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小年,在北京集训被迫收了手机的江思辰终于迎来了休息时间,拿回手机联系上了周慕白:
“周大少爷,什么情况?过个生日而已,现在都没回来,你是脑袋被你家沈悠菜啃了吗?”
彼时,周慕白已经回家养着了,他特意支开了恢复的差不多、自告奋勇过来照顾他的沈悠菜下楼接水,缓缓说道:
“出了点意外,这次,怕是要晚你一步了。”
江思辰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闻言啐了一口:
“可别,没你周大少爷在这儿,我都没有被你碾压以后的动力了,到底怎么了?”
周慕白长话短说,听到门外沈悠菜的脚步声,果断转移了话题:
“怎么样?三轮选拔过了吗?四轮有没有信心?”
对面的江思辰还在“沈悠菜被绑架、周慕白受重伤被迫放弃”里回不过神来:
“卧槽!这他妈的疯了吧?怪不得带教老师什么都没提,这也太反.社会了,直接把你坑惨了!”
周慕白嗯了一声,眼神示意沈悠菜把水杯放在他这边的桌子上:
“行了,在那儿好好呆着,拿到名额再回来,别给我丢人。”
可对面的江思辰却久久没有回应,直到周慕白怀疑断线了时,他那边才来了一句:
“管好你自己吧,小爷的事儿不用你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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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春节,江家、周家还有一个单身汉顾然一起在江家老宅过了个大年三十。
当天大家都小酌了几杯,晚上便都留了下来。
沈老夫妇熬不了夜,早早回了房间,周慕白懒得守岁,也上了楼。
跟屁虫沈悠菜忙前忙后,很自觉的帮着周慕白端茶倒水,看他躺下了才出来。
和江兜兜他们互相道过新年快乐,她本意想去楼下帮姥姥姥爷冲杯牛奶送过去,却无意间撞见沈文馨和顾然在楼下飘窗处接吻。
她捂着嘴偷笑了一番,快速蹑手蹑脚的又回了周慕白所住的客房。
“白白……我妈妈和顾叔叔他……”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卡了壳。
面前,周慕白正背对着他,睡衣刚套了一只袖子,另一半背裸露在外,上面有一道很明显的疤痕。
“你怎么又回来了?”
周慕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把另一只袖子穿上,转身,看着她:
“你刚刚说你妈妈和顾叔叔怎么了?”
沈悠菜明显结巴了下:
“啊?哦,我看到他们在那个……那个……”
周慕白一看她这副模样就猜到她撞破了什么,唇角一勾:
“平时不是嚷嚷着想让顾叔叔做你爸?这会儿倒是不好意思了。”
沈悠菜没有像往常那般直接扑过来,而是迟疑了一下,才慢慢的走过来:
“白白……我看到你后背的疤了……是被那个人刺的吗?”
其实这已经是他昏过去以后的事儿了,刀口极深,如果还醒着,他多半当场就会痛死。
“怎么样?我也跟他们一样,有男人的象征了。”
他语气故作轻快,被沈悠菜以一个大白眼反驳回来:
“好丑,像粉红色的毛毛虫……”
周慕白见她还嫌弃上了,多半没放在心上,这才放心的又靠回了床头,举起还裹着一小层纱布的右手,朝她勾了勾:
“过来,看看这个像不像毛毛虫?”
他轻轻的揭开,露出手上还未痊愈的疤痕。
刚长出来的肉细嫩,将原来的肉外翻,还交叉着几道缝合的痕迹,看起来格外吓人。
“啊!”沈悠菜嗷呜了一声,忙捂住了眼睛:
“白白,你快快……快盖上……这个好像……好像蜈蚣啊……我害怕……”
周慕白有心逗她:
“怎么说这只手也救了你,你就这么嫌弃?”
沈悠菜本想忍着惧意强迫自己再看一眼,却被周慕白的另一只手按住了脑袋:
“果然女生就是事儿多,欣赏不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