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水,剩下的我来,如果下午两点没有我的消息,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耿金水深深看了哥哥一眼,重重点了点头,至此,二人分道扬镳。
……
这天上午,丽达接到耿金山一个电话。
丽达很关心这位师傅,问道:“耿师傅,家里还好吧,没什么事吧!”
“就那样,丽达,饭店怎么样,你拿得下来吧!”
“放心,我会努力的,师傅就安心忙家里的事情吧!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出来啊!”
“嗳,没事,丽达,师傅谢谢你,你在帮我谢谢秦书记,没有他,老耿我一辈子也发现不了自己的价值。”
“耿师傅,瞧您这话说的,以后又不是没有见面的机会了,到时候,你自己跟他说呗!”
“哦,好,好,再见。”
丽达皱眉挂了电话,觉得耿师傅今天说话怪怪的,可是具体哪里奇怪,她又说不清楚。
……
中午十二点半,清平镇医院。
院长兼外科主任、主治医师的张德贵正在午后小憩。对于闹得沸沸扬扬的强行引产事件,他一点也不担心,他是谁呀?一方诸侯马乡长的小舅子。
对于这件事,姐夫已经交代过,如果有人调查,就向调查人员出示孕妇同意引产的书面证据,以及后来的病危通知书。这些东西已经准备好,没有的证据也已经造好。另外,姐夫还交代,一口咬死计生办,这种事件总要有人摘帽子的。
再大的火也烧不到他这位大院长的身上,他可以安枕无忧。
朦朦胧胧间,眼前就浮现出一个玲珑曼妙的身姿,她是刚从市里卫校分来的实习小护士严蓉蓉。到底是城里来的小姑娘,皮肤白皙粉嫩,几乎能捏出水来,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身淡粉的护士服穿在她身上就比别人好看,凹凸有致。十九岁的年华正是女性一生中最好的时节,青春无敌啊!她的出现,似乎让奔四的张德贵自己觉得也年轻起来,一下子来了精神,有事没事就往护士班跑,已经在潜意识里将她当成了下一个进攻的目标。
想着想着,似乎穿着护士装的严蓉蓉真的款款而来了,她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路罗带轻分,香囊暗解,到了近前,便用她红艳艳的湿唇封住他的嘴,胸前两只饱满硬-挺的肉蛋紧紧压在他胸膛上肆意摩挲,一双葇荑温柔地在他肌肤上逡巡游弋,摸着摸着手便游移到了下面……
刚抖了两抖,张德贵便睁开了眼睛,强烈的快感戛然而止,又哪有什么女人,完全是白日做梦。他一声苦笑,手伸进裤裆抹了一把,那里黏糊糊的,甭提多难受,真没想到快四十的人了,还梦遗。他揉着腰唉唉叹气,真是比来真的还累。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外面的光亮让他本能的闭上了眼睛,待稍微适应了,抬起头时,原来门已经被再次关上。
面前站着一个人,很面生,更令人气愤的是他相当无礼,要说姐夫是乡上的皇帝,那他张德贵就是医院的皇帝,还没有人这么大胆未经允许就进入他的办公室。估计这人多半是哪个不懂规矩的病人。
张德贵半卧在藤编的躺椅上,裤裆里一塌糊涂,不换裤头,走路也不利索。他皱眉问道:“你是什么人,干什么的?”
来人冷冷一笑:“张院长真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忘了我们这些苦主。”
“你是,我想起来了,你是孕妇的家属,你…你来干什么?”
“当然是来送你上路的,我弟媳念叨你了,你去陪他吧!”来人声音平静的让人心寒。
“你说什么,你想干嘛,我是镇长的小舅子,难道你眼里没有王法?”
“你不配谈王法!”来人突然手中多了一把雪亮的菜刀,菜刀在他手中旋了几个刀花,就在张德贵一脸目瞪口呆中,雪一样的刀锋划过了他的咽喉。
一刀枭首,颈血直接喷上了屋顶,而那颗头颅却落在了来人的脚步,眼睛瞪得老大,似乎还有意识。
来人抓着头发提起那颗脑袋,正对着那双眼睛说:“忘了告诉你,我叫耿金山,记住了,在下面等我!”说罢将头塞进准备好的塑料袋,又撒了些白灰,这才装进了背包,若无其事的走出门去。
耿金山脚步坚定,方向是镇政府,那里还有他的最后一个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