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随时随地都可以捏爆灵宠内丹!
瞒着主人去当仙道三大派之一掌门,这是想自立门户?但凡主人生性多疑就会心生嫌隙,毕竟被灵宠背叛是很严重事情,也不是没有先例,那个什么千里画廊谢昭荷,不就是被灵宠背叛吗?
“阁主。”温知新突然毫无征兆跪了下来,吓得周羽棠赶紧过去搀扶,结果温知新死沉死沉愣是不想起来,周羽棠只好说道,“你想干嘛?”
“是我等木讷愚钝,未能察觉阁主为难之处,让阁主烦心了。”
温知新这么一说,反倒让周羽棠心生愧疚了:“真没有,是我考虑不周,耽误你们竞选阁主大事了。”
“不,阁主永远是阁主。”温知新斩钉截铁道,“不过阁主放心,我们不会强行要阁主回听阙阁,阁主难处也是听阙阁该担当责任,若有朝一日我们能结识阁主主人,必将事情始末说清楚,阁主如此光风霁月,阁主主人也必定是皎皎君子、通情达理之人,事情总会解决,阁主不必忧心。”
温知新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周羽棠无论如何也不能推辞了,只好暂时转移话题:“不是救了人要撤出死灵海吗,怎么你被落下了?”
温知新:“太上仙门有个弟子叫谢伶霄,哦,就是此前七峰会武魁首得主,他灵宠被穷奇抓走了,他去追,他同门师弟和师妹去帮忙,我也想去支援,结果被罪狱魔修拦路,现在彻底走散了。”
“有个太上仙门弟子在山洞……”周羽棠话说一半,突然察觉到魔息逼近,警惕召出“墨羽”防身。
“怎么了?”温知新先是狐疑,然后才察觉到魔修逼近,忙将两个有伤在身小和尚护在身后。
觉智瑟瑟发抖:“是罪狱魔修吗?”
十几个罪狱魔修乘风而来,为首者衣着更为华丽,衣领和腰带花纹更为繁复,周羽棠认了出来,正是那个带走丹妍地仙魔修。
两拨人相见,反倒是魔修们猝不及防楞了一下,为首者上前半步,冷笑道:“各位是来罪狱做客?”
温知新心尖一颤,跟两个小和尚同时朝后方瞭望,罪狱总舵距离他们目前所占位置,仅剩下一座小山头。
“很遗憾,罪狱一向不欢迎不速之客。”为首者比划了个进攻手势,“别留活口。”
后方魔修得到指令一拥而上。
觉智原以为这波魔修只是罪狱虾兵蟹将不足为惧,结果打起来才知道对方强悍凶猛,比他高出不止一个境界,魔息扑面而来,他躲无可躲,若非温知新及时提剑来援助,他早就去西方极乐净土见他我佛如来了。
“他们是红莲台。”温知新说着这话,豆大汗珠顺着鬓间滚落。
觉智还从未见过听阙阁大弟子如此“失态”,顿时跟着慌乱起来:“什么是红莲台?”
“罪狱首领亲卫。”温知新说,“对首领誓死效忠,他们头目叫顾人叹,常年侍奉在首领左右,深得首领信任。”
隔壁周羽棠听到这个名字时候恍然大悟。
光看人脸,他无法认出谁是谁,但要说顾人叹话,那他就有印象了。
《焚骨》之中一个小反派,作为罪狱首领亲信出场,为首领肝脑涂地死而后已。是他趁虚而入将无力反抗江小枫抓走关进罪狱“红莲血池”,也是他肩负起严讯逼供重任,足足折磨了江小枫半年。
也正是他,在谢炀、尹喻和温知新联手潜入罪狱,救走江小枫时候,亲手杀死了温知新。
很久很久以后,江小枫半妖之体暴露,不得已出走太上仙门,她前往罪狱,找到顾人叹将其诛杀,为昔年舍命相救温知新报了仇。
此时顾人叹根本无需出手,他手下对付这群残兵败将绰绰有余。
觉智和觉性修为本就不高,再加上受了重伤,战力几乎为零,温知新肯定要分神保护他们,这就无法避免露出诸多破绽,被魔修逮着机会还以重击。
周羽棠扔出折扇救下那三个听阙阁弟子,飞身过去接住几乎丢掉半条命温知新。
魔修伸手劈来,周羽棠立掌携一道灵力迎击,那魔修竟不敌,被万丈华光刺穿五脏六腑,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温知新这时候还不忘吹彩虹屁:“不愧是阁主!”
始终保持观战状态顾人叹目光一厉,拔出腰间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周羽棠眉心。
温知新疾呼一声,周羽棠右手凌空虚握,折扇墨羽立刻回归,以纸质扇面硬生生挡下顾人叹削铁如泥短刀!
“灵宠?”顾人叹眼神凶狠,余光瞥见扇面上金光流窜、瑰丽多彩羽毛花纹,冷笑一声道,“主人何在?”
顾人叹这把短刀看似普通,仿佛根本没开刃,事实上也不需要开刃,因为这把刀作用不是切肉,而是跟太上仙门戒鞭相似,不伤皮肉,专门伤神魂。
对于魂修灵宠来说,这玩意儿简直是天然克星!
周羽棠已经感觉到隐隐不适了,情绪也无可避免烦躁起来。他正想回一句“关你屁事”,冷不防背后灵气暴起,无名剑擦着他耳廓而过,直取顾人叹咽喉!
顾人叹不得不侧身躲避,利剑贴着侧颈而过,留下一道浅浅血痕。可那剑身光华依旧烁目,铆足了劲儿似拐了个弯,逮住其中一个猝不及防魔修穿胸而过——直到饮血方归。
顾人叹眉毛拧成一股绳,怒不可遏:“来者何人!”
谢炀一步一步走出染血芦苇丛,眼中无视万物,目空一切。无名剑应召回到主人手里,虽沾了血,却并不染血,剑身清华无双,仙风朔朔。
在忽略过一众歪瓜裂枣后,谢炀清冷眸光落在了世间最瑰丽色彩——周羽棠身上。
后者顿时心虚别开脸,别说打招呼了,看都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