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小天使,如果看到我就代表你的购买比例不足哦。
图书馆又恢复了寂静,一向专注的宋临初却有点心不在焉,脑海里时不时闪过那串电话号码。
他索性放下笔,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的搜索栏,在里面输入那串手机号,跳出来一个名字:檀越。
居然用的是本名做微信昵称。
看来是一个比较刻板严肃的老男人。
不过这也让宋临初更加确定了他的身份,十有八九就是檀明清那位豪门叔叔。
对方的个性签名一片空白,头像也没什么特色,想要进一步了解,只能加微信认识了。
宋临初望着“添加到通讯录”几个字,良久,他关掉了添加界面。
算了算了,太离谱,不至于不至于。
过了两日,天气愈发寒冷,寒风刺骨,天灰蒙蒙的,看着真有要下雪的征兆。
傍晚下课,宋临初回到宿舍,宿舍里只有苏展在,李昶估计和女朋友约会去了。
“临初,你回来正好,帮我看看这身礼服合身吗?”苏展见他进来,招呼他说。
宋临初这才发现,苏展身上穿了一身白色的小西装,这身西装做工精细,上身后气质很好,连苏展略显寡淡的眉眼都被衬得出挑了几分。
原来人靠衣装这话是真的。
宋临初漫不经心地应了句:“合身。”
“真的吗,我还是第一次穿这种定制的礼服,总感觉浑身不自在,也不知道后天去参加酒会会不会出洋相。”
宋临初放下书包,懒得搭他话。
苏展小心地把衣服脱下来,问:“你有去过酒会吗?”
宋临初:“没有。”
“不是吧,檀”苏展刚说一个字,似乎又意识到什么,掩了下嘴,笑道,“不过也没什么好去的,听说都是一些豪门大佬在交际谈生意,还有豪门的少爷千金互相物色,肯定很无聊,要不是我男朋友非要我陪他去,礼服都帮我订好了,我都懒得去。”
“”
宋临初真是感觉自己脾气太好了,才会让苏展这种傻逼骑在自己脸上炫耀。
换成个脾气暴的,早一巴掌把苏展扇天上和太阳肩并肩了。
宋临初笑了下,说:“那还是要去一下的,这样酒会就不但是交际谈生意相亲,还有笑话看。”
苏展脸色倏地变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宋临初偏头:“你听着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
“你”苏展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随即也笑了。
他阴阳怪气道:“我看有的人啊,怕是这辈子都没机会穿定制的礼服,去这么高级的酒会,嫉妒得不行,只能酸别人,啧啧啧,真可怜。”
宋临初正要说什么,宿舍门被敲了两下,接着隔壁宿舍的徐良拧开门探头进来,见到宋临初,笑说:“临初,你在啊。”
“嗯,怎么了?”宋临初问。
“就,”徐良一只手背在身后走进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受人所托啊,就是金融系的何其深学长你知道的吧,这个是他让我送你的。”
徐良的手从背后拿出来,他的手上是一个精致的礼盒,上面还红色的玫瑰花装饰,一看就知道送礼物人的目的。
宋临初还没说话,苏展的脸色先变了变。
这个何其深学长,是他们学校有名的一个富二代,他父亲是有名的房产大亨,还给学校捐过一栋楼,可谓是有钱得高调。
宋临初长得好看,脾气又好,还有才华,追求他的人不少,这个何其深会喜欢他并不算什么稀罕事。
但这个礼物偏偏在苏展说完那番话后送过来,简直是“啪啪”扇了他两个大耳光。
他一向厚的脸此刻也有点讪讪的,甚至感觉身上的定制礼服,都没那么精贵了。
宋临初却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这个何其深学长是谁,还跟脸对不上号。
他歉意地说:“不好意思,礼物你帮我退回去吧,多谢了。”
徐良不意外他会拒绝,也不勉强,说:“行,那我先走了啊。”
“嗯。”
徐良走后,宋临初没再理苏展,拿了睡衣去浴室洗澡,洗完后看到外套有点脏了,准备拿去洗衣房洗,洗之前先习惯性掏了一下衣服的两个口袋,在右边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一个电话号码。
这是檀明清小叔的电话。
宋临初抿了下唇,苏展刚刚那副得意的表情又在他脑海里闪现。
仿佛即将嫁入凤族的山鸡,优越感爆棚。
之前被他压下去那个想法又冒了出来,这次更加强烈。
宋临初才发现,自己也不是什么纯真善良的小可爱,起码这一刻,他心中的恶意快要溢出来了,特别想看到苏展发现男朋友的豪门梦破裂后的表情。
一定很精彩。
为了这一幕,宋临初干了!
反正檀明清那位小叔都快挂了,也没那种能力,除了变成个寡夫,他完全没任何损失。
说不定还能在他人生走到末尾时给他一点温暖,让他感受一下人间情暖。
就算不能拿到继承权,恶心一下这对狗男男也好。
宋临初立刻拿出手机,输入那串号码,弹出来的添加界面还是之前那个叫檀越的用户,宋临初点了添加到通讯录,在输入验证信息时犯了难。
该怎么写对方才会通过呢?
由于生长环境原因,宋临初性格一直偏向于温和内敛,中规中矩,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这种主动出击勾引人的事情,更是头一遭,可谓毫无头绪。
他思索片刻,想起来檀明清跟他说过,他叔叔也是个重度颜控,连身边的秘书助理都是往好看的挑,而且更偏爱热情奔放的。
犹豫了一下,宋临初从相册里选了一张自己的照片,设置为头像。
验证信息一定要热情、要奔放,想了想,宋临初敲下一行字,有点羞赧,不过还是一咬牙,发了出去。
隔日上午,s市的爱康医院。
最高层的黑卡贵宾病房里,一位外表出挑的男人正坐在病床上,批阅秘书送过来的一沓文件。
男人的相貌英俊,身上的气质矜贵而冷漠,带着一种难以亲近的疏离,即便穿着病号服,也难掩其久居高位自带的压迫感,让人不敢轻易造次。
他便是巨头资本大家檀家的家主,檀越。
这位在檀氏残酷的争权中,凭借着一手令人忌惮的手段排除万难,坐上那个权力尖端的男人,此刻穿着病号服,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
前阵子,他出了个不大不小的车祸,入院检查时又被查出体内有一颗良性肿瘤,做了切除手术。
双重病症下,饶是他一向身体底子好,这会儿也显出了虚弱的病态。
正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敲了两下,接着,一位穿着须发皆白的老人拄着拐杖进了病房。
候在一边的私人助理程斌看到进来的老人,忙迎上去:“老爷子,您怎么又亲自过来了?”
“还不是不放心这个眼里只有工作的外孙,”老人瞪向秘书,“小越才做完手术,公司离了他不能运行了是吧?”
秘书低下头,不敢说这是檀越自己让她送过来的。
檀越把文件递给秘书,说:“几份文件,不碍事,外头天冷,您也应珍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