶老头身上获取的组织,还有太岁妖树的树叶,以及一颗肉块般的命丛,开始了沉思。
将三者研究吃透后,天工神匠留下了原品,仅以仿品备份与自身锻兵之技术结晶开始以异化糅合,辅以锻道神通,又仿照树形,锻出了一株树苗。
虽然出自不同之物,但是在天工神匠的手中,哪怕是他人之物,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变成完完全全由己身所控制之物。
将树苗托举于手中,
天工神匠闭上了双眸,周身气质沉凝无华,片刻后双目睁开。
“这便是成道么?说不清道不明,可自己却可以直观的感受,原来这便是陆地红尘之仙,也即是道主的境界么?”
山不在高,有仙则灵,白山之树也似乎被这朴实无华的成道契机所点化,有了灵智,而作为白山山神的小胖子,也感觉到了自身的力量水涨船高。
朦朦胧胧之间,他好像感觉到了,那位道主在白山上种下了一棵证道之树。
天工神匠望着院落当中的树苗将根系扎根于地脉当中,而后伸展,
这棵树只是道主成道之证明,而非载道之物,尽管非载道之物,可却也拥有道主之力,介乎于虚实之间,又同时生长于虚实之间。
并非是实体之根须,而是近乎虚幻的气脉之根须,吞吐地脉之气,供给己身成长,却又反哺地脉,渐渐铺陈延展,似乎要将这大陆板块完全占据。
气脉之根须不光扎根于地脉,更是扎根于虚空。
虚实之树,绽出点点光团,而后随着地脉扩散,寄宿于每一个孩童的梦中。
这些光团,其实是一只只神兵兽的幼体之果,也可以说是蛋。
“可以开始构筑了。”天工神匠拿起了水壶,为虚实之树浇水。
虽然它并不需要,但这其实是仪式感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