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至理之门的力量显化而出,在此地展现,这并非是他的全部目的。
他的真正目的,还在于至理之门的真正出现。
唯有如此,他才能够借此进入至理之门中,真正获取那前所未有的造化。
“来吧来吧”
到了这时,饶是早已经有了些准备,夜帝的脸上还是不由笑容,这一刻脸色看上去极其的畅快。
伴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个黑衣仆从以此走向前方,向着前方的神像走去。
准确来说,他们是向着宋三等人走去。
伴随着他们的走近,在宋三等人心中,一种不妙的预感升起。
果然,下一刻,伴随着一阵惨叫声,此地浮现出阵阵涟漪。
一把黑色的长刀破空而出,直接在那几名黑衣仆从的操纵下向前而出,一下子将其中一人捅了个对穿。
淋漓的血液不断播撒,在此地流淌着。
点点滴滴的绯红血液在流淌着,这一刻在此地尽情播撒,显得无比的血腥。
阵阵血腥气冲天而起,浩荡的神光涌现,在此刻不断溢散,而后爆发。
无声无息之间,一位原本应当叱咤风云,在天地间纵横的盖世天骄,便这么轻易的死去了。
死的毫无声息,死的毫无尊严。
以至于让人都不由觉得有些触不及防,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随后,又是几声惨叫声在此地响起。
伫立在原地,宋三转过身,望着四周的场景,不由睁大了眼睛。
只见在他周围,一个个天骄被那黑色的长刀直接刺死,发出了一阵阵淋漓的惨叫声。
顿时,此地的惨叫声不断响彻,不绝于耳。
那种声响无比的凄惨,令人有些不忍直视。
听着这些声音,宋三暗自叹息,默默的闭上了眼。
尽管早已经有所准备,但当这一刻真的发生时,他还是不免有些心痛。
眼前的这些人,有些是他曾经的朋友,也有些是他曾经的敌人,甚至更加亲近的人。
不过,纵使是原本的敌人,在相伴百年之后,同样会有些感情,有一种情绪在。
但是在此刻,这些故人却全部就此陨落了,就这么死在冰冷的刀锋之下,死的毫无意义,也毫无价值。
他们的尸体在此地暴晒,整个人就这么在这里躺着,死的毫无意义,也毫无尊严。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顶了。
一片片惨叫声在耳边响起。
以此地诸多天骄的秉性,他们本不应该如此。
能够被称之为天骄的,必然在诸多方面都达到了人之巅峰,不论天赋,心智,亦或是意志都是人中之人,更身负大气运,不然不可能会被夜帝专门抓到这里来。
在寻常情况下,纵使刀兵加身,也未必能够使这些人叫出声来。
宋三心中清楚,那些仆从手中的黑刀,必然并非是寻常武器,而是某种法器,能够直指本源,直接重创一个人的本源灵魂,不然不至于让他们有此表现。
当然,不论是多么痛苦的磨砺,终究会有一些人表现的极其平静。
当刀兵加身,一位白衣神女独自伫立,望着眼前横在胸前的黑刀轻轻叹息。
“终究,还是到这时候了。”
她轻轻开口,发出了一声叹息。
“也罢”
被绑在神像之上,最终,她轻轻一笑,开口道:“宋兄,我便先走一步了。”
“若是来世,希望来世再见。”
她轻声开口,话语一句一句的落下,十分的温柔,却触动了宋觉的心。
宋三有些痛苦的举起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
一种莫名的情绪在心中涌现,在此刻酝酿,让他有一种想要痛哭的冲动。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他心中喃喃自语,这一刻无比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
很快,一阵清脆的声响在周围响起。
当淋漓的血花绽放,一具尸体默默躺在那里,在地上沉睡着。
白衣神女静静躺在地上,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与淡然,像是睡着了一般,那股神圣与安详的气韵仍然存在着。
只是在其胸口之前,一个巨大的血洞却十分显眼,显得极其的明显,让人无法忽略。
淋漓的鲜血从中涌动,顺着伤口不断涌现而出,在此地格外的显眼。
无声无息之间,一朵鲜花凋零,在此刻逐渐失去了生命的痕迹。
宋三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
他不敢睁开眼,不敢直视神女的尸体,甚至无法想象那种惨状。
在此刻,他仍然被情绪所充斥,无法回过神。
“何等的软弱”
轻微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显得极其的清晰。
在神像之前,夜帝一身黑袍轻舞,此刻望着宋三的模样,不由有些不屑:“区区一个女人,竟然就能使你变成这个模样。”
“这样的你,怎配至理之门碎片的身份?”
他有些不屑,冷声开口道。
“什么至理之门”
原地,宋三的声音轻轻响起。
被绑在神像之上,宋三默默闭着眼,这一刻浑身上下充满着一个哀气,令人有些触动:“我不是什么至理之门的碎片,也不是什么神物。”
“我仅仅只是一个凡人罢了。”
只是区区的一个凡人罢了。
在宋三的心中,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高贵,更不认为自己与寻常人有什么不同。
这世间诞生了他,孕育了他。
与其他人一般,他也有自己的父亲,有自己的母亲,有自己的亲人与朋友。
他在这片天地成长,与周围的芸芸众生并无什么不同。
“已经被凡尘完全蒙蔽了神性么?”
望着宋三这幅模样,夜帝不由摇头,轻轻开口道:“也罢。”
“左右,也就是这样了。”
话音刚落,一把黑色的长刀猛地刺出,一下子刺进了宋三的心脏。
猛烈的痛处从浑身上下袭来,那种痛苦恍如直接将体内本源都抽取出来,是一种无法形容,无法忍受的痛苦。
只是感受着这股痛苦,都足以令人面目狰狞,发出阵阵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