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明轩冷笑一声:“和你合作不过是在与虎谋皮罢了。”
裴姝儿笑得温柔:“我知道,探花郎是因为皇上曾将你的心上人抢走,然后还将你们家抄家,所以你才恨他的。”
“但是,你别忘了,我们唐家,也是因为成了那昏君的眼中钉,才被流放千里的。”
“我们,有一样的仇恨。”
裴姝儿的话刻意放慢,带着诱导的意思。
她既然想要和陶明轩谈判,那么便得让陶明轩放松警惕,然后引导他的情绪。
陶明轩眼眸深深地看着裴姝儿,而后,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意。
“你是当我不知道唐瓒都被封为将军了吗?”
裴姝儿嘴唇勾起。
“是,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本来是战王后裔,还是世袭的,以后他也能封王,而且大燕的江山,说是战王打下来的都不为过。”
陶明轩冷笑一声,但是没再反驳,连那刑具都没用,就离开了这里。
又一日,当陶明轩进来时,便听到了裴姝儿和沈婉清的笑声。
他抬眼看去,发现裴姝儿笑得十分开怀,这开怀的模样,让他觉得碍眼。
真当她是来这军营里度假的吗?都这个时候了,她居然还能笑得起来。
陶明轩冷哼一声,裴姝儿依旧在笑,她笑着转过头来。
“军师,我看你气色比起之前好了许多,但是你那副药该换换了。”
陶明轩此刻来找裴姝儿,也有这样的原因。
他抿了抿唇,之后坐在了裴姝儿对面。
裴姝儿给他把了脉,又开了药,然后便和沈婉清说起了他们这一路流放遇到了哪些不容易的地方。
她话音轻软,温柔得很。
她这话看似是说给沈婉清听的,实则是说给陶明轩听得。
陶明轩听了一会,果然没走,他其实是抱着知己知彼的态度。
可是裴姝儿说话实在是太动听,而且又风趣幽默,不知不觉他就听进去了,只是一直都没有开口,静静的听着裴姝儿说话。
而且,听她说话,好像自己心中的那些烦躁,也被治愈了一样。
慢慢的,裴姝儿说着说着,他就觉得有些困,然后在那贵妃椅上便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裴姝儿对着士兵开口,要了一点食物。
鞑子看向陶明轩,陶明轩点头。
他现在心中依旧讨厌裴姝儿,可他觉得,别的不说,就说裴姝儿这说话都能把自己说的睡着的本事,他都觉得,这个女人暂时还可以留着。
真要是她没有了利用价值,那还可以将她绑在旗子上,让唐瓒投鼠忌器,不敢对他们如何。
在陶明轩要走的时候,忽然就见裴姝儿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包裹东西。
陶明轩皱眉接过,打开一看,发现是蜜饯,只是这样子,却比以往他见过的蜜饯卖相都要好。
陶明轩皱眉:“这是做什么。”
裴姝儿笑得眉眼弯弯,毫无攻击力。
“吃药的时候苦,你吃一颗蜜饯,就不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