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了一下,“慕瑾就在这里待一晚,等明日就走,用不着将东西拿来拿去的。”
“你离开王府要回你家吗?”褚诣低声说,“你的脸儿都成了这样,如今你秦家被封府,再将你送进去,你的脸儿要怎么弄,就一直顶着它示人?”
想了想后,秦慕瑾低声说,“我家也是有大夫的,我会请他看顾。”
“你家那大夫要是有用,你这脸早就有起效了。”褚诣可没忘记他看到的面目。
“你安心留在王府,明日本王会让太医院院使冯国邦过来给你瞧瞧。”
院使冯国邦,那个切脉诊断圣手。
秦慕瑾身子一下子就绷紧了。别的大夫还好打发,但是太医院这位颇具盛名的切脉诊断圣手冯院使,她有点害怕。若是他真的查出来什么,弄不好就是欺君之罪啊,她秦家是要诛满门的。
她的想办法,怎么能将这冯院使给打发了,可不能让自己被他切脉啊。那太没安全感了,太可怕了。
秦慕瑾想了片刻,开口说,“冯院使是太医院院使,平常都只是给皇上和贵妃娘娘瞧身子,就连一般妃嫔生病他都不瞧的。慕瑾只是一个小小的官家女子,如今家里还有些不太清楚,找冯院使来,这是不是不妥啊!”
“殿下好意,慕瑾心领了。只是现在我秦家正处于风口浪尖上,不能再多惹人眼。殿下就别让冯院使过来了,免得惹人口舌。”
“你是小小的官家女子吗,你是本王的女人,自然不同寻常!”褚诣慢慢将自己身子往她身边探了一点,“你转过来对着本王,和你说话时,老让本王看着你的后脑勺算怎么一回事啊?”
秦慕瑾娥眉紧锁,死死地侧着身子,坚持着最后的倔强。
见她不动,褚诣伸出双手放在了她的肩膀和手臂上,微微用力,将她整个人扭动在和自己面对面的位置上。
秦慕瑾眨巴水盈盈的双眸仰视他,“我是您的女人,只是您自己这么认为的,外面没有一个人认得。”
对望着他,秦慕瑾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是,我秦家现在正遭受大难,已经是万般艰难,这个时候我再被传出去住在您的王府,还有太医院院使来治病,怕是外面说我对您下蛊,勾了您魂儿都有可能。流言真的是很可怕的,前段时间我就领教过了。”
“我今晚在您王府住下了,实在是天气太晚,没办法回到我家,等明日一早我就离开。这样对于我们来说,才是最好的。”
“你这是要卸磨杀驴?”褚诣十分不高兴。
“卸磨杀驴?何出此言?”秦慕瑾深凝了他一眼,轻声道,“您不会是驴的!”
褚诣听她说自己不是驴,额头冒了好几条的黑线,冷静了一会儿后,他说,“本王刚刚帮你从京兆尹牢房逃出困境,又在一众官员面前肯定你的地位,还命令他们加快办理你家案子,眼看一切都往好处方面发展,你现在整出这么一堆的道理出来,要回你家。你说,你这不是卸磨杀驴是什么?”
“......”秦慕瑾觉得自己有些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