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当真恐怖如斯,他得了七宗卷,如今又弃师门而去下落不明,莫非,莫非他……”
“道兄你想说什么?”
“他该不会成为下一任罪狱首领吧?”
此话一出,整桌魔修都傻眼了。
“怎么可能。”隔壁桌一个穿长衫老头说道,“顾人叹正率领红莲台天涯海角追杀他呢,势必要将七宗卷从他体内逼出来,怎么可能奉他为主?”
“这倒是。”几个魔秀恍然大悟,“那顾人叹可是一条忠心耿耿狗,姓谢若想当首领,首先得把这条狗宰了。”
“你们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吧?一个黄毛小子,修为再高能高到哪儿去?被上古邪宝侵体还有命在?说不定现在早死了。”
“就是就是,即便他大难不死,面对罪狱追杀和太上仙门问责也是腹背受敌九死一生,还罪狱首领呢,找个犄角旮旯躲着去吧!”
“哈哈哈哈哈是啊是啊。”
“各位道友小声点,背后说人坏话要遭殃。”
“怕什么,你看你那窝囊样。”
“当心他就在隔壁桌喝茶呢!”
此话一落,饭桌上陷入第二次诡异安静,几个魔修面面相觑,下意识吞咽唾沫。
那个叫嚣厉害人本能缩了缩脖子,朝左右食客观察。
“哈哈哈哈哈吓死爷爷了!知道我是谁吗?夜宫十方分舵舵主,诶内老头!敢不敢跟小爷一起啊,若真遇上那姓谢,咱直接招呼把七宗卷抢过来,到时献给夜宫宫主,保准封你个圣使当当。”
“就,就是说啊,早听闻夜宫圣使白娇娘貌美如花,说不定还能赏给你当老婆。”
“哈哈哈哈哈哈,白娇娘千娇百媚,风情万种,老头子你可有福了。”
留着山羊胡老头猛地放下杯盏,抄起立在桌边拐杖重击那个满嘴跑舌头魔修,魔修猝不及防被打飞出去,一连撞翻三张桌子才停下来,众人起身望去,全部吓得目瞪口呆,有食客被吓哭,尖叫着逃出酒楼,有连逃跑都不会了,双腿哆哆嗦嗦软倒在地,尿液横流。
——那个魔修被腰斩了,血肉喷溅到处都是!
“你,你——”几个魔修震惊失色望着老头。
只见老头缓缓起身,随着他起身动作,他浑身骨骼发出“咯吱咯吱”响声,听人头皮发麻心发慌,他松垮皮肉紧缩再紧缩,满脸老年斑尽数消退,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
不过眨眼之间,她已从一个白发苍苍年迈老头变成一个倾国倾城妙龄女子。
众人惊呆了,丹妍本能起身,攥紧双拳。
女子眼似春桃,唇似红樱,几缕青丝垂在耳边,柔顺飘逸,腰肢纤细如柳,娇躯柔若无骨,婀娜多姿。
“把我赏给谁做老婆呀?”她声如银铃清脆动听,却让听者毛骨悚然,如坠地狱。
“圣使!”一个魔修失声惊呼,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哐哐磕头,“圣使饶命,圣使饶命!”
其他魔修纷纷跪地效仿,涕泪交垂:“圣使饶命啊!”
白娇娘眼中隐刀,却并未着急落下,而是似有察觉瞥向身后隔壁桌,这一看,白娇娘瞳孔骤缩,兴奋叫道:“呦,姐姐!?”
白娇娘丢出“拐杖”,它在半空中迅速脱去伪装,露出它原本形态——一条桃花藤。
不等丹妍防御,背对着坐下饮茶谢炀猛地起身,右手虚握召剑一挡,灵力跟魔息强烈对抗卷起罡风乱吹,周遭桌椅板凳承受不住威压纷纷爆裂。
白娇娘姣好容颜严肃起来:“天生剑骨!你是谢伶霄?”
跪倒一排魔修们全部傻眼。
谢伶霄?
那个七峰会武一甲头魁?
那个身负七宗卷分分钟屠戮全城谢伶霄?
那个就在隔壁桌喝茶……谢伶霄?
“锵锵!”一只五光十色鸟从少年袖中脱颖而出,强烈金光晃瞎了众人狗眼,这一道冲击加上去,迫使相互对抗二人彼此退开。
白娇娘急喘口气:“这是什么东西?”
周羽棠飞呀飞呀,乖乖落回到谢炀肩上。
谢炀面色幽冷,目光如刀,无意间扫到跪倒一排魔修之时,那些人浑身一激灵,如遭雷轰,纷纷卧倒哐哐磕头:“仙师饶命啊,仙师饶命啊!”