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凤点点头:“是答应了,不过有条件。”
“什么条件?”
“如果老孟不治,她会同意跟你订婚,在老孟‘临走’之前。”
“真的,太好了,孟伟霆绝对活不了几天了!”
啪——
景凤一个巴掌将儿子打懵了,她疾言厉色道:“畜生,原来你是一个这么自私的人,伟霆虽然只是你的继父,但是这些年对你的关心和帮助绝对不少,你居然为了自己的幸福而盼着他早死。”
白向伦也吼了起来:“你说我自私也好,什么都好,这就是我心里的想法,也是事实,他已经被医院判了死刑,难道他还能逆天不成?”
啪——
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如果说第一个耳光抽下去,景凤内心还有那么一丝歉意,这第二个,就是含恨而发。
白向伦也无法理解无法接受了:“妈!从小到大,你从来都没有打过我,没想到,今天为了他,你居然两度打我!难道在你心目中,他最重要,而我却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景凤气得胸口不断起伏着:“你这个无情无义的东西,这一点太像你爸!滚,你给我滚!”
白向伦一下红了眼睛:“是吗?说到无情无义,你比我能强到什么地方去?我爸爸的死,完全跟你有关。”
“什么?你说什么?”
白向伦摇着头:“难道我说错了吗?这件事我埋藏在心底多少年,一直耿耿于怀,当年虽然我年纪不大,可是那些事儿,我都懂。”
“你懂什么?你爸爸分明是得了病,难道你也要把这笔账算到我的头上。”
“没错,你就是罪魁祸首,还有那个孟伟霆。”
“你胡说八道什么?”
“怎么,被我说中了吧!当初爸爸病的不重,但是有一次,他看到你跟孟伟霆在一起,然后病情不断加重,便郁郁而终。”
“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景凤摇头竭力争辩着。
“不是那样,那又是哪样呢?”白向伦残忍地咬着槽牙,寒声说道:“妈,你认为你做的对吗?自己的丈夫生病住院,你却去与旧情人相会,这让一个病重的男人如何接受。”
“不是,不是真的,你不要再说了!”景凤捂着耳朵,不断摇头,剧烈的喘息着,片刻后,她抬起眼,看着表情有些扭曲的白向伦,微微摇头道:“向伦,你还是不是我的儿子,我怎么突然觉得你是那么的陌生。”
“哼,这才是本来的我,我当时就发誓,总有一天要为爸爸讨还公道。”
“这么说,你是一直伪装的,你表露在外的一直是一张伪善的面孔。”
“那又如何!”白向伦吼着:“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得到。”
景凤瞪大眼睛:“你不要乱来。”
“怎么?我还用乱来吗?”白向伦摇摇头:“不用,孟伟霆的日子已经屈指可数,我不在乎等上几天。”
说着,白向伦就扭头向外走去。
突然,景凤叫住他,“只怕你的希望会落空。”
“为什么?”白向伦转过身,看着母亲道。
“因为你继父的病还有的救。”
“什么?怎么可能!卢主任不是癌症界的权威吗?他都说了不行。哦——我明白了,你是诓我,你是不想让我得偿所愿。”
“儿子,我这个当母亲的真是失败!”
“你根本不配做我的母亲,我因为有你这样的母亲而感到羞耻。”
若是在以前,景凤绝对受不了儿子这样的话,可是今天,在得悉儿子阴暗的内心世界后,她没有多么激动,淡淡道:“咱们走着瞧。”
当晚,同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孟伟霆的气色就好了很多,这让景凤和孟雪又惊又喜。但是,有一个人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就是白向伦,他的态度是失望,同时,对秦钟产生了深深的疑惑。
这小子多少做了什么,好像老孟真的有点起色?
为了解开这一切的疑问,他决定做点什么。
在晚宴上,虽然只是一顿普通的晚饭,跟平日里区别不大,但是其丰盛程度,用晚宴来形容毫不为过,至少是在秦钟眼中是这么回事。
晚宴上,孟伟霆兴致勃勃,想要跟秦钟喝酒,这次被秦钟禁止了:“孟叔叔,你现在在吃药期间,严禁饮酒。”
白向伦一听,有些恍然,同时更多的是好奇,孟伟霆已经被医院的权威专家断定肝癌晚期,应该是药石无灵的啊,怎么吃了秦钟的药,能起死回生?
难道是仙丹不成?白向伦决定先弄清那是什么药。
“哦,周姨,来给我倒一杯水,我要敬秦钟一杯。”孟伟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