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安然的头发,柔声安抚她,“别怕小辣椒,我来了,已经没有事了,知道吗?”
安然直到此刻,还没有完全从惊慌恐惧中走出来,直到陆宴北帮她系好衣服,他身上的气息包裹了她,给了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的眼眶顿时红了。
如果说,刚才她是在一片混浊不堪的垃圾堆里,那么他的到来的一瞬间,就给这片深渊带来了光明,也给她带来了暖意。
她喜欢过的人啊,就冲这一点,都该值得了吧。
她心底一阵感激,虽然身体不适,意识渐渐迷糊,眼前的视界都虚晃起来,她仍然感觉到了安心。
陆宴北把安然抱起来,旁边角落,那个男人疼得躺在地上呻吟,身上满是玻璃碎片,却一动不动。
陆宴北抱着安然走出大门,客厅里的女人正在劝说儿子,让他别怕。
那个阿星,脑子该不会有病吧?
也许,生病的并不是她的儿子。
安然下意识地想。
他们正要出门,此时徐斯年和林渊上了楼梯,进来了。
看到陆宴北怀里的安然,徐斯年心头一惊,面色震惊,“安然怎么了?”
陆宴北冷声道:“她被下了药,我现在带她去看医生。”
徐斯年想要跟上,却被林渊拦住:“就里面那两个畜生,你不想好好教训一下?”
徐斯年满心怒火,正愁没有地方发泄呢。
陆宴北点点头,“我照顾她,这里交给你们了!”
“当然!”徐斯年握紧拳头,眉眼低垂,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顿时收敛,化身地狱来的魔刹。
林渊看到他这个神情,都觉得有点儿可怕。
陆宴北抱着安然下楼,还没走出几步,就听到楼上传来男人女人各种痛苦的尖叫声。
…
居住宅里,徐斯年对朝他跪地磕头的男人靠近,“敢对我妹妹下手,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对不起爷爷,祖宗,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起歹念的。”阿星男人已经满脸是血,腿被打折了,还趴在地上磕头认错。
一旁的女人一脸红肿,手里拿了把菜刀靠近,被林渊撞见,直接抓起旁边的风扇朝她砸了过去,阿星被撞趴在地上,哭出了声,“求求你们放了我和我老公,我们都知道错了,我们还有个儿子,我儿子生了大病。”
徐斯年沉着脸,朝她走近,“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打你?在我眼里,只有好人和恶人。”
林渊冷笑一声,手里夹了跟烟,在旁边的沙发坐下,一身慵懒,“斯年,有时候女人狠起来,可是堪比黑寡妇的。对这样的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还有,安然不就是她骗过来的?”说着,她转头看向阿星夫妻,说:“你们儿子有你们这样的父母,真的是三生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