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正等人被袁闯一通大骂,人人恼羞成怒。
由袁闯的班级教练钟兴武亲自出手,将袁闯一条腿打断。
宁红石听说消息,赶过来将袁闯送进医院。
袁闯每天躺在病床上,想着这三年他咬紧牙关勤修苦练,没想到从一开始,就已经被人算计了。
老爸的冤仇难以报复,那笔赔偿款也快要用尽了。
而且医生还说了,他的腿就算治好了,也不能再继续练武。
换句话说,他这辈子都完了,别说为老爸报仇,他自个儿也成了一个苟延残喘的残疾人。
他在床上越想越是钻进了牛角尖,感觉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他架着拐杖,偷偷离开了医院,坐一辆出租车到了汉江大桥上。
他站在大桥上望着桥下滚滚的江水,想象着一旦跳落下去,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悲哀,都将一了百了。
可就在他已经攀上了桥栏,准备一头扎下去的时候,他听见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在他身边响起来。
“真就这么死了,你爸的仇、还有你自己的仇,就都跟着沉入大江了,你能甘心吗?”
袁闯霍然回头,看见不远处,一个清清瘦瘦的年轻人,懒洋洋地倚在大桥栏杆上,两眼有趣地看着他,嘴角甚至带着一丝好笑之意。
那缕好笑之意一下子将袁闯激怒,直接开口骂道:“你他妈的知道什么啊,你滚远点,别在这儿看我笑话!”
一句话冲出口来,他才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紧随着又问:“你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你别管我是谁,总之两年前我跟你一样……甚至比你还惨!毕竟你就是一个穷孩子,可我却是一个富家少爷!只不过在两年前,我们家遭人陷害,我爸惨死,我妈……也不知去向,我们家的财产全都被人霸占,我的一条腿,就跟你现在这样,活生生被人打断!我在老家被逼得根本活不下去,若不是还要顾着我妹妹,我就跟你一样,早就跳楼跳江了!”
“你你你……”
袁闯听得呆了,禁不住咽口唾沫,冒出一句,“是真的很惨,那你现在……报仇了没有?”
“当然报了,两年前我家所遭遇的迫害,我都十倍百倍还了回去!不过……中南市还有我两家仇人,我这次到中南市来,就是为了继续报仇!男人大丈夫,有仇不报那就不算是个男人了,你说是吧?”
袁冲刹那间泪如泉涌,哽咽说道:“我也想报仇,可我没本事!”
“没本事可以学呀!两年前我也没本事,可我现在,却是世间少有的大高手!”
“啊?”
袁闯猛然一愣,再咽一口唾沫,“你你你……吹牛的吧?在这儿跟我扯闲话开玩笑的吧?”
“你当我闲着没事干了吧?”
那青年自然就是孟浩了。
他在赶到中南市之后,立刻就推算出对宁红石有恩的袁闯,会在今日投江自尽。
所以他没顾上去找宁红石,先赶到汉江大桥来救袁闯。
眼瞅袁闯两眼瞪着他,一脸的难以相信。
孟浩微微一笑,忽而手指一弹。
袁闯明显感觉有什么东西,打在了他受伤的左腿包裹着的石膏上。
那石膏立刻裂开,从他腿上粉落在地上。
“这这这……”
袁闯目瞪口呆,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不信我是一个大高手?”
孟浩微微一笑,飘身到了袁闯跟前,并且蹲下身来,两只手化成两道飘忽的影子,“啪啪啪啪”在袁闯受伤的腿上连续拍击。
袁闯惊呼一声,出自本能地想要缩脚。
孟浩说道:“别动弹,现在有点痛,稍微忍一忍!”
袁闯随即紧咬牙关,忍住不动。
很奇异的,他的腿由最开始钻心般的疼痛,渐渐开始发热发烫。
而且那种发热发烫,不止是腿的表皮,而是深入骨髓。
再随着那热烘烘的感觉,将他整条腿全都包裹,有一种麻痒,却从断折处流窜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