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别买青橘。”安成帮他夹了狮子头道:“尝尝味道如何。”
成渊点点头,道:“府里有橘子是别人买的,这些青橘是我给殿下买的,代表我的心意。”
难得他有心意,安成心里也在冬日的傍晚有了暖意。
青橘好,味道大,才能遮住身上的脂粉气,成渊心里默默道。
“你做的,味道很好。”成渊咬了口便瞥到对面的人手指裹着,抓起她的手道:“殿下这手是怎么回事?”
安成收缩了缩,“无事。”
侍剑道:“公主非要亲自去做,她哪里做过这些,手就被烫到,已经涂了些药膏。”
成渊一愣,放下碗筷:“去拿一根绣花针,蜡烛,再去把我书房里蓝瓷瓶的膏药拿来,还有个青色小瓶子。”
侍剑立刻跑出去。
安成公主缩了缩手,道:“过几天便好了,不要费事。”
成渊不理她,揭开才看到平日纤白的手指此刻起了几个水泡,已经鼓着如液囊:“很严重,怎么如此不小心,府里那么多的厨娘丫环还让你去做。”
她不说话,如冰晶般的眸子望着眼前的男人,目光柔和,虽然疼,但还是道:“不疼啊。”
侍剑将桌上的饭菜往过推了推,把成渊要的东西摆好。
成渊慢慢的用干净软布沾了沾淡盐水,轻轻帮她擦去之前的药膏,然后抬头微笑着问道:“殿下,疼吗?”
“有一丝丝,疼。”
安成看着自己手指上面那几个水泡,咬着唇忍着。
成渊拿了绣花针,又把蜡烛也点燃了。
在边上的侍剑一怔,低声道:“国公爷你……这不能这样的。”
她以为成渊要用针直接戳,这样的话不容易愈合,宫里的御医从来不这样的。
成渊没理她,先把绣花针放在空碗里面,倒出青色瓶子的酒精,确保是之前签到得的后,将酒精倒进碗里。
绣花针放在酒精里泡了泡,放在火上烤了烤。
屋子里的丫环和安成都不知道他这是要干嘛,还以为他是要给公主扎几针呢。
可扎针也该用银针。
她们忍不住惊呼一声。
安成也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又是盐水又是带酒味的水,又是烤火的。
成渊把细针烤了烤,然后对安成说道:“待会儿挑破了会疼,不挑破也是可以的,只是会好的慢些。
给你挑破,涂了我的药膏,十日之内就可痊愈。”
这可比今天来上药的御医说的时间短了几天,旁边的丫环都表示这国公爷靠谱不靠谱啊。
就敢给公主乱治。
安成却点头应道:“本宫不怕疼,你挑破便是了。”
成渊笑了笑,然后说道:“马上就是除夕,明日下朝我去集市挑几盆梅花回来,公主要什么颜色的,白梅还是红梅啊。”
就在她思考选什么颜色时。
成渊用细针飞快的在她指头的水泡上刺了下,接着用棉布帮她沾掉水泡里的液体。
“红色吧,喜庆些。”安成道。
“嗯,那你在想想,应天大街有家铺子的花盆是冰纹,洪武大街的铺子是深色瓷。”成渊循循善诱。
就这样,成渊在她注意力分散的时候把那些水泡都刺破,用自己签到得的烫伤烧伤药膏给她敷上。
“凉凉的~”安成看着那药膏,“你的药比御医的还要舒服。”
“这几天不要碰水,你们给公主每次换药都要用这种酒擦……算了,还是我自己每天回来擦。”
旁边的丫环点点头,她们看到公主的表情并不痛苦,说明国公爷的要比御医的还好?
“下次不许去厨房。”
“本宫没有去,只是路过。”
成渊不想跟她争,让丫环立刻去热饭菜,收拾好桌子。
………………
第二天早朝,朱棣说了大朝会的事情,另一个便是朱棣让成渊在除夕那天去孝陵帮先准备下,到时候去祭拜。
成渊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